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黑線。
話說這百花小築不是不許外人進入的嗎?難道守衛大哥又被另外一本「小說」給賄賂了?
「回主子,屬下未能靠近那人之身,不過依據那人身上散發的獨特香氣,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回話的是一道清冷的女聲,恭敬無比的語氣顯示出她對問話人的態度。
香氣?那說的便是花家二少了?花府里只有這一個跟個女人似的還噴香水,不過這香水甚是好聞,不知那家伙是從哪里討來的?
「那香氣我也聞到了,不過听說當年玉皇後產下的可是一名女嬰。」低沉的男聲有一絲疑惑。
皇後?哇塞塞,難道她也能好康的牽扯到皇室家族?還有方才的三皇子……對了,三皇子?此聲不正是彼聲!
「當年只傳玉皇後產下的嬰孩面若桃花嫵媚勾人的很,卻未有人確定嬰孩的性別,只根據長相推測是名女嬰,但瞧花家那人的長相加上他身上的香氣,是那名嬰孩的可能性十之八九。」女聲依舊平靜如水恭敬十足。
額,生下來便「嫵媚勾人得很」,非花二少無二人了。暖暖屏住呼吸,暗自點點頭。
煙火的響聲叫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關鍵部分還是可以掌握的,只是這一會亮一會暗的,叫她趴在長椅下動也不敢動一下,手臂很是酸麻。
這二人能在這里進行「秘密會談」想必也是高手之類,而且談話的內容似乎十分隱秘重要,她可不想一不小心丟了性命。
男聲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良久又響起︰「可有辦法近他身,看得那後背上的藏寶圖?」
嗄?藏寶圖?金山銀山鑽石山?小花匠的眼楮里堆滿了人民幣圖案,雖然情節狗血了點,但是哪有見財不愛之人?雖說只是听听,但那也足夠憧憬個好些日子的,而且那藏寶圖還離她那麼接近,說不定哪天她也能見識一下傳說中的藏寶圖呢……
額?還是算了,想想便好,想到那藏寶圖是在某人的背上她就一陣惡寒。
「屬下盡力。」
「恩,辛苦你了,……」男聲突然柔了下來,只是叫那煙火的響聲遮去,小花匠未听清楚那女子的名字,實在扼腕。
「爺……屬下還有一事稟報。」女子平靜清冷的聲音出現裂痕,似飽含無限情意,特別是那聲「爺」叫得小花匠無比惡寒。
「說。」男子恢復之前的威嚴,不留一絲感情。
「屬下接到密報,據說當年玉皇後的貼身侍衛並沒有死,而且就是他帶著皇子逃出來的,據說這侍衛就在百花村……」
「有人!」
男聲一道厲喝,很快的涼亭外再無聲響,只留下大氣不敢喘的小花匠,和時不時「轟隆」一聲的煙花爆破聲,還有那煙火綻開時照亮的夜空……
這兩人還真是大意,明明圓月高掛,加上煙火的亮光,卻愣是沒瞧見趴在涼亭中的小花匠,只稍再靠近一步便能發現的人兒,卻叫那人听去了大部分談話,實在是…….天要亡她!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藍面布靴,暖暖只覺得頭皮發麻,心想︰完了,穿越旅途結束了!
「原來這里趴著一只有趣的小東西呢!」
隨著陰測測的戲謔聲響起,暖暖後頸的衣服被一只大手提起,整個人也被從地上拎了起來,于是小花匠便看到了一張陽光略顯稚女敕的男人的臉,只是,如果他不要笑得那麼毛骨悚然,她一定會認為他是未成年人的!
「哇——」救命啊!殺人滅口啦!此刻的她只能用最笨的方法,那便是喊,只是剛喊出了單音節便再發不出聲響。
「原來是個小女女圭女圭啊……」年輕男子輕輕嘆息道,眼中卻殺意立現。
求求你,好心的大哥哥,我的命不值錢,沒有那藏寶圖值錢,我只是一名小小的花匠,我的血很髒,會髒了您那白女敕細致的小……大手,您老大人有大量,小花匠只是在這里躲懶睡覺而已,什麼也沒听見,沒听見什麼玉皇後也沒听見什麼藏寶圖,您老高抬貴手,一定要手下留情……誰來救我啊?!
暖暖被拎著衣服,腳下騰空,脖子難受的緊,卻不敢掙扎,掛著兩行清淚的小臉滿是恐懼,一雙蓄著水花的大眼滿是哀求地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搖尾乞憐的模樣甚是叫人心疼,只是……
「小王可是听說這百花小築可是不許旁人進入的,這淨亭也是決不許外人踏上半步的,你這小女娃兒怎麼如此膽大?莫非……咦?你是方才晚宴上叫那花家大少當眾打傷夜家堡大小姐的小花匠吧?除去了面紗,換了身衣服倒還人模人樣的,怎麼這般調皮不在大少那里呆著跑二少的百花小築里玩了呢?」
年輕男子雖是嘴角上揚輕言輕語地說著,眼底卻冰寒徹骨,不帶絲毫感情。
「……」人模人樣?她要說「謝謝夸獎」嗎?不對不對,夜家堡大小姐是誰呀?她受傷干她P事?還是不對,大俠,饒命啊!
「呦,怎麼哭成這樣了呢?小王又沒打你……嚇壞了吧,小貓咪?」
年輕男子稍顯厭惡地將小花匠拎離自己眼前,另一只手持的玉扇輕輕刮過小花匠的下顎,害花匠好一通戰栗。
「……」大俠,您還是給小的一個痛快吧!小貓咪?!好惡寒……
一陣秋風吹過,卷起陣陣花香,花匠卻是再無閑情逸致去賞花看月。
明月當空,襯以絢麗的眼花,這湖心的涼亭本是花前月下談情說愛的最佳地點,如今卻要上演一場大灰狼餓撲小白兔的戲碼?
確切的說應該是大花貓戲耍白老鼠吧?……總之,爺玩膩了再殺你不遲!
只是,這尸體扔進這湖水,花家二少明天瞧見了會是什麼反應呢?他……很期待呢!
不過……他想到了件更好玩的事。稚氣未月兌的臉上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薄唇微揚︰「貓咪小妹,可否幫大哥一個忙呢?」
男子一只手拎著她,另一只手無比帥氣地揮開玉扇,有一下沒一下得往她臉上扇著風,還這般臉不紅氣不喘悠閑地和她話著家常,噙著笑靨的眼角深處卻是叫人無比惡寒的邪惡與陰沉……
觀音大士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