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堂堂魔法公會會長居然也會這麼沒腦子。呃……,伍斯豪特那樣的奸商只不過在你耳邊上,隨意的說了幾句您想听的話。就能這麼簡簡單單就把您給請出山了?哈哈……哈哈,這才幾天沒見啊,會長大人您怎麼就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呢?」
任人自身後抓住舉在了半空里的女孩,脖子兩側因為被男人牢牢掐住而痛的生疼。可是就算是這樣,洛梨亞的個性卻還是一如既往般的 牛似的。明明已經命懸他人之手,可還是偏偏嘴上不肯討饒示弱的樣子,反而字字句句都非要往心高氣傲的溫迪會長死穴里直刺的刺過去。
「魔法公會因為你而損失慘重,我自然每分每秒都想著要來取你的小命!用不著伍斯豪特那頭豬煽風點火,我也自然會來。臭丫頭,你個小孩子想要拿話來激我,我會看不出?勸你還是省省吧」微微收緊手中力道的溫迪會長在洛梨亞身後頻頻冷笑,顯然一下就看穿了洛梨亞的心思。
「喂,你這混蛋是腦殼壞掉了吧?還是受刺激太大被搞失憶了?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你們工會的魔法師突然把我們圍困在了郊外。還要挾如果我們不交出回魔藥水的配方,就要把我們全給殺了。這才逼得我們大開殺戒的我們沒去找你晦氣已經是開恩了你居然還敢跑來反咬我們一口?真是,真是可笑透頂。世界上怎麼居然還有像你臉皮這麼厚的無恥之徒?我真是開了眼了」
因為男人手里正捏著自家的契約者,所以與他劍拔弩張的銀狼就算氣的直呲牙咧嘴,也不敢隨隨便便就向男人發起進攻。唯恐他這里的魔法還剛一啟動,那邊敵人就已手下一緊,要了女孩的性命。
洛梨亞因為那晚喝了不少酒。所以並沒有留下多少記憶。只有零星的片段畫面不時殘存在夢中。現在听到地上的基路亞這麼一說,就更是氣憤異常了。
「呵,難怪,難怪……哈利.溫迪那個小混蛋,頭次見我就哪麼飛揚跋扈的想要搶書。原來…唔,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家教,家教太好的緣……故」洛梨亞不禁暗暗慶幸,溫迪會長瞬移以後的位置是在自己的身後,扼住她的脖子的手也只不過是從後面整個抓緊而已。痛雖然是很痛,可是到底比被人從前面掐住要舒服了許多。
「死小鬼命在我手上居然還敢這麼囂張,看我不一掌捏死你」
「等,等一下你可想清楚了你不是想要‘葡萄汁’嗎?你捏死了她難道就不怕從今以後都再得不到‘葡萄汁’嗎?」。眼看男人面露扭曲卻心意已決的開始收緊左手上的力道,幻身為狼的基路亞再也顧不上什麼投鼠忌器的忌諱。只見他口中邊說著話邊縱聲一躍,直撲的撲向了男人。
「哼,這麼說佣兵工會賣出來的消息是真的。這小丫頭真是那個驚人藥水的制作者?」溫迪顯然早就防備,右手手中的魔杖只不過隨意一揮。一個中級空氣彈就憑空凝結而出,瞬間襲向了半空中撲向他的銀狼。誰知直撲而來的基路亞竟還留有後招,像是早就算準了他會用魔法阻截于他。只見銀狼矯健的狼身在空中一個靈巧的挺動,竟然翻身之間便直撲的撲到了男人的腳下。從他瞬時張開的血盆狼嘴來看,竟是想要舍棄魔法而不用的意思。
黑衣的陰毒男人冷笑了一聲,大約心里也想著這幻獸再怎麼比魔獸們高貴出許多去,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頭獸罷了。心急的時候也只會張張嘴咬咬人的。
可是同一時刻,男人背後的木制地板卻轟然作響著被炸開。炸裂的碎片只在半空中停頓了一秒不到,就突然像是逆流而上的河水一樣,全部都洶涌著從各個角度襲向了男人的後背。
前後同時受到夾擊的溫迪會長,畢竟是個經驗老道的高級魔法師。只心念一轉,手中魔杖一撇。雖然因為施法倉促,而導致身形只瞬移了一小段距離。可是現在變成整個身子背對著樓梯而站的他,到底還是沒讓銀狼的這一波連環攻擊傷他分毫。
‘該死的不能再听洛梨亞的了,不動真格搞不好她今天晚上真會死在這條毒蛇手上’心里暗下決心的基路亞,如此在心里啐了一口。「小丫頭,怎麼樣?做筆交易吧?把回魔藥水的配方乖乖交出來,我就饒了你的命」基路亞的攻擊雖然沒能傷到男人分毫,可是到底還是延緩住了男人想要捏斷手中女孩脖子的殺心。
「你…你可別會錯意,那藥水,我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做的出我早說過的,那藥水…是別人,別人給的。」
「洛梨亞,你這白痴都這節骨眼了,你還……」溫迪陰狠著臉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面的基路亞卻已經氣七竅生煙。這天下頭號的大傻瓜大白痴怎麼臨到了死,還是這麼一副臭脾氣呢?別說是那陰毒的魔法工會會長了,連他都想撲上去直接把她給一把掐死了。
「死到臨頭居然還這麼 哼,臭丫頭你該不會覺得,只要拿不到配方我就絕不敢動你吧?可我告訴你,臭丫頭,你打錯主意了魔藥什麼的,我拿不到沒關系只要殺了你,這世上就再也沒有那種藥水了。既然別人得不到了,我得不得到又有什麼關系呢?哈哈哈哈」張開雙臂仰天長笑的魔法師,在黑暗的客廳里。就像是一只委身黑暗的巨大蝙蝠一樣,張狂的不斷煽動著他邪惡的翅膀。
而他手中被扼住的女孩這一次看來是真不好,脖子後方瞬間加大的力道,讓她不自覺的掙扎著想要反起手來去掰開,那脖子後頭想要扼斷她生命的大掌。
身前的基路亞也是焦急異常,溫迪之所以一只從後面掐住洛梨亞而直面于他。除了有不想將後背暴露給他的考慮之外,也同時是想讓手上脅為人質的女孩當他擋箭牌的緣故。基路亞想要從正面攻擊這個高級魔法師幾乎是不可能,就算是從或左或右這兩個側面,溫迪也很有可能反應迅速的直接會拿手里捏著的洛梨亞來當攻擊。
這才是為什麼,剛才基路亞會選擇不用魔法,而選擇先作勢啃咬他的腳。待到男人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腳上的時候,又突然奇襲炸開他身後的地板,讓木頭碎片齊齊攻向他身後的策略。
如果不是因為他太顧慮著女孩的願望。不時考慮到不能大面積損毀屋子的話在他剛才發動奇襲的時候,就能夠炸開更廣更多的地板,甚至是炸起那些地板下的沙土與石塊,奇襲的結果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不痛不癢的了。
‘全怪那白痴,命都快沒了,還想著要保住屋子’
滿心懊惱的基路亞一聲尖銳淒厲之極的長吠,低俯于地的雪白狼身被壓的更低了。仿佛像是在回應他的憤怒似的,整幢獵魔人的小屋都像是要倒塌了一般,劇烈著震動了起來。
「放開她,不然你也憋想從這里走出去」
溫迪眼看著身邊的地板就像**烈焰一樣,此起彼伏著在巨大的地震間,不斷的一個接著一個點的炸開了花。這一次不但是地板被炸裂這麼簡單,連地底里的泥土與石塊也給沖了起來,不過四五秒的功夫。男人的周身竟然便再也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平地了。
「你瘋了嗎?不要她的……?」
魔法師口中的話還沒等說完,只覺兩道冰冷的戾氣只竄的從下方竄了上來。溫迪反射性的想要伸手去擋,但魔法師長年累月的本能,令他就算在這麼危機的時刻,也絕沒有松開手握著魔杖的右手。何況自下竄到他面前的硬物,還是齊齊飛向了他左半邊臉的。男人自然近乎本能的,立刻松開了手中掐住女孩後頸的手。洛梨亞的身體也因此不受控制的被摔到了地上。
溫迪一松手,心里便暗叫一聲不好,也心知是中了聲東擊西的奸計。好在竄上來的兩把冰刃是女孩在絕境之下勉強發出的。打擊力度幾乎可說是沒有,男人只不過微微一歪身一側臉便躲了過去。
而掉到了地上的洛梨亞雖然計謀得逞,卻因為從高處跌到地上而一時吃痛沒有辦法立刻幻影換形。眼看已經躲過了冰刃的男人又想對自己下毒手,洛梨亞的心里不絕長哀一聲,心知這最後僅有一次的掙扎求生,恐怕也要幻化成無謂的徒勞了。
就在這時,大聲咆哮著的基路亞卻已一個縱身飛躍,想要撲上前來阻止男人想要痛下殺手的舉動。可他事前並沒有預料到洛梨亞會有這樣一招,所以起跳稍晚。身體尚且在空中飛躍,卻也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敵人的魔杖高高舉起就要揮下
就在這個時候,溫迪的身體卻突然微微的向前一沖。殷紅的鮮血從他胸前洞開的窟窿里小規模的飛濺了出來。手中那原本想要重重揮下的魔杖,也最終不受控制的滑落到了地上。
「是誰允許你們,在我家里這麼胡亂撒野的?」
持劍既穩又狠的刺入魔法師胸膛的男人,臉上的表情與說話時的聲音,都充滿了仿佛殺無赦一般的憤慨與惱怒而他恰恰就是洛梨亞那曾經在王都軍隊中,擔任過步兵中尉軍餃的父親——瓦特.塞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