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萌物語 天才料理人的養成 136.最難琢磨是人心

作者 ︰ 卡貓

說實話,女孩對這場忽然被告知,並且會在一個禮拜以後就要舉行的料理對決,完全提不上什麼興趣。

「我說那邊的家伙你有什麼要說的話,能不能快點一次性講完然後給我立刻滾蛋啊?你這種猶猶豫豫的待在廚房門口的樣子,真的讓我感覺很煩耶」

大約一刻鐘前,洛梨亞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被誰的視線給戳到的感覺。雖然猛一回頭看到的人讓她著實吃驚不小,但是女孩還是硬生生的把自己反射性沖上口的詢問,還有第一瞬間就忍不住浮現的笑容給使勁壓下。

剛剛還因為看到她的態度有所回轉而高興的基路亞,立刻就被女孩扭頭不理睬自己的冷漠樣子給嚇到了。既沒有台階下,對方又毫不客氣的給他臉色看。讓本來就性情很邊扭且不善表達的銀發男孩,表現的益發躊躇難前了。

兩個年幼的孩子就這麼一個在廚房里頭毫無目的的瞎忙活,另一個則站在廚房的門口低頭默默不語。僵持到最後,洛梨亞手中原本只需要切片的牛肉,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被剁成了滿滿一砧板的肉糜。

最終,眉頭絞得死緊,因為在意而被*擾到了不行的洛梨亞,終于忍無可忍的暴怒起來率先打破了這種惱人之極的僵持。

「沒……沒什麼我只是想要問你,是什麼時候瞞著我偷偷讓洛克聯系拉庫爾那家伙的?!」

被猛然回頭充滿敵意的瞪著自己的女孩給嚇了一跳,視線完全在飄著的基路亞。說話的時候樣子看起來不但有些畏懼,而且還極為的不坦率。

「我說你啊,以為自己是誰啊?什麼叫瞞著你偷偷的讓洛克聯系拉庫爾啊?我只是踫巧在剛巧你不在的時候,跟洛克談了這件事情而已拜托你不要說出那種像是捉到了自己老婆,在跟別的男人外遇時才會講的話好不好?」

「什……什麼外遇?」右手握住了門框的基路亞,臉立刻漲的通紅了起來。不過從楊子來看,他明顯是憤怒要遠比害羞來得多,「搞錯的人是你才對吧你想跟誰聯系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在意的只不過是,你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擅自跟那個王子做了什麼交易。」

「呵……呵呵」

「你,你……笑什麼啊?」

眼看著原本表情憤怒之極的洛梨亞,第一瞬間仿佛有了被他問住了的呆愣樣子。基路亞之前因為女孩跟自己針鋒相對的嚷嚷,而變得完全沒有底氣的心。也總算多少有了點著落了的感覺。

該怎麼說呢?是感覺到自己總算有了點佔上風的優越感了吧?

說到底雄性這種生物一旦面對女人,只要底氣不足心里就會感覺沒著沒落的。其結果因人而異,倒也不至于人人都會矮上跟自己吵架的那個女人一頭。但是就算用蠻狠不講理或是恐嚇的氣勢來壓倒對方,都只不過是更加說明這個男人的心里,根本完全的沒底氣吧?

所以,當基路亞看到洛梨亞忽然對自己發笑,而且笑容當中的嘲笑正不斷層層疊加的時候。站在門口的銀發男孩,心里發 的感覺也翻了數翻。

「基路亞,我還真的是從來都不記得。我做的每件事都有必須向你報告的必要啊。」洛梨亞微眯起雙眼的表情,顯得既危險又鄙夷。充滿了猶如女王居高臨下般威風凜凜的感覺。

「你……」站在門口被強烈的鄙視了一把的男孩,手中一個用力。木質的門框隨即就被他給捏碎一大塊下來。

「就算你感覺多不爽,也麻煩請不要破壞我家的公物好嗎?何況我說的還是事實。」大約是因為佔到了上風。所以干脆拖了張凳子面向基路亞而坐下來了的女孩。臉上的表情顯得既平靜又游刃有余了許多,「從一開始,我頂多也只不過是你的契約者,從來就不是你的手下。既然你會因為我怎麼部署下一步,卻沒能告訴你而感到生氣。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你的腦子里就把這個概念給完全搞混了?」

「嗚……。」

喉頭間突然就發出像是被什麼給哽住了的聲音。即使銀發的男孩什麼都沒有回答她。洛梨亞卻依然能從對方臉上猛然顯露出的驚詫上,明白到自己的猜測竟然是如此準確的一語中的。

‘真可悲……因為我和基路亞在性格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雖然很容易就能夠了解對方。但是……還真沒想到,連做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決定。然後立刻就按照自己的決定去做的這一點上也會這麼的相像。’

想事情的時候,視線就會忍不住向下低垂下來的洛梨亞。臉上不覺浮現出一副悲傷至極的樣子。

而門口的站著的基路亞,則因為女孩像箭一般刺中要害的話而被深深的震撼著。

因為他知道,洛梨亞說的一點都沒錯。

‘是啊。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已經把契約者的概念等同于自己的手下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從我一開始跟這個家伙的曾祖父簽訂契約的那天開始,不管是她的祖父還是母親,哪一個不都是把我奉做神明一樣的言听計從?不……與其說是奉做神明,倒不如說是他們畏懼我的力量。而且因為我能夠教給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他們才會每遇到一件事都會先問我的意思,緊接著又會立刻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只有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一點不賣我的帳,不但敢跟我寸步不讓的吵架,遇到什麼事情也從來就不會問我是怎麼想的,只會任性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等到大難臨頭的時候才會想到要……我……。’

‘不仔細想想,這個家伙就算是大難臨頭了,嘴上雖然也會問我要怎麼辦,還會說些好听的,諸如什麼相信我一定會救她之類的鬼話。可是直到現在,每一次她都是靠著自己的想法和力量,把所有的麻煩都給好好的處理掉了的……。’

「我……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垂在身體兩邊的雙手,忍不住緊握成拳。基路亞由低到高的聲音既夾雜著憤怒,又充滿了無奈的痛苦,「就那麼的沒用?連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跟我一起商量一下的用處都派不上嗎?」。

被對方臉上痛苦的表情與話語給觸動到,從來沒有想到過基路亞會在這種時候示弱的洛梨亞。一瞬之間臉上也閃現出了很悲傷的樣子,只是可惜對面因為感覺自己現在無限屈辱,所以視線始終牢牢的釘在灰泥地板上的男孩根本沒有機會能夠看到。

「要是你覺得這樣傷害到了你……不,你應該不可能不感覺被傷害到了吧?但是抱歉,雖然你可能會覺得很可惡,但是我就是這樣……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己拿主意解決問題。跟相信不相信你,其實……真的沒關系。」

大概是因為從洛梨亞的話中感覺到了她的愧疚並非出自于虛假。所以抬起頭來的基路亞,這一次終于有將女孩臉上的悲傷與寂寞,好好的給看進自己的眼里。

但是,看到了這一切的男孩心里卻顯得有些疑惑不解。如果說對他產生愧疚是應該的,痛苦則是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那麼女孩臉上那濃重的寂寞又是怎麼回事?

「基路亞不也是這樣嗎?」。女孩的視線甚至根本沒有向著基路亞所站的方向轉移,只是兩眼就像失去了聚焦一樣的,慢慢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漫長的歲月里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才是信得過的。或是更干脆點,因為根本沒有可以互相商量的人。所以才會養成了這種遇到什麼事,都自己說了算自己解決的習慣?」

門口的男孩剎那間臉色就發生了巨變。一雙眼楮雖然立刻就緊鎖住了洛梨亞的面部,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但是女孩的表情卻只有茫然,除了茫然之外並不見有任何絲毫不妥。

「你……。」

因為這樣而慢慢安心下來的基路亞,嘴巴好幾次都仿佛想要說些什麼的張了張。可最終又好像像是問不出口似的給緊緊的閉上了。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想要問這個女孩穿越來這里之前,在原來的世界究竟經歷過什麼,發生過什麼,才會讓她變成像現在這樣。和為了一個可能永遠都無法實現的目標,而堅持孤獨了一百五十年有余的自己如此相像的樣子。女孩恐怕也不會回答他吧?

‘如果她不是那種只有在自己想說的時候,才會說出來的女孩。或許她就能夠變得更容易相信我一點。’這樣在腦海里想著的基路亞,連眼角都因為心痛而忍不住的抽搐了兩下。

「基路亞,雖然不跟你商量就跟王子達成了協議是我不對。不過既然現在,我都已經像當初跟你夸口的那樣。給你尋求到了能去跟吸血鬼首領拼一拼的實力。這一次去那邊的事情,我能不能就不參加了?」

上一秒鐘還在心疼她的基路亞,一听見這話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的要命。一雙狠狠瞪向她的墨綠色眼楮,幾乎恨不能立時將她咬殺在當地

「你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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