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衛盛天對路年問道.
「是的,皇上。」路年公正拘謹的站立。
「原來她也不是。」衛盛天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弱了許多,蒼老了許多!
卻听路年道︰「皇上,她是那人沒錯的,只不過可能少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衛盛天還是躺在龍榻上,跟床前的路年對話著,而雲弱則站在一旁。
「皇上可曾注意到那人脖頸上藍色的頸鏈?」路年提醒道。
皇帝回想起來,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路年又繼續道︰「剛才她進去準備好後,圓盤的指針是真的轉動了,可就是沒有任何現象出現,最終猜測,可能是她身上少了那條頸鏈。」
衛盛天听他這麼一說,也想明白,可能那條頸鏈真的是關鍵所在,畢竟它那麼耀眼迷人,他第一次看那副畫的時候就曾被它吸引過郡。
「小路子,派所有人去找,務必要在一個月內給朕找到一模一樣的。」衛盛天有些虛弱的命令道,但身為帝王長年累積的威嚴還是不減半分。
一瞬間,路年就消失在承乾宮內,剩下雲弱和衛盛天兩人呼吸的聲音。
衛盛天開了口,「朕答應你的事情會做到,你且回去,等找到那樣東西朕自會再傳你,現在你只要當好你的仁王妃就是,還有今天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吧?」
「今日只是父皇傳了兒臣來榻前問話,其他什麼事也沒有。」雲弱自然很明白衛盛天話中的意思,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嗯,很好,下去吧。」衛盛天又閉上了眼假寐。
雲弱退出承乾宮,自然,門口還是剛才那些虎視眈眈的男人女人們,一個個眼神能將雲弱的**給看穿了屈。
雲弱實在無奈,只有漠視,她看了人群一圈,卻沒有見到衛翎錯,他去了哪里?雲弱低頭想。
這樣的眼神落在別人的眼中,就成了這女人因為沒有看到她的男人而失落的低下頭,就有那麼喜歡他嗎?衛清玨的黑褐眸中有一團無名火,燃燒著,隱忍著,燃燒著,隱忍著,理智在斗爭著。
「三王嫂,三皇兄他去給父皇請北翎第一神醫去了。」太子自然也注意到雲弱失落的表情,上前對雲弱說。
雲弱朝他感激一笑,並想趁早月兌離這是非之地,「謝太子。藍雲就先告退了。」
眾人肚子里都想知道剛才皇帝喚了進去說了什麼,但他們都等著別人先出頭來說,可惜今日大皇子沒在,誰也沒有攔著雲弱逼問,讓她輕輕松松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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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衛翎錯都沒有回府,雲弱從小玉口中得知,今日一大早蓮玉在向何伯打听,衛翎錯昨夜是否留宿在雲弱這里,但何伯說衛翎錯一夜都沒有回府,她才高高興興的走人。
小玉在一旁為她抱不平的說著,雲弱則一副神情倦倦的樣子,像是昨夜一整晚未睡。
是的,昨夜他一整夜未回府,雲弱也一整夜未能睡著,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了一晚上,並不是因為他,而是白天的事情她理了一夜的頭緒,還是沒有理清,最終天亮了才淺淺睡去。
要不是剛才太後宮中的嬤嬤前來喚她,她肯定還沒醒來,听說太後因皇上的病擔憂成了抑郁,經診治,需要人去開導太後,讓她開心。
而讓太後開心的人,太後的貼身宮女自然就先想到了雲弱,上次雲弱逗太後那麼開心,可是宮人們好幾年都沒有的見過的,誰有那個能耐能讓一向端莊的太後娘娘,竟不顧形象的大笑。
雲弱在小玉的巧手下整理妥當,今日她一襲白色的襦衣裙,細腰上掛著可愛的流蘇,外套一件女敕黃的輕紗,梳的是略帶俏皮的發髻,些許剩余的綁成小辮子,整體給人一種活潑可愛的模樣,跟她平時端莊的王妃形象大有不同。
自然,這是雲弱特意要求的,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讓人輕松愉悅,特別是針對太後,太後一向很疼愛清漣這個孫女,但清漣現在卻是那個樣子,所以她弄成清漣以前愛打扮的樣子,希望能讓她開心些。
慈安宮外,又一批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被趕了出來。
雲弱一人蓮步而來,剛出來的幾個妃子看到雲弱,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嘲弄諷刺,眼神挑釁出幾個大字︰待會你也一樣。
雲弱不想理這些女人,快步的掠過她們,往慈安宮內進去。
這些個女人對她這種態度剛要呵斥,卻見她已經進入宮中,而門口宮女的眼神告訴她們,是不會讓她們進去的,一群人只好憤恨著離去。
「皇祖母。」雲弱輕柔甜美的喚了聲正在揉眉心的太後。
太後抬頭,恍惚中竟覺得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寶貝清漣,卻又听到她的稱呼時明白,她是藍丫頭,因為從前的清漣都是喚她「女乃女乃」,多麼親切溫暖的詞,卻好久沒有听到她那麼叫了!
她的寶貝曾今也是眼前女子這般活潑可愛,天天來她宮中逗她開心,可是那是好久之前的事,她都快忘了她寶貝開心笑時的樣子,還有那銀鈴般的笑聲。
「太後娘娘,王妃在跟您請安。」太後的貼身宮女晴兒提醒道,因為太後的一個晃神,雲弱已經在地上跪了好一會。
「藍丫頭,快起來,哀家剛才出神了,快來哀家這里坐。」太後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喚上雲弱。
雲弱淺淺一笑,並沒有在意自己跪麻了的膝蓋,有些隱忍的站起身,坐在太後身旁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