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神馬猜謎游戲呀?暖暖兩只拎著某獸的耳朵,憤憤地想︰難道我是大士轉世,有那普渡眾生的神力?別狗血了!你丫就合著算計我,這次又想把我踹飛還是踢倒?
「小花匠,你耳朵不好使還是怎的?沒听到少爺我的話嗎?」。花二少懶懶說道。
再不敢多想,小花匠拎著小獸一路小跑至花葵跟前,五步之遙,站定。她實在沒膽再靠近,她怕——怕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又哈得流口水……
「過來。」輕柔的嗓音听起來依舊貌似很有耐心,小花匠卻抖著肩膀退了一步。
「二、二少爺,有事您吩咐,小的在這里能听見。」顫顫巍巍小花匠一枚。
「還真是膽小。」
二少話音未落,暖暖便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听使喚地往前移動,直到——
喝?!這突然放大的一張妖媚至極的臉是誰的?
不正是笑得極致魅惑人心的花家二少是也!「小花匠,你好像很怕我?」
這不是廢話嗎?有誰被你踹飛過、算計當眾摔跤過還能不怕你的?
「呵,二少爺是主子,小的是奴婢……」
這眼楮為毛如此閃亮?這皮膚為毛如此細女敕?這鼻子為毛如此挺翹?這嘴唇為毛如此鮮女敕誘人?你這妖人為毛離她如此近?……人家小心肝活蹦亂跳快要沖出身體,她不能呼吸了啦!
被喚作「妖人」的某花見暖暖的痴呆相,笑得越發嫵媚,甚至從鮮女敕的兩片薄唇之間呼出一口香氣,帶著惡意直撲暖暖口鼻而來……
好熱!好熱好熱!她渾身燥熱,一股熱氣從月復部竄出,迅速擴張到四肢及腦門,思緒也跟著迷糊起來,眼前出現迷糊的光亮,然後——
「呦嘿!終于可以飛了!」一道類似四五歲孩童般稚女敕的身影響起。
嗄?!眼前飛來飛去手舞足蹈的東西是神馬怪物?
「原來小花匠真的不會控制自己的靈力啊。」
嫵媚笑容不再,二少挑了挑葉眉,閑閑說到,縴手一揚,自那白淨的手心當中浮現一個白色光球,只見他輕輕往上一拋,那光球便飛了出去。
「不要哇——大神饒命!嗚~」那道稚女敕的聲音一陣鬼叫,最後化為一聲嗚咽,之後再無聲響。
看著仍浮在半空中的白色光球,以及光球中趴著的一動不動的某獸,暖暖以及其緩慢的速度將萬分驚恐的小臉轉向好似啥事都沒有發生過的花二少,嘴巴甚至還維持著方才的「啊」型。
「小二,你又嚇到暖暖了。」花平溫溫說道,走過來伸手去扶已然跌坐在地上的某嚇傻了的花匠。
被點名的某花毫無感覺似的將整個身子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瞥了眼幾乎快昏死過去的花匠,緩緩說道︰「看來,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呢。」
而某花匠確實下一刻就昏死過去了,昏死之前她唯一想到的是︰剛才那光分明是她身上發出的!而花二少剛才說什麼?她不會控制靈力?她哪來的神馬靈力呀?
「爹娘、小四,現身吧。」花平將昏死的花匠抱在懷里坐到二少旁邊的椅子上,沖著大廳一張空著的椅子說,語氣平和不帶驚訝,顯然早就知道那里有人了。
然後,只見原本只有三人一獸的大廳突然多出了另三個人,分別是坐著的花乾花夫人和站著的花小四,而這三人的臉上同時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只是,他們所吃驚的好像並不是方才出現的異象,而是——
「小二,這丫頭的靈力竟然會因為你的美色爆發?」
美嬌娘花夫人的驚訝變為得意︰不愧是她生出的兒子!
「小四,你說。」顯然,這里主事的是花家大少。
依然是一身黑衣的花小四看了看被大少抱在懷里極盡呵護的暖暖,秀氣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但很快恢復,動了動薄唇,說︰
「我,可以連貫的說話。」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皆閃過不可思議的目光,花家二老更是淚光閃閃,花乾模了模根本不存在的胡子,頗為激動地說︰「沒想到這丫頭的靈力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小四啊…」
花乾只顧著激動,望向花小四的眼神充滿愧疚,也再說不下去。
原來,花家小四並不是因為裝酷或者冷漠才不願意多說話,而是天生的口吃,說話困難,一次勉強只能說出一兩個字來,不想昨天同暖暖一起回家的路上,竟然冒出一句連貫的話來「躲到我身後。」
雖然只有五個字,卻著實叫自己也吃驚一回,今日特地躲在暗處試驗,沒想到靠近這丫頭的附近時,竟然真的能說上連貫的句子來,這讓當年為了某種原因而導致尚在月復中的胎兒出生便帶有隱疾的花家二老著實感動一把。
感動歸感動,此時卻有另外一些事情需要弄明白——
「這XX只是靈動級別的溫順小獸,從來不會襲擊人,況且這丫頭的靈力只有特殊情況下才會顯現,小四身上也有避靈珠掩藏,除非仙力高深之人能窺視一二,你二人在尋常人眼中只是普通的凡人,這仙格微弱的XX怎麼會襲擊你們?」
花乾一邊剖析,一邊擔憂,危險似乎比他料想的要來得早了許多。
「恩,而且那XX變異的時候攻擊力好像提升到了築基,似乎是被某種靈力控制了。」花小四清了清喉嚨,似乎還不太適應自己能說出連貫的句子這件事。
花二少一听,縴手一揚,將仍在空中飄浮的光球招了回來,捧在手上掂了掂,嘴里念起了咒語,只見那白色光球外層隱隱泛起了紫光。
「控靈珠?」眾人驚呼。
花大少低頭揉了揉懷中之人的頭發,眼神復雜,語氣卻極為輕柔地說道︰「看來你是被元嬰級別以上的人物盯上了。」
大廳內除了花二少其余四人都陷入沉思,花小四想了想,又說︰「大哥,她被人煨了七日噬魂散。」
「七日噬魂散?」眾人再次驚呼。
「那種凡人吃了七日內便會精神衰弱郁郁而終,修仙人吃了會靈氣散盡的七日噬魂散?」花夫人身子震了震,玉手捂著小嘴,一臉不可思議,美目憂心忡忡地看向睡得正歡的暖暖。
「囡囡丫頭要是靈力散盡我們這些年所作的努力豈不是要功虧一簣?那可如何是好?」花乾有樣學樣,黑眸滿是震驚與惶恐。
花二少一臉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將光球拋至一旁,對著自家爹娘毫不客氣地譏諷道︰「爹娘,演得太過了。」礙眼。
花家二老一听,紛紛無趣地縮回脖子,並且同時給了某花一記白眼︰你丫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花平表面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黑眸中卻閃過一絲憂慮,看向二少,問︰「小二?」
花二少百無聊賴且無比優雅地伸了個懶腰,揮了揮手,仍舊是對凡事都漠不關心地欠扁模樣,沖著眾人說道︰
「放心,這臭丫頭不過是沒有靈力的凡人而已,改明兒個叫小四弄幾顆藥丸給她吃吃便可。」
他這樣說,你們應該明白了吧?唉~煩哪。
眾人會意,不再多說︰這事確實還沒到公布答案的時候,不然——可就沒好戲看了!
二少見眾人皆若有所思地點頭,了然一笑,又是慵懶十足地伸了伸懶腰,一揮手,收了空中那光球,光球里的某獸便「嗚咽」一聲摔落到地上,圓圓的眼楮充滿哀求和驚恐。
唉~罷了。
「這XX小獸已經叫我淨化了,等這小花匠醒了便同它結印吧,做個寵物耍耍也不錯。少爺我回去午睡了,唉~累壞少爺我了!大少,一會兒你把那小花匠送我那兒去吧,少爺我想她可沒那膽子過去。唉~散了吧,睡覺去!」話音未落,原本閑閑靠在太妃椅上的某花已消失不見。
原本趴在地上裝可憐的某獸立刻來了精神,上竄下跳地直往暖暖懷里鑽去,卻叫花平拎住了耳朵——
「安靜,你家主人正在做夢。」
低低輕笑,花平的目光始終未離開過懷中睡到流口水的某花匠。
額~某非大少動了凡心?廳內另三人心中同時冒出這種想法,只是表情各異,下一秒便同時消失在這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