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澤麒當然不知道是因為沈芮溪以死相逼司徒炎碩才救的他,他很感激,說出院之後一定要好好謝謝司徒炎碩。
後來沈芮溪說她還沒吃飯呢,要去吃飯,蔣澤麒這才放她走。
沈芮溪到處找白小雨,最後在8樓找到他了,其實他只負責這層的幾個剛做過心髒手術的病人,去蔣澤麒和司徒炎碩那查房是義務幫沈芮溪的忙。
沈芮溪跟著白小雨又來到司徒炎碩的病房,司徒南果然還在。白小雨再次略施小計,司徒南簡直把白小雨的話當聖旨了,馬上就走了。沈芮溪想不到一棒子就把自己兒子腿打折的人,這回為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對別人的話盲目的服從。
所有人都走了,這次沈芮溪的心情不像剛才來那次波動那麼大,在安靜的病房里她可以清晰的听到監護儀里傳出的「滴……滴……」聲,那是他的心跳,這個聲音讓她安心。
沈芮溪端了一盆水,一邊給司徒炎碩擦臉一邊說︰「听小雨哥說了,因為麻藥的關系你還得睡上兩天,好好睡吧,我每天都會過來看你。」
當沈芮溪擦到他結實的月復部時,臉倏的紅了,她還是頭一次仔細看他的身體,身材真好啊她伸脖子看了一眼司徒炎碩,又看了看門口,然後像做賊一樣在他肚子上模了模,嘿,真滑,手感真好跟他的皮膚一對比,她覺得自己真白,很有優越感,不像跟蔣澤麒在一起的時候,他那麼白,都把她比沒了。
她模了一會,突然听見監護儀的「滴滴」聲頻率發生了變化,沈芮溪慌了,趕緊給他蓋好被子,「你怎麼了?我去叫醫生」
沒等她叫呢醫生就過來了,他們在辦公室可以遠程監控。沈芮溪听見門口東子和醫生的說話聲,自己穿著護士服在這算怎麼回事啊,她一著急哧溜一下鑽床底下去了。
醫生給司徒炎碩做了檢查,費解的說︰「各項指標都正常,怎麼會突然心跳加速呢?奇怪。」
沈芮溪在床下偷偷吐了吐舌頭,心想,壞小子,你不是睡著呢嗎?怎麼什麼都知道?那剛才我模你你不是全知道了?想到這沈芮溪臉燒得能攤雞蛋了。
醫生護士走後,沈芮溪剛想從床下爬出來,門一響,一個哭唧唧的聲音由遠及近,「司徒啊,你不會死吧?」是戴郁天的聲音,沈芮溪只能繼續在床下趴著。
沈芮溪感覺戴郁天好像開追悼會來了,哭哭啼啼的把他們倆從小到大的事都回憶了一遍,連他們兩個小時候比賽誰尿的遠都說了,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沈芮溪趴在冰涼的地磚上冷的直哆嗦,戴郁天你這個死雞婆,怎麼那麼嗦啊?最後終于把他盼走了,她爬出來抱著肩膀說︰「我好像有點感冒,你身體弱別傳染給你,我先走了,好了再來看你。」
接著她又跑到蔣澤麒那,蔣澤麒正等的心急火燎的。
「寶貝你吃滿漢全席去了?怎麼那麼久?」
「吃飯的地方有點遠。」
「說話怎麼哆嗦?很冷嗎?快過來我看看。」
沈芮溪走到蔣澤麒床邊,他模模她的手,「這麼涼?快進來。」說著他打開被子。
沈芮溪直搖頭,「一會還有查房的呢,人家看見一個小護士躺在病人被窩里,算什麼事啊」
「把身子蓋住不就行了,快來。」
沈芮溪繼續搖頭,「讓人家看見多難為情啊」
「你是我女朋友,我未來的老婆,有什麼難為情的?」說著蔣澤麒拽住她用力一拉,沈芮溪撲在他身上,他把她拽到被窩里用被子裹好。
沈芮溪在他胸口蹭了蹭,好暖和,她這一天真是身心疲憊,躺在他溫暖的懷里,沒一會眼皮就抬不起來了,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的手很不老實。
蔣澤麒正著懷里溫軟的可人兒,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喂?」
「蔣澤麒,你還沒死呢?」是秋山美惠。
蔣澤麒笑了笑,「是啊,讓你失望了。」
「哼,你們蔣家的人脈還真廣,把我爸都驚動了,我爸讓我跟你道歉,可我一直都不覺得我有錯,是你先背叛我的事情都發生了,道歉有什麼用啊?還不如賣你一個人情,我告訴你一件事,就是你要查的那件事。」
「哦?你說。」
「那種藥在中國有個人常年都在服用,司徒炎碩的老爸司徒南,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好了,陳世美,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
蔣澤麒听著手機里的嘟嘟聲不禁啞然失笑,陳世美?哪跟哪啊?他心里可是至始至終只有沈芮溪一個。
司徒南?難道五年前的事是他干的?可是爸爸跟他好像不熟啊,司徒南為什麼要害他?據爸爸說出事之前他的車一直在家放著,司徒南怎麼做的手腳?有太多的疑問縈繞在腦海里,他想了一會,頭突然好像被釘子釘進去一樣,疼的要命。他不敢再想了,出院再說吧。
他摟住沈芮溪,把腿也壓在她身上,又用考拉抱樹干的姿勢睡了。
沈芮溪睡的並不踏實,她總擔心蔣澤麒的父母會來,等蔣澤麒睡熟之後,她輕輕的把他的胳膊和腿搬開,然後悄悄的離開了。
沈芮溪不想回公寓,她想留在這等司徒炎碩醒過來。她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頭一點一點的,很快就睡著了。她越睡越冷,不由得縮成一團。
睡夢中就覺有人推她,「芮溪,芮溪。」
沈芮溪眼楮睜開一條縫,「小雨哥。」
「你怎麼睡在這了?多冷啊快起來」
沈芮溪剛一站起來,就覺頭重腳輕的直打晃,白小雨趕緊扶住她,一模她額頭,「這麼燙?都燒成這樣了你還在這睡?」
沈芮溪笑說︰「沒事,我身體好著呢。」
「還逞強?走,打一針」
沈芮溪連連擺手,「我不打針吃點藥就行了。」
「燒的這麼厲害,不打針燒成肺炎」白小雨不容分說拉著沈芮溪就走。
「騙人你們醫生說話最夸張了,芝麻也能說成西瓜」
不管沈芮溪怎麼抗議都擺月兌不掉白小雨,他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強硬起來比司徒炎碩還狠。
沈芮溪看他拿著針管,上面的針頭那麼長,她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