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貪念著這一刻的感覺,不想時間流逝,可越是想留住,便越無法抓住,眼看中天月色越來越淡,她知道破曉時分快來臨。
她翻身坐起,最後看了一眼楚昀,然後毅然轉身,她身無長物,不需收拾,只放輕腳步,緩緩來到門前。
慢慢地拉動門閂,背對著床,是以無法看清床鋪之上,楚昀一雙幽深的眼楮在漆黑的房間里閃爍著不可捉模的微光。
可他未動,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只直直地盯著她的背影。
打開房門後,她輕輕地躥了出去,此間她未回轉過一次頭,她害怕自己再看他就真的舍不得離開了,所以她強迫著自己一直往前看,不停往前走。
走到院落中,洛歆仍是沒有停步,直直往門邊走去,此時鎮子里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音,就連她放輕動作拉開門閂在這安靜的早晨都顯得格外響動,她探出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下里。
石子鋪就的兩米寬的街道上黑漆漆的,卻能隱約看清房屋的影子,早上的氣溫不比白日,有些涼颼颼的,洛歆環抱著雙臂走出張大志家,拉上了門,然後匆匆往左邊行去。
這些天來,她已經向桂芳打听清楚了,順著左邊這條路走,隔不遠有一個比較大的村落,到時候再一直順著北走,便能離開西楚境內,她從沒離開後還留在西楚,因為這里是他的天下,除非退居深山,否則難保被他找到。
洛歆正埋頭前行,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狗吠聲嚇得她全身一顫,接著便是那戶人家的主人打開房門的聲音,她心里一慌,轉身往牆角一縮,沒多久,便听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就是主人嘟囔聲,「沒人啊……」說話間又關了門,順帶罵了一聲亂吠的狗。
洛歆呼了一口氣,從牆角走出來,繼續前行,走了約一刻鐘,終于看到了鎮子口,心下一喜,步子越發快,可在走出鎮子後,卻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路中間。
她停下腳步,不敢妄動,那人影也沒有動,可這一會兒的功夫,洛歆卻越看越覺得這身影很是熟悉,再仔仔細細地分辨,那人影已經轉過身來,一步步朝她靠近。
眼楮雖然適應了黑暗中視物,可也要達到一定範圍才能看清,當那人影走到她視線範圍內時,洛歆又驚又駭地睜大了眼楮。
楚昀冷沉著一張臉,不言不語,只盯著她瞧,可越是這樣,洛歆便越覺得心慌得厲害,腦中瞬間轉動,楚昀這模樣分明是識破了自己逃跑的計劃,可他不言不語,是想听自己解釋麼?
可她知道,萬萬不能說自己想逃,即便失落到谷底,她也強撐著笑容對楚昀道︰「陛下也出來散步嗎?清晨散步,對身子有好處」
洛歆強笑兩聲後,卻見楚昀神色依舊沒有絲毫好轉,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皺,即便是他懷疑,可自己沒有證據被他抓到呀
就在洛歆忐忑著想對策的時候,楚昀突然動了,他邁著長腿朝洛歆又靠近了兩步,此時兩人距離不過半米,對方臉上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楚昀面目冷肅,深幽的眼中仿佛醞釀著一場風暴,他直直地低頭看著她的眼,好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此刻,她卻心虛地想逃避,就在她想轉開視線的時候,楚昀卻突然說道︰「你為什麼要離開朕?」
果然他知道了……
洛歆沉默著抬頭,看向他的眼楮,這一瞬,她不想再撒謊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再逃不掉,等待她的要麼是進冷宮,要麼是像後宮眾多女人一樣。
如果要她選擇,她寧願選擇冷宮,沉默良久,兩人一抬頭一低頭,只看著對方眼楮互不言語。
「說……」怒氣噴薄在她臉上,下顎的手緊了兩分,讓她有些吃痛,她咬了咬牙,不讓自己露出膽怯疼痛的表情,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楮,「陛下已經知道答案了,何必再問我。」
說到此,楚昀的手松了兩分,他望著她,憤怒慢慢轉化為失望,「朕原以為你會為了朕放棄那些可笑的念頭,朕已經給你說過了,你和他們不同,你還想讓朕怎樣?」
心一瞬間冰涼冰涼的,洛歆搖了搖頭,沉默良久後,她才輕聲說道︰「感情的事不是我要你怎樣,陛下如此說,只能說明我在你眼中與他們無甚分別,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的心陛下還能沒完全掌控。」
洛歆這話完全激怒了楚昀,他逼著她後退幾步,靠在鎮子口的木柵欄上,凹凸不平的樹枝硌著她的背,痛不堪言,可楚昀正在氣頭上,她只能強忍著。
「好既然你說你與他們沒有分別,那麼從今日起,朕便成全你,朕對你的容忍和忍讓將再不復存在。」
他一字一句說得很重很重,每一個音仿佛一道重錘敲在洛歆的心上,她尚未反應過來,就被楚昀猛地橫抱起來,大步朝鎮子里走去。
洛歆見他表情可怖,又不敢大聲吵鬧,只能壓制著聲音捶打著他的胸膛,「楚昀,你快放我下來……」這樣的話說了數遍,可楚昀卻仿佛沒听到一遍,長腿走得極快,把她牢牢地捆在自己懷中。
這樣的楚昀真的讓她覺得害怕了,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仿佛沒听到一般,眼看著張大志家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髒。
「 」洛歆被他毫不憐惜地扔到床上,緊接著便是他的身軀覆了上來,他的唇帶著冰涼的溫度卻仿佛含著火山爆發一般狂涌的怒氣肆虐地啃噬著她的唇。
「不……唔」她的唇被緊緊封住,四肢不停地掙扎,卻被他壓制得死死的,兩手被他一只手緊緊握著,掙扎不得,而另一只手卻毫不憐惜地撕扯著她的衣衫。
「嘶……」衣服碎裂成片,露出一大片雪膚,可楚昀此時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眼中的沒多少,盛涌的全是怒火。
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在楚昀面前是那麼的渺小,翻手覆手間便能決定她的生死存亡,一直以來的壓抑恐懼像決堤的洪水從眼眶的奔涌而出。
眼淚順著臉頰流進嘴里,酸澀得如同她此時的心情,楚昀同樣也嘗到了她淚水的味道,瘋狂的舉動稍微緩了一緩,他離開她被噬咬得有些紅腫的唇,另一只撕扯她衣衫的手抬了起來,為她抹去了淚水。
洛歆緊閉著眼,一言不發,當那微涼的手撫上她臉頰的時候,她身子僵了一僵,可在下一瞬,她卻听到他近乎殘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只有讓你成為朕的女人,朕才會安心。」
這話說完,他傾來,一點一點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動作比之剛才輕了不少,可卻仍帶著蠻橫的佔有欲,他一面輕吻著她的臉頰,手卻伸入了她的衣內握住了她的高聳。
洛歆身子一顫,強咬著唇,讓自己神智清明,她不能沉溺,她要恨,只有恨,她才不會成為那眾多可悲女人中的一員。
楚昀見她緊閉著雙眼,卻再沒有了反抗,心中微微一軟,頗有技巧地**著她,此時此刻,怒火漸消,在他的**下,身下之人臉色通紅一片,卻緊皺著眉頭好似非常痛苦。
可如此下來,他的心中卻升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讓他冰冰涼涼的身子迅速升溫,他流連著她的唇,然後緩緩下移,用唇咬著她的里內扯開。
兩只玉兔顫巍巍出現在眼前,他的氣息越發急促,一手撥弄,一面低頭含住了她另一只高聳。
如蟻蟲噬咬一般麻麻癢癢的感覺侵蝕全身,她繃緊的身體越來越僵,楚昀察覺到她的變化,便抬起頭來,又從眼楮開始輕吻,讓她放松身體,最後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吸允,而覆著她高聳的後也慢慢下移,滑過平坦的小月復,往密林躥去。
一股電流躥過身體,她禁不住一陣輕微顫抖,可她咬著唇閉著眼,始終不發半點聲音。
楚昀的動作越來越溫柔,他一面輕吻著她的耳垂,一面輕聲說道︰「別怕……」
隨著他手指的撥弄,她身體越來越燙,而在下一刻,她身上一涼,全身的衣服都被剝了個干淨,那一瞬,她差點睜開眼楮,可卻又怕對上他的眼楮。原本她喜歡的是他,與他這樣並不排斥,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方式,她難堪,難受,甚至憤恨,可是她什麼也不能做……
楚昀看著淡淡光線中,她瑩白的身子橫躺在床上,緊閉著眼楮的面目有一種聖潔的光華,那一瞬,他達到了頂峰,可是卻有一種感覺支配著他,不讓他再有所動作,潛意識里仿佛有個聲音在說,如果自己今日真的這麼做了,或許將永遠失去她的愛。
猶豫……掙扎……
最終,他雙眼微微一眯,折射著冷厲的光芒,她想要逃離自己,若不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心甘情願地留在自己身邊,那麼同樣也會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