司徒炎碩勾起唇角,「他還在垂死掙扎?他那幾個破公司只剩下空殼了,就算有人肯幫他,也拖不了多久。不過他還真能堅持,之前的那幾家公司直接就關門大吉了。」
司徒南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慢條斯理的說︰「有一句話你沒听過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姜有為的實力比那幾家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們總算又拔掉了一根刺。老狐狸這次搞了個新花樣,辦了個什麼化妝舞會,還不是想巴結蔣光耀,他老婆是英國人,他們歐美國家最愛搞這一套。桌上的請柬你拿著,明天代我去,就說我身體不舒服。」
「是。」司徒炎碩拿起請柬,「爸,還有事嗎?」。
司徒南猛然睜開眼,射出兩道銳利的寒光。司徒炎碩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司徒南厲聲說︰「要干大事就不要總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到頭來只會自討苦吃」
「知道了。」
司徒南緩和了一下語氣,說︰「明天去舞會帶個舞伴,就約金陵吧。」
司徒炎碩雖然嘴上答應,心里卻想,怎麼可能約她呢,很久沒聯系了,老爸還不知道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司徒南起身走了,司徒炎碩一直送到老爸上車,然後飛奔回沈芮溪的房間。
他興沖沖的推門進房,「溪,我回來了。」
可是當他看見空蕩蕩的房間後心刷的一下就涼了,沈芮溪不見了,他樓上樓下的全找遍了,沒有,她竟然跑了這大晚上的,附近又沒有車,她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
司徒炎碩穿著睡衣拖鞋就鑽進了車里,他一面發動車一面氣急敗壞的撥打沈芮溪的電話。
「喂?」沈芮溪聲音一響起,司徒炎碩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來,但他還是氣得大吼︰「你在哪呢?這麼晚你一個人瞎跑什麼啊?」
「我沒事,我跟一個朋友在一起呢。」
「什麼朋友?男的女的?讓他說句話」司徒炎碩剛喊完,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是個女的,司徒炎碩這才消了點火,但是說話的音量仍然很高,「你躲著我干什麼?我愛你,我知道你也愛我,做我女朋友,跟我在一起不好嗎?」。
「不好,我還有事,先掛了。對了,今晚我住在朋友家。」沈芮溪一口回絕。
司徒炎碩听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聲,氣得差點把手機扔了,他猛敲了一下方向盤,沈芮溪明明在各個方面都非常需要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他?
他在公路上一路狂飆,發泄著心中的憋悶。
剛才跟司徒炎碩親熱,沈芮溪已經覺得自己很可恥了,如果剛跟蔣澤麒分手不到一個月就接受司徒炎碩做他女朋友,那不是變得跟蔣澤麒一樣了嗎?那麼他們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甜蜜無比的愛也太不堪一擊,太不值錢了。
「呵呵,是那位司徒大少爺打來的?」趙主管的話打斷了沈芮溪的思緒。
沈芮溪轉過頭看看正在開車的趙主管,說︰「嗯,趙主管,今天真要謝謝您,不然我可能要走到天亮了。」
趙主管笑說︰「別客氣,正好路過嘛。」
「您跟公司里其他人不一樣,從我進公司的那天起,您就很關照我。」
「你比我女兒還小著幾歲,這麼小出來打工不容易,能幫一點是一點,再說我也沒做什麼。」
沈芮溪覺得很溫暖,趙辛琪有媽**感覺。
「趙主管,今天去你那住不麻煩吧?」
「那有什麼麻煩的就我一個人在家。公司外面叫我趙姨就行了。」
「嗯,您女兒沒在家?」
「那丫頭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娘,搬出去住了。」趙辛琪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芮溪,我听我女兒說明天姜有為,姜有為你知道是誰吧?一個挺有名的企業家。」
沈芮溪點點頭,「知道。」
趙辛琪繼續說︰「姜有為明天舉辦一個化妝舞會,什麼政府高官、商業巨頭、演藝圈的大腕他請了好多,你真應該去一趟,借這個機會多認識幾個上流社會的人,對你以後幫助很大。」
沈芮溪笑說︰「我怎麼去呀?我一個無名小卒,人家又沒請我。」
「我有辦法,我女兒不是記者嗎?听我女兒說姜有為還請了幾家媒體報社給他做宣傳,我女兒那個報社就是其中一個,你就拿她的記者證就能進去。我那未來女婿也參加舞會,我女兒做他舞伴就能進去,不拿記者證。」
沈芮溪對認識上流社會的人倒沒什麼興趣,她已經認識幾個了,不過她想會不會看見白小雨他爸呀?或者司法界其他的大官,想到這她眼楮里放出了光彩。
「嗯,謝謝趙姨,我去」
第二天一大早沈芮溪就起來了,吃過早飯之後她問趙辛琪,「趙姨,化妝舞會要穿什麼啊?」
這個問題把趙辛琪給難住了,「我活了40來歲,還真沒參加過什麼化妝舞會,只從外國電影里看過,我看他們有打扮成超人的、蝙蝠俠的……」
沈芮溪張大了嘴,「那也太夸張了吧?」
趙辛琪說︰「我打電話問問我女兒,看看她今天穿什麼。」
沈芮溪猛點頭,可趙辛琪打了半天也沒人接。
最後趙辛琪出主意說︰「上次咱們公司舉辦拍賣會那次,端茶水的那個女孩剛開始給她準備的是一套兔女郎的服裝,不過後來公司說快聖誕節了,才改成類似聖誕老人的服裝。到現在那套兔女郎的衣服還在我這呢,要不你穿那個?」
沈芮溪想了想,說︰「好吧。」
當時她打雜,那身衣服她見到過,不管怎麼樣總比內褲外穿的超人什麼的強,再說她也不知道去哪才能買到化妝舞會該穿的衣服。
趙辛琪還給沈芮溪拿了一個女兒的假發,沈芮溪把這套行頭換上之後,站在鏡子前面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披肩的長發,頭頂帶著一個發箍,上面有兩只大大的白色兔子耳朵,毛茸茸的,身上穿著一件剛剛能遮住的粉色小旗袍,領口和裙擺都有一圈白毛,過膝的白色漁網襪,粉色高跟鞋,手腕套著兩個白色毛茸茸的像護腕一樣的東西。最讓她驚訝的是胸口處有一豎條豁口,好像被劃了一刀,能看見
沈芮溪苦著臉說︰「趙姨,是不是有點太暴露了?有點像夜總會的女招待。」
「不會,我見過女招待,她們穿的像高叉泳衣,還是黑色的,只有性感沒清純,你這身不一樣,多漂亮多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