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沈芮溪樓上樓下的腿都快跑斷了,她細心的照顧著那兩只。他們兩個年輕身體底子又好,恢復的特別快,初六司徒炎碩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蔣澤麒更是成天念叨著要出院。
這天早上,沈芮溪帶著早點先來到5樓蔣澤麒的病房,可是一進門,床鋪收拾得整整齊齊,蔣澤麒不在。
沈芮溪趴著窗戶向外看了看,正納悶蔣澤麒去哪了,這時進來一個護士,「是沈小姐嗎?」。
沈芮溪點點頭,「是啊,這個病房的病人呢?」
「出院了。」說完她交給沈芮溪一個疊成「心」形的字條,「是蔣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沈芮溪接過來急切的打開。
「寶貝︰今天早上突然接到消息,我要回英國處理一些外婆的身後事,走的實在匆忙,沒能來得及跟你告別,我會盡量趕在開學之前回來。愛你的澤麒。」
沈芮溪看著空空的病床有點失落。而此刻蔣澤麒正坐在飛往日本的航班上。
在司徒炎碩的病房里,白小雨眯縫著眼楮看著他,「司徒,那一槍是你自己打的吧?」
司徒炎碩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什麼都瞞不了你啊,怎麼看出來的?」
「從槍傷上可以看出當時槍口離你很近,我認為如果你能離那個人那麼近,以你的能力一定會打掉他的槍,而不是中槍,所以我猜那一槍是你自己打的。」
司徒炎碩的嘴角掛上邪邪的笑容,「沒錯,那個三八要想打到我下輩子吧我握著她的手,幫她扣動的扳機,她還傻了吧唧的以為是她自己開的槍。」
白小雨高聲說︰「你玩什麼不好,怎麼玩命啊?」
司徒炎碩收住笑容,望向窗外,「如果不這樣做,這輩子我都得不到沈芮溪的心。」
這幾天司徒炎碩一直在糾結那最後一道工序的問題,這天晚上,沈芮溪終于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同意完成任務。
沈芮溪慢騰騰的洗著毛巾,心咚咚的跳個不停,她在心里鄙視自己,跳什麼呀?又不是沒見過,可是想到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她的臉越來越紅。
心跳得更厲害的是司徒炎碩,不過現在監護儀撤掉了,他不會再被出賣了,嘴里還哼起了小曲兒。
沈芮溪拿著毛巾走到床邊的時候,司徒炎碩早就月兌光等著了,還沒踫他,他那里就已經立正站好了。沈芮溪大窘,她偷瞄了一眼司徒炎碩,他美滋滋的好像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沈芮溪硬著頭皮給他擦拭。
「溪,你真乖。」司徒炎碩的聲音變得暗啞,「啊」他緊跟著低呼一聲。
「怎麼了?」沈芮溪忙問。
「我就說你工作不認真吧,好疼,你看窗外干嘛呀?看那啊」
沈芮溪撇了撇嘴,她就因為不好意思盯著那看,才看向窗外的。她把目光收回,注意力集中在那里,這東西真是挺奇怪的,堅硬得好像不是人身上的。
「臉怎麼紅得跟猴似的?」司徒炎碩戲謔道。
「才沒有呢」
「死鴨子嘴硬那只手扶著點。」
沈芮溪白了他一眼,「你指使手下的習慣了是吧?」
司徒炎碩半眯著眼楮,扁著嘴又沖她撒嬌,他發現這招屢試不爽,除了第一次有點尷尬臉紅外,現在越來越順手。
沈芮溪果然就吃這套,她伸出另一只手,指尖剛剛觸踫到,它跳動了一下,手所觸及的地方炙熱如火。
就在這時,突然听見門口的東子大聲說︰「老板,您來了?」
「那麼大聲干什麼?我又沒聾」司徒南的聲音傳了進來。
沈芮溪花容失色,「怎麼辦?」
她又想鑽床底下去,司徒炎碩一把拉住她,「上床,躲被子里。」
司徒炎碩很郁悶,怎麼一到關鍵時刻老爸就來?
沈芮溪把鞋踢到床底下,飛快的鑽進司徒炎碩被窩里。
司徒炎碩剛蓋好被子,司徒南就進來了。
「爸,您來了?」司徒炎碩很鎮定,同時一只手在被窩里輕輕拍著沈芮溪微微發抖的身子,安撫她不要害怕。
「嗯,恢復的怎麼樣?」司徒南問。
「挺好的。」
「怎麼開這麼暗的小燈?」
「大燈太刺眼了。」司徒炎碩暗想,電燈泡的瓦數都沒您高。
沈芮溪躲在被子里,漸漸沒那麼害怕了,她想起以前司徒炎碩欺負她,她何不利用這個機會報復他一下呢。
沈芮溪冒起壞水兒,小手撫上他光滑的小月復,一直向下滑去,握住他還沒有軟下去的堅挺。
「啊」司徒炎碩叫了一聲。
司徒南剛坐沙發上,像被針扎了一樣噌的站起來,「怎麼了?」
司徒炎碩眼神飄忽不定,「沒……沒什麼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有個好看的節目。」
「一驚一乍的那就看吧。」司徒南重新坐下。
「哦。」司徒炎碩拿過遙控器,把電視打開,另一只手抓住沈芮溪淘氣的手,不讓她亂動。
沈芮溪又伸出另一只手,繼續抓住,那里已經粗大到一只手握不住的狀態,她紅著臉上下動了幾下。
司徒炎碩開始喘粗氣,他把另一只手也伸進被窩抓住她的手,用力攥了一下,提醒她不要亂動。
沈芮溪疼得一咧嘴,張嘴在他腰間咬了一口,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司徒炎碩悶哼一聲。
司徒南抬頭看了一眼司徒炎碩,「一個人在那哼哈的說什麼呢?」
「哈哈……電視好看」
沈芮溪雙手被困,就用腦袋在司徒炎碩腰間蹭來蹭去,癢的他不停的笑。
見司徒炎碩一直笑個不停,司徒南也好奇的看了一眼電視,動物世界……這孩子不是沒傷到腦子嗎?
司徒南削了一個隻果遞給司徒炎碩,在司徒炎碩的記憶里,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他激動的有點不知所措。
「拿著啊。」司徒南說。
「嗯」司徒炎碩把手從被窩里拿出來,接過隻果吃上了。
這回沈芮溪一只手得到解放了,又不老實了。
司徒炎碩沒辦法,只好把電視音量開的特別大,以此掩蓋自己粗重的呼吸。
司徒南皺了皺眉,高聲說︰「你耳朵壞了?怎麼開那麼大聲?」
「哦,沒……沒有,我……我按錯了。」司徒炎碩趕緊把音量調低。
「听說你這次受傷都是因為一個女人?」司徒南用審視的眼光看著他。
「啊……是。」司徒炎碩因為沈芮溪的動作說話都不利索了,都沒怎麼听清楚司徒南的話,嘴里飛快的啃著隻果,想盡快倒出手來控制她。
「是上次在你那看見的那個?」
「嗯嗯。」司徒炎碩眼里的都快滿溢出來了,他一面滿腦子都是限制級畫面,一面又要用正常的思維跟老爸說話。
他不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司徒南,只能直勾勾的看著動物世界,他可以預測到等老爸一走自己就要獸性大發了。
司徒南一臉嚴肅的盯著司徒炎碩,他覺得兒子今天有點不正常,是不是被那個女人打擊到了。
司徒南走到床邊坐下,「炎碩,吃一塹長一智,記住這個教訓就好。愛情都是騙人的,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真愛啊?事情過去就算,不要再想了,那種女人不值得你為她傷神。」
司徒炎碩愣了一下,沈芮溪也停了下來。
司徒炎碩在被子下面用力握住沈芮溪的手,轉頭對司徒南說︰「爸,我真的愛她,她也愛我,我們這輩子都在一起」他的語氣非常堅定。
司徒南強壓怒火,「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我听秋山美惠說那個女人還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這種女人怎麼能要?」
這句話刺痛了司徒炎碩,他轉回頭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悲傷,「爸,我自己的事您能別管嗎?」。
司徒南終于壓不住火了,「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混蛋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是你老子,我怎麼能不管?我絕對不會同意你跟那個女人來往」他還想好好訓斥司徒炎碩一頓,可是見他氣色不好,他哼了一聲,「這件事等你出院了再說」說完氣沖沖的走了。
司徒炎碩揉了揉臉,讓自己提起精神,他掀開被子,把沈芮溪拉了上來,「悶壞了吧?」
沈芮溪低頭沒有說話,他抬起她的下巴,發現她臉上有兩道淚痕。
他擦掉她的眼淚,認真的說︰「我司徒炎碩這輩子就只要你一個女人,只要有你一句話,不管我爸同不同意,我拼死也要跟你在一起你嫁不嫁我?」
沈芮溪眼神有些閃爍,「現在說這個還早,總之我是愛你的」
司徒炎碩摟住她,輕輕嘆息一聲,「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沒人能把我們分開」
「可你爸說的對,我不是一個好女孩……」
司徒炎碩打斷她的話,「不對你是我知道蔣澤麒早就在你心里住下了,是我死纏爛打硬擠進來的,就算有錯,也全是我的錯跟你沒有一點關系」
「炎碩……」沈芮溪抬起頭感激的看著他。
司徒炎碩醒了之後還是頭一次提到他們三個人的事,沈芮溪有點緊張,不知道接下來他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