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預產期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文心稞的肚子就已經大得好似要撐爆了似的,顧一墨幾次想給她做產前檢查,可是吾奐總是拒絕,說怕嚇著體內的公蠱,並解釋,之所以肚子會比一般人孕婦大一些,也是因為公蠱的原因。
提出幾次之後,顧一墨看文心稞面色紅潤,吃得香睡得也香,身體也沒什麼異樣,便不再堅持。
雷閣雖然將集團公司交給了孤狼,但是也只是偶爾耽擱一會兒不去而已,每天大部分的時間,他依舊在公司忙碌著,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會陪在文心稞的身邊,伴著她。
文嘟嘟自從有了雪狼這個好玩好吃的保鏢之後,倆人成天游逛在A市的每一個角落,早上出去,晚上回來,每次回來大包小包的東西,吃得用的,各色小玩意,只要她看中的,便小手一指,要雪狼買下。
故此,雪狼原本豐滿的腰包迅速癟了下去,她瞅著那日漸消瘦的錢包,欲哭無淚茆。
自作孽不可活啊!
誰讓她提出要帶那小祖宗出來玩的?
這天一大早,兩人又要出門的時候,被雷閣給攔住了,文嘟嘟瞅著像個門神似的站在別墅門口的男人,仰起小腦袋脆生生問道︰「雷老大,你是找我還是找她?蚊」
小手一指,指向一旁低垂著頭,好似做錯事的雪狼。
「你們兩個,跟我去書房。」
別墅二樓,緊挨著文心稞的房間,是雷閣的書房,很多時候,為了陪伴她的時間多一點,他讓孤狼把文件送到這里。
睨了小女娃一眼,雷閣轉身,大步朝二樓走去。
文嘟嘟吐了吐小舌頭,朝一旁低眉順眼的雪狼勾勾小手指,示意她將耳朵湊過來,雪狼會意,立馬彎子,湊上耳朵。
「待會兒一切行動听我的。」
「有什麼行動?」
雪狼不解的反問。
「嗯比喻說我想要點銀子花花啦。」
「啊,要多少?」
雪狼滿眼放光芒。
神啊,主啊,她的錢包終于要解放了。
「先要幾個小錢,十萬現金怎麼樣?」
小手指一對,比劃處十的數目。
「十……十萬還還現金?」
雪狼驚了,這才還小錢呢,那多少在她眼里算大錢呢
「不夠麼?那就百萬好了,反正雷家的錢多得滿天飛,作為他們家目前唯一合法繼承人,我覺得有必要從小花起,不然到死我也花不完的。」
文嘟嘟十分糾結的皺起小眉頭,唉聲嘆氣著,好像擺在她面前的是個讓她十分煩心十分頭疼的問題。
「你花不完可以留給你子孫後代啊,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我?子孫?」
文嘟嘟好似听到天大新聞似的,反手指著自己的小鼻子。
「嗯!」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嫁人的打算?」
「……」
雪狼驚了。
她在想,這個事實要不要報告給主子。
這是個問題,必須得正確教育才行啊。
「你們倆在做什麼?還不上來!」
就在這時,二樓響起雷閣一聲不悅低吼,兩人同時對望了一眼,趕緊屁顛屁顛爬上二樓,走進書房。
「有什麼事快說吧,我很忙的。」
文嘟嘟爬上桌子,盤腿坐在上面,小手交叉放在胸前,眨巴著大眼楮瞅著坐在大班椅後面的男人。
雷閣瞅著她大不敬的坐姿,在心底無語一聲嘆息後,打開抽屜,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雪狼,沉聲道︰「這是十萬,她想買什麼吃什麼盡管買,不過……」
話鋒一轉,在兩人興奮的眼神之中突然將銀行卡收回,然後看向文嘟嘟說道︰「在此之前,你必須做一件事。」
「切,我說你怎麼突然大發善心呢,原來是有求于我啊。」
文嘟嘟十分不滿嘟起小嘴道。
「哼,我求你?你有什麼本事能讓我求你?」
雷閣睨了她一眼,十分不留情面打擊著,好似那個小人兒不是他親閨女似的。
「我本事大著呢,你別小瞧我,說不定等我長大了,比你還能耐呢。」
「那,我就翹首以盼。」
雷閣勾唇一笑。
「哼!」
脖子一橫,文嘟嘟覺得她這次在老頭子面前輸得有點慘;「有什麼事你快說,我很忙的。」
「雪狼,帶小姐回趟雷家,老太太想見她。」
雷閣將視線轉向一旁雪狼,淡淡吩咐。
「是!」
「回雷家?老太太是誰?」
文嘟嘟一听,立馬眨巴著明亮的大眼楮,疑惑的問道。
「你祖母。」
「這次見我的除了祖母還有誰?」
「爺爺女乃女乃。」
「回去見他們有沒有見面禮?」
「比喻說……」
「咯咯……紅包啦。」
小家伙面皮確實很厚。
「這十萬還不夠你花?!」
雷家每個人都視金錢如白紙,怎麼就出來她這個視金錢如生命的小財迷。
「每個人的心意不同嘛,這可是您老的心意哦。」
文嘟嘟從他手里抽過銀行卡,然後利落的跳下桌子,然後牽著雪狼的手,正要蹦蹦跳跳離去,卻听見身後傳來不悅的反駁聲︰「我當真有那麼老?」
整天您老您老……
「哈哈……」
文嘟嘟十分囂張的大笑聲傳來,惹得書房里的男人嘴角狠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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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老宅別墅,中午時分,以雷老太太為首的隊伍一字排開,站在別墅大門前,都伸長了脖子盼望著,滿眼激動的期盼著期待中小人兒的出現。
「媽,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雖然也是深秋,但是大中午頭的,秋老虎還是很厲害的。
上到雷老太太下到別墅的佣人們,都額頭上汗水涔涔,等得有些辛苦。
「不行,我得第一時間見到我的小曾孫,你說,這怎麼還沒來?是不是路上發生什麼狀況了?」
老太太說著就焦慮起來。
「要不我再電話問問。」
雷西庭說著掏出電話作勢打,就在這時,听到一個佣人興奮的大叫聲︰「快看,那是不是?」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兩個騎著一大一小兩輛自行車的人朝這邊騎了過來,雷老太太連忙戴起老花鏡,瞅了半天,迷茫的說道︰「騎車?臭小子怎麼不開車送來?」
「他估計很忙……」一旁的桂玫張口替兒子解釋道。
「是公司重要還是嘟嘟重要?」
虎目一瞪,掃了桂玫一眼,直接讓她噤了口。
這時,兩輛自行車已經穩穩停在眾人面前,雪狼首先跑了過來,走到雷老太太面前,顧不得擦擦臉上的汗水,無比恭敬的說道︰「雷老,嘟嘟帶過來了。」
「哪兒呢?」
雷老太太徑直越過她,朝她身後張望著,可,沒人啊,連個小人影都沒見著。
雪狼回頭一瞅,在人群背後準確捕捉到某個小人影,大步走過去,徑直將她拎了出來,立正放在老太太的面前︰「雷老,這位就是小姐。」
于是,眾人的目光‘唰唰’朝文嘟嘟射了過來,在大家無比熱情的照射之下,文嘟嘟小同志伸手擦擦通紅小臉上的汗水,嘟起小嘴,沖老太太道︰「祖母,嘟嘟好累哦,雷老大不但不願開車送我過來,而且小氣得連打車的錢都不出,我的命好苦哦。」
她悲戚戚的話,把眾人的心肝兒都揉碎了,桂玫蹲子,淚眼汪汪的掏出手帕一邊擦著她的小臉,一邊心疼的說道︰「寶貝兒,女乃女乃給你擦擦,我可憐的孫女,真是受苦了。」
「這個臭小子,真是太不像話了,走,乖寶貝兒,祖母替你做主去。」
雷老太太心疼得拉起文嘟嘟的小手,轉身朝一旁的老顧下著命令道︰「將車開出來,去公司。」
「媽,您千萬別沖動,待那小子回來再教訓他再不遲啊。」
一旁的雷西庭連忙出聲勸阻道,
「就是啊媽,等他回來,咱們一起教訓他,這次他可真是太不像話了。」
桂玫也開始軟聲細氣勸阻著。
站在一側的雪狼,白了一眼故作痛苦的某小女娃,十分無語的仰頭望蒼天,心底哀嚎道︰「主子,有女如此,您老情何以堪啊。」
雷老太太就是天雷,雷閣就是地火,他倆一踫面,那絕對是天雷勾動地火,絕對是一場火拼啊。
只要見識過天雷地火火爆場面的雷家大小,都心有余悸,于是這個時候,一看老太太又要發動天雷了,于是,眾人都勸了起來。
「媽,你看嘟嘟小臉熱得紅彤彤,肯定熱壞了,還是趕緊進屋涼快涼快,您不是早就吩咐人榨好了果汁麼。」
雷西庭見機搬出文嘟嘟,以博老太太愛心泛濫。
老太太低頭一看,果真,小人兒臉紅撲撲的,那臉頰上的汗水不停的流著,看在她眼里,疼在她心上。
于是,趕緊讓桂玫抱了嘟嘟進去,進了客廳,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切,文嘟嘟吃得歡天喜地,不亦樂乎。
「小姐,你剛剛的做法有些不道德。」
雪狼悄無聲息靠近她,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道德怎麼寫?」
文嘟嘟一邊喝著現榨的芒果汁,一邊白了雪狼一眼。
「……您狠!」
那天,文嘟嘟回雷家老宅的結果就是,吃好喝好被人挨個疼好之後,走的時候,大小紅包收了幾十個,包括佣人的,來者不拒,全部接受。
特別是雷老太太和桂玫雷西庭,一人包了百萬的銀行卡,文嘟嘟小嘴咧得賊大,也愈發甜了,臨走的時候,是雷老太太讓老顧開車將倆人親自送了回去。
下車後,文嘟嘟趕緊溜進文心稞的房間里,然後鎖上房門,輕聲問道︰「媽咪,他在不在?」
「誰?」
文心稞不明所以,迷茫反問。
「雷老大在不在書房?」
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剛剛還在雷老太太面前耀武揚威的某小娃,此刻心虛了;本來想揣著幾百萬的銀子去某人面前炫耀幾圈的,可一想到中午干的虧心事,立馬溜進了這里。
「好像在,怎麼?你又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
不愧是親娘,那是很了解自家閨女的秉性。
「呃……怎麼會,我是那樣不孝之女麼。」
某小娃的臉皮果真比城牆的拐角還要厚啊。
用雪狼的話來評價她就是︰你比我還無恥!
「那可不一定。」
文心稞睨了她一眼,對她的話充滿了不信任。
「文心稞,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娘?!」
「當然,賊親!」
「那你怎麼胳膊肘總是朝外拐。」
「外?哪是外?他可是你親爹!」
文心稞的話,立馬引來文嘟嘟十分鄙視的小眼神,文心稞在她那鄙視的小眼神中漸漸發毛,就在想要遁形之際,文嘟嘟的嗓音悠悠響起︰「母後大人,有點出息行麼?這才和好幾天吶,就被他徹底虜獲了。」
「小屁孩,你懂什麼!」
文心稞臉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哎呀,那小屁孩就不多說了,母後您老晚安吧,我回去覺覺了。」
拍拍小口袋,文心稞跳下床去,走到房門邊,毫無防備將門打開,下一秒,一抹黑影閃了進來,一把將她高高舉起。
「啊,救命,搶人了。」
當她被人一把拎在手里的時候,她還十分淡定的瞅了男人一眼,當看到是那個她極力想要避開的男人時,立馬扯開嗓子大叫了起來。
門外,雪狼攔住了想要沖進去的顧一默和吾奐,道︰「該干嘛該干嘛,家長教訓自家小孩,有什麼好看的。」
「那肯定精彩,似乎好像文嘟嘟小姐從來還沒被揍過呢。」
顧一墨說著就趴在門縫里,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真打了?」
雪狼也趕緊湊了上去,趴在了他的身上,兩人隔著門縫看得那叫一個歡樂;而一旁站著的吾奐,瞥了一眼房門,轉身朝樓下走去。
而此刻房內,文嘟嘟緊捂著口袋,一副你要是敢搶我錢,我就和你拼命的架勢。
「听說你這次收了不少紅包?」
雷閣筆直的站在她的面前,俊美的臉上帶著不明表情。
「你想做什麼?那可都是屬于我個人財產。」
文嘟嘟一臉警惕的問道。
「好,咱們不討論錢的問題,咱倆來討論一下關于你向老太太控訴我虐待你的問題。」
這才是他找上門真正的目的。
小女娃子,當真不孝之極,竟然在背後如此詆毀她親老子。「這個這個,你確定真的是我說的麼?可是,我怎麼沒印象?」
好吧!
既然找上門來,那她就來個死鴨子嘴硬,拒不承認。
「文嘟嘟!」
咬牙切齒的低吼。
文嘟嘟被嚇得小心肝一顫,大眼楮一轉,趕緊道,貌似恍然大悟︰「噢,在祖母面前,我好像說過不少你的壞話,但是天地良心,絕對都是事實啊,我只是……」
「文嘟嘟!」
某男人頻臨抓狂的邊緣,伸手拎起小女娃,在她驚天動地尖叫聲中,月兌下她的小褲褲,只听見‘啪啪’幾巴掌響起,疼得某小女娃‘哇哇’大叫起來︰「雷閣,我可是你親閨女,你竟敢打親閨女,天理難容!」
「啪!」
她的話音剛落,又是一巴掌。
一旁的文心稞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剛想阻止,卻收到雷閣朝她眨眨眼楮,示意她別插手,于是,她只得眼睜睜看著自家閨女粉女敕的小上被挨了幾巴掌。
「雷閣,你不是我親爹,我不認你了!」
「啪!」
又是一巴掌。
文嘟嘟焉了,張開嘴巴朝門外悲戚戚的大叫起來︰「雪狼,救嘟嘟!」
雪狼一听,立馬沖了進去,滿眼期盼的瞅著雷閣弱弱的道︰「疼在她身,更疼在小夫人的心上啊,主子,我覺得意思一下就行,不必動真格。」
「消失!」
雷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冷冷下著命令。
只見‘嗖’的一下,雪狼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二樓鬧得熱鬧,而一樓的某間房間內,房門緊閉,吾奐從牆壁夾縫之中掏出一只手機迅速開機,快速撥出一個號碼︰「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大哥,我派人找了許久,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電話那邊,竟然傳來雷西翰的嗓音。
「時間已經不多了,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就要出來了,你再繼續擴大面積好好找找,務必在她臨盆之前將人找到。」
嗓音低沉之間帶著焦急。
這種事情必須要快速,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好,我立即重新派人。」
「嗯,噢對了,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澳門找米羅的女兒米莎,她也許很願意和你合作,她人脈廣泛,手下之人眾多,說不定能幫咱們找到咱們需要的人。」
「米莎?好,我夜晚便過去。」
「嗯,小心點,掛了!」
快速掛掉電話,然後關機,將手機重新塞進夾縫之中,然後打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而此刻,二樓的戰役依舊未停,他黑眸一閃,透出一抹寒意,只是一剎那的時間,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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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親都猜出來了毒狼的真實面目,所以,索性某花也就放他真身出來溜溜,至于有何冤仇,會在後面的章節中介紹。
還有一個事,得征求大家伙意見,大家是想讓女主再生一個公主呢還是小王子?
留言告訴某花,都快生了,不快就來不及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