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當我是三歲小孩如果可以那麼輕易的逃走,你們那里的人早就走得差不多了。」「啪啪」兩聲,女人用刀面賞了對方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得趙東陽嘴里直冒血。
「你們是不是把她們也像剛才那個女生一樣,殺掉後拋尸荒郊?」
「我用我的身家性命保證,絕對沒有」趙東陽哭喪著臉說。
「那你們到底把她們怎樣了?再不說,讓你的腦袋搬家」女人把刀架在對方脖子上,刀刃已經劃皮表皮,殷紅的血沁了出來。
「她們還沒有死,被關在暗牢里。」趙東陽終于說出了實話。
「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們不听話,還煸動其它人逃跑。她們吃我們的,住我們的,不懂知恩圖報也就算了,還反過來恩將仇報。是可忍,熟不可忍。所以,我們就把她們關了起來,以示小小的懲戒。」趙東陽心平氣和的說。
「說的比唱的還好听,——快說暗牢的入口在哪里?」女人根本就不相信對方的解釋。
「就在公司三樓。」
「三樓那麼大,說具體些」
「具體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就連在三樓我也是听劉威講的。」趙東陽找到了替罪羊。
「本來,我是想等你們四個人聚齊了好批量解決,今天只有三個,就暫時放你們一馬。劉威,我自然會去找他。如果我從他那里听到你說了半句謊話,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另外,你們這幫靠欺詐,敲骨吸髓為生的‘吸血鬼’,給我听好了。如果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殺人之後,棄尸荒郊),我把你們統統大卸八塊」說完,女人從趙東陽脖子上撤回長刀,往身後一揮,刀柄在手心一旋,改正手握刀為反手,「嗖」的一聲,長刀插回背在身後的刀鞘,貌似女人的後腦勺也長了眼楮。
趙東陽嚇得癱倒在地。女人提著馬燈,背著刀,飄然而逝。
女人剛走,趙東陽听到「嘩嘩」聲音傳來,然後是「轟」的一聲巨響,路邊,一棵大樹齊腰斷開,切口平直。那是剛才那個女人揮刀產生的「劍氣」所致。
趙東陽再次嚇得癱倒在地。
女人快步來到他們扔下的尸體旁邊,俯去。
早上,阿孜醒來的時候發現雅婭還在熟睡,叫都叫不醒,她睡得很香,傳來微弱的呼嚕聲。阿孜不忍心把她弄醒,準備替雅婭跟吳特助請個病假,反正那個所謂的「班」上不上都無所謂,又沒工資拿。意外的是,阿孜沒有找到吳特助,就連大隊長唐楓也不知所蹤。只好找人事主任趙東陽請假,趙東陽這回很大度,原因都沒問就批了雅婭的假。
阿孜走後,趙東陽跟他的頂頭上司,人事經理劉威講述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任憑趙東陽講得紛聲繪色,劉威都不相信。劉威確信唐楓、吳特助、還有趙東陽他們三個人昨晚的確經歷過什麼大事,但是,他不相信趙東陽的解釋。特別是趙提到的那幾個細節︰那女人能徒步趕上小車、用唐刀就能把小車解剖、最後還能使出傳說中的劍氣,把大樹都腰斬了。
「你晚上是不是喝多了酒,產生了幻覺?」劉威調侃著趙東陽。
「絕對沒有,那天晚上我們根本沒有喝酒,三個人都很清醒。」趙東陽一本正經的說。
「你覺得這個世上真的有超人嗎而且剛好就被你踫上。」
「有沒有超人我不知道,但那個女人簡直就是神。她的超能力我們三個人都看得真真切切,不信,等他倆醒來後你再問(吳特助和唐楓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我保證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千真萬確。」趙東陽信誓旦旦的說。
「听你說就夠了,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再找別人求證。另外,我建議在他們倆沒有醒之前,你盡快到醫院好好檢查一番。」
「那女人說過,她會來找你。」
「我每天都呆在公司,這里戒備嚴密,她怎麼找我——除非她會飛檐走壁。」
「何止飛檐走壁,她簡直就會飛。」
「你到醫院檢查時記得掛神經內科。」劉威根本不相信趙東陽的話。
傍晚,刮起了大風,烏雲密布,天空眼看著暗了下來。劉威一個人呆在辦公室,悠然的抽著煙。「邦邦邦」,傳來到了敲門聲。
「進來,」他忍了一會兒才吱聲,平時,這個時候都沒有人來找他。即使有什麼急事找他一般都應該打個電話預約一下。
劉威等了半天門都沒開,貌似敲門的人走了。
盡管外面風聲大作,室內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每每踫到這種狀況,劉威都會關掉辦公室一切通電的東西。他感到有些悶,打開玻璃梭窗,享受著自然的風。
「邦邦」敲門聲再次傳來。
「進來」劉威有些不耐煩的說著,音量明顯提高。奇怪的是,門依然沒開,那門只是掩著,輕輕一推就會開。敲門聲過後,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劉威有些警覺了,他想起了趙東陽的話。
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所謂的飛俠存在劉威半信半疑。他掏出鑰匙,打開辦公桌某個小抽屜,從里面模出一把手槍,那個抽屜除了那家伙沒有放別的東西。手槍是劉威通過特殊渠道在黑市上買的,然後就一直保存在那個抽屜。那抽屜他很少打開,除非遇到特殊情況,比如有下線暴動或者自已受到了威脅。他呆在辦公室的時間比呆在其它任何地方加起來的時間還要多。可能是因為做多了虧心事,他非常擔心別人報復他,就成天躲在辦公室——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劉威拿著槍悄悄的來到門後。
「邦,」
「誰——」敲門聲剛響起,劉威猛的把門拉開,把槍指向外面。同時,大吼一聲。
「浪費表情,」看到外面連個鬼影都沒有,劉威如釋重負。等他關上門,回過頭時,把他嚇了一大跳。——辦公室里多了一個人,一個穿著緊身的夜行衣,戴著斗蓬的女人坐在辦公桌後面,她背著一把唐刀。
劉威反應夠快,拉住門,想把門打開,往外跑,可對方反應比他更快。他感到眼前銀光一閃,門把手那里便多出一把長刀,深深的插在木頭里。這是種警示,如果自己還往外跑,下一刀就會插在自己身上。
劉威舉起手槍,還沒來得及摳動扳機,突然感到虎口一陣刺痛,隨即手槍月兌手。「啪」的一聲,一個玻璃做的硬物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打到劉威手腕的是口煙灰缸,他捂著手腕,苦不堪言。
手槍被劉威拋到空中還沒落下。
背刀的女人猛的把坐椅的扶手一拍,躍上辦公桌。然後在辦公桌上面一個魚躍,飛身而出接到手槍。凌空一個翻轉,一腳蹬在對面牆上,又彈了回去。一連串的凌空水平翻轉,女人半躲著回到坐椅上。坐椅跟著旋轉起來,等它停下來的時候,正好面對著劉威。這時,椅子上的女人也坐正了。
「你你你是誰」劉威忍著劇痛,聲音有些顫抖。
「我最不喜歡別人問我這個問題,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面前不要試圖逃跑,也不要反抗,那樣只會加重你的痛苦。」
「我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害我?」
「很多人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他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劉威抵賴。
「你認為我有必要跟你解釋嗎」
「好,就算我是做傳銷的又怎樣。現在,很多年輕人,他們靦腆、他們羞澀、他們迷惘、他們不知所措。但是,他們有想法,有大志,有一顆不安于現狀的心。我不過是適當的引導他們,把他們的理想催化成行動力,讓他們走上一條通往理想的康莊大道。——難道這也有錯嗎?」。
「你那不是引導,是yin*,是誤導;你們所謂的理想只不過是夢想而已,就像畫在牆上的餅,永遠都不可成為現實;你們所謂的康莊大道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是限制人身自由的牢籠。」
「你好像對傳銷很了解一樣,不過,我慎重的告訴你,你所理解的不過是表象。——在這個世界上,不管你學歷有多高,也不管你背景有多深,只有兩種人適合生存︰一種是不要命的;另一種是不要臉的。我們就屬于後者。在沒有出人頭地之前,所謂的尊嚴統統都是狗屁。我們和你一樣,都懷著一顆拯救大眾的心。不同的是,你有飛檐走壁的本事。而我們只有一張臭嘴。眼看著周圍的親朋好友一個個富裕起來,而我們卻一貧如洗,這是為什麼我們也沒有少付出不過是他們的運氣比我們好。所有,我們就要想盡一切方法、調動所有的智慧,想方設法把他們的財富,哪怕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丁點都行。只有財富集中了,才能賺取更多的利益。那些閑錢與其留在他們手里吃喝女票賭的揮霍,不如存在我們這里做大事。等我們有錢了,才能真正的回饋社會,因為我們是富一代。這輩子,做不了有錢人的後代,那就努力做有錢人的祖宗......」劉威滔滔不絕的跟對方上起人生課,還沒說完,背刀的女人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