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灰狼帶著雪狼火急火燎撞開文心稞的房間時,卻驚訝的發現,原本以為遇到不測的文心稞,正坐在床上,揉著眼楮,睡意朦朧的瞅著突然闖進來的兩人,有些迷糊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看起來這麼慌張。」
灰狼和雪狼對視一眼,壓下心底的驚慌,深深呼出一口氣,故作輕松道︰「啊,沒事,我剛剛在外面喊你幾聲,你沒答應我,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嚇我一跳,所以想都沒想就闖進來了,還請夫人見諒。」
還好沒事,要是有事,他和雪狼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呵呵,沒關系,我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睡覺特別沉。」一邊打著哈欠,文心稞一邊拿過一旁的鬧鐘,看了一眼道︰「哎呀,都已經凌晨三點了,我還以為不到十二點呢。」
「呵呵,那你繼續睡,我們就不打擾了。茆」
灰狼看著文心稞睡意朦朧的模樣,覺得自己有些大題小做了。
拉了雪狼便退出了文心稞的房間,正要關上房門之際,文心稞的嗓音傳了過來︰「哎,灰狼,你剛剛叫我做什麼?有事嗎?」
「啊,沒事,就是例行巡護一下,主子臨走時特意交代我們要保護好你,我不敢掉以輕心。蚊」
灰狼轉過身子,眼神落在文心稞露出白花花胸脯的位置,神情有些尷尬。
今天的夫人怎麼了?
以前,她可是最注重儀表了,睡衣都是最保守的樣式,這件……有些露。
「嗯,辛苦了,你們也去休息吧。」
「是!」
灰狼趕緊退了出去,緊緊關上房門,然後和雪狼一道朝樓下走去。
「都怪你,疼死我了。」
雪狼一邊走著一邊揉著肩膀處,剛剛從酒店三樓跳下來的時候,跳的時候因為心里擔心著文心稞的安全,著地的時候,胳膊撐地的時候沒找準重心,扭了一下,此刻,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她才感覺到了難受。
「還好夫人沒事,要是她真出事了,咱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主子宰的。」
此刻的灰狼,依舊一臉的心有余悸。
「可是,毒狼為什麼要那麼做?他可不是一個無聊沒事做的人。」
走出別墅之後,雪狼若有所思的疑惑道。
她依舊為毒狼為她和灰狼之間的莫名的傳話而感到不解。
「這個我也沒想通,走,咱們去問問他。」
說道這里,灰狼立馬轉身,想要重回別墅,卻剛邁出幾步便被雪狼攔住︰「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都快天亮了,你好意思打擾他休息嗎?」
「也是,他這個人最喜歡睡懶覺,要是擾了他的好夢,非劈了我不可,反正有的是時間,走,去我房間先睡一會兒,天亮再說。」
「不了,我得趕回雷家,不然嘟嘟醒了找不到我會告我狀的。」
雪狼伸手模出灰狼口袋里的車鑰匙,大步走向停在一旁的汽車。
「我送你!」
灰狼拿過他手里的鑰匙,打開了車門。
「咦,我想起了一件事。」
坐進副駕駛座的雪狼,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事,神情再一次迷惑起來。
「什麼事?」
灰狼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道。
「剛剛夫人明明也看見我了,怎麼不問嘟嘟?」
嘟嘟可是她的命根子,就算看不見她的時候,也是一天好幾個電話的打著,此刻,三更半夜,看見原本守護在自己女兒身邊的護衛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怎麼可能會不關心呢?
可是……
夫人剛剛的態度,明顯是將她忽視了。
「這個,還真不清楚,莫非母女倆吵架了?」
灰狼白痴的猜測。
「怎麼可能?文嘟嘟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比她命還重要的東西,就是夫人;在夫人面前,她可是名副其實大孝女。」
「那是怎麼回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亂猜測著,卻絲毫沒有往深處細想。
後來,當悲劇無法挽回的那一刻,雪狼痛哭流涕,如果不是她在關鍵的那一刻阻攔了灰狼,如果她能考慮事情更深刻一些,也許事情的發展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不可能存在讓人痛徹心扉的人間悲劇。
而此時此刻,文心稞的房間內,原本呵欠連天睡意朦朧的文心稞,在听到灰狼的車子啟動聲音傳來,立馬從床上翻身而起,雖然是挺著大肚子,但是動作敏捷,絲毫沒有文心稞平時的半分影子,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只見她下床之後,並沒有開燈,而是抹黑走到窗戶邊,用食指輕輕挑開窗簾,看著灰狼的車子駛出了別墅大院後,立馬轉身掏出自己的手機,快速撥了一個電話,輕聲道︰「天亮之前必須回來,他們好像已經懷疑到你。」
掛了電話之後,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睡衣,老土的模樣,穿在她的身上渾身不舒服,猶豫了片刻之後,伸手月兌下,但,令人驚奇的是,她的肚子竟然也是高高隆起,似乎也快要臨盆。
本來想著就這樣果睡,可一想到吾奐臨走之前交待的事情,便又撿起一旁的睡衣嫌惡的穿上身上。
天,微微泛出晨曦的那一刻,勞斯萊斯車便駛進了別墅院內,從車內走下風塵僕僕的雷閣,他一手拎著西裝外套,一手提著文心稞最喜歡吃的新加坡的糕點,而且還是榴蓮口味,在他聞來很丑的味道,卻被她當成了寶貝兒。
僅僅只是一夜未見,心底的思念猶如滾滾江水,源源不斷涌出,他好想她。
大步邁進客廳,毒狼早就守在樓梯旁,看見他進來,迅速上前︰「主子,回來了!」
「嗯,她怎麼樣?」
一邊大步朝樓上走去,一邊沉聲問道,嗓音之間透著幾絲疲憊。
「挺好,昨夜很早就睡下了,現在應該還沒醒。」
毒狼亦跟在他的身後,一邊回話一邊朝樓上走去。
「嗯,早餐弄好了嗎?」
「還沒有,我這就去。」
毒狼黑眸一閃,轉身朝樓下廚房走去。
走到門邊,伸手輕輕推開。房門,雷閣的視線落在床上那個依舊在熟睡的人兒臉上,勾唇一笑,臉上所有的疲憊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到心底的溫柔和憐愛。
將點心放在一旁,然後放輕腳步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細細看了她片刻之後,發現她原本因為懷孕而生了幾點褐斑的臉上愈發白皙起來,不僅白皙而且光滑。想起前幾天,她委屈得像個丟了玩具的小女圭女圭,非要讓他賠償她完美的小臉蛋,說是,為了他們雷家的子孫後代,她不僅搭上了自己花樣年華,就連唯一一張讓她還算滿意的臉都毀成這樣,她都沒勇氣活下去了。
雖然知道她是開玩笑,可是,看著她日漸有些水腫的臉和不斷涌現的褐斑,他心底還是一陣陣的心疼。
現在,呵,小東西,這下該滿意了吧!
伸手,情不自禁的想要觸模上那片柔軟,可一想到自己從昨夜忙到現在還不曾洗過澡,于是起身,便走進了一旁的浴室。
當他走進浴室的那一剎那,床上原本緊閉著雙眼熟睡的文心稞一下子睜開了眼楮,視線落在浴室的方向,听著里面傳來的花灑散落地面的響聲,白皙純美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失措。
伸手,不自覺裹緊了身上的被子,當听到停止的水聲時,她趕緊閉上了眼楮,心底默默祈禱︰千萬不能出錯,不然,一千萬她就得不到了。
洗過澡之後的雷閣,臉上的疲憊盡掃,精壯堪稱完美的身軀上穿著寬松的黑色浴袍,浴袍的帶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間,露出一片小麥色的精壯肌膚,在這樣一個透著晨曦的早晨,透著幾分蠱惑人心的性感;黑而密的頭發半干,有幾縷發絲垂落在他眉心之間,透出幾分不羈。
走到床邊,看著將自己裹成粽子似的小女人,無奈笑笑,隨即伸手,輕輕的拽出被子,然後掀開被角,輕輕躺了進去,伸出胳膊,放在她的脖子下面,他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轉身朝他依偎過來,然後像只小貓似的蹭蹭他的胸膛,隨便抹上點哈喇子;可,今天,他越靠近她,她就越朝床的另外一邊滾去,他不斷靠近,她就不斷遠離,直到他眼尖手快的撈住了她即將掉下去的身子。
「稞兒……」
雷閣直到她是醒著的,便輕輕出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