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姑娘,兩位貴人說是在花園等你,只待你霓裳羽衣,獻舞一曲。」
听見老鴇的聲音,紅袖連忙讓屋內的小青、知容藏好,至于上官清秋,反正老鴇也知道,只是沒關系的。
「待我換上舞衣便到。」听著老鴇離去的腳步聲,紅袖拿起粉紅色的舞衣換了起來。「小秋,可還記得這件舞衣?」
上官清秋仔細一看,原就是當時她見著紅袖時的那件,當時驚鴻一瞥,驚為天人,至今還記憶猶深。「莫不就是初見時樹下輕舞的那件。當日一舞,群芳如無物啊。」
「正是,當時你我一奏一舞,乃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知何時,我們再忘情山水,酣暢淋灕的合作一次。「憶往昔,別樣滋味,若能天天听到那弦樂,就是這青樓也是天上人間啊。
「這有何難,待這兩位一走,我們再敘河畔邊。這兩位都不是善茬,你小心點。」若不是有墨軒澈在,她就可以陪紅袖一起去了,只希望,那墨軒浩君子一點,紅袖的舞姿足以打動任何男人,到時候……
「放心,還能把我吃了不成,我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好佔的。」
換好舞衣的紅袖別過上官清秋就出門了,再磨蹭就又要來催了,皇子是誰也惹不起的。
上官清秋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交待了屋內的兩人什麼情況都不許出來後,也跟了上去,就算是遠遠的看著她也安心點。
「紅袖拜見二皇子、三皇子。」盈盈動人的女子到哪都是受歡迎的,紅袖剛一行禮,就讓墨軒浩牽了起來。
「紅袖姑娘讓我等了這麼久,罰酒一杯。」墨軒浩斟了杯酒,言下之意,紅袖不喝是不行的。
這場面在上官清秋的角度看來,就像紅袖被人給欺負了一樣,無奈隔得遠,說些什麼她听不清楚,只得再走近一些,藏身于密植的曼陀羅花旁,緊張的看著林中的三人,老鴇早叫人在此鋪席,美酒佳肴,一應俱全。
紅袖雖是青樓女子,但因這花魁的名頭,見客甚少,但這些場面還是見過的,掩袖一飲,等著下文。
墨軒浩上午把墨軒捷氣得不輕,現在正是心情愉快的時候,想著與墨軒澈來這怡苑還是上個月的事,那時候正是見了紅袖的舞姿,還有莫名男子的琴音,既然再來了這里,定是不放過的了,那什麼天晴不天晴姑娘的他絲毫沒放在心上,進了怡苑就招呼著要見紅袖姑娘,如今見到了,自當飲酒作樂。
只有旁邊的墨軒澈不為所動,擰著眉頭若有所思。
「三弟,我們是來玩的,就別擺那副臭臉了。」見紅袖喝了酒,興致勃勃的墨軒浩見著旁邊臭臉的墨軒澈忍不住抱怨起來。
「既是來欣賞舞姿的,紅袖姑娘就開始吧。「見墨軒澈沒有回答,墨軒浩也沒再理會,目標轉向紅袖,等著欣賞舞姿起來。
「紅袖姑娘,上次與你一起奏樂的男子可在?」冷不丁的墨軒澈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把轉身的紅袖的視線又拉了回來。
「不知三皇子找他何事,他是我的朋友。「一直坐著不言語的三皇子突然出聲,問的竟是慕容秋的事情,她怎麼能不動容。
「那日見二人一奏一舞,甚為欣賞,故而想再品味一回。「眼光直直盯著遠處盛開的曼陀羅,妖異揚起的嘴角讓紅袖微微一顫,可怕,紅袖只想著這二字,相比,她倒寧願接近此刻笑意盛然的二皇子。
「改日,紅袖為三皇子引見就是。」她不想讓慕容秋有任何危險,這是直覺。
「何須改日,今日不就到了麼……「意味深長的話讓紅袖有種敗跡的感覺,難道,他事先已經知道了麼?以他的身份要知道一點也不難,奇怪的就是,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堂堂的三皇子打探這些做什麼?
蹲在曼陀羅花旁藏身的上官清秋自是听到了的,想不到自己關心則亂,什麼時候露了行跡都不知道,是墨軒澈功力深厚發現了藏身的自己,還是一早就被他盯上了?越想心中越是沉重了幾分。
正在糾結著出不出去的當口,墨軒澈的一句話又把她死死的逼上了梁山。
「再不出來,就不客氣了。「上官清秋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覆上了寒氣,冷冷的直刺入心肺。
沒了退路,上官清秋只好走了出去,目光掃過紅袖的驚慌,墨軒浩的莫名其妙,最後定在了墨軒澈的臉上,許久未見的一張臉,如今再見,分外滲人,只是心里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覺讓她模不著邊際,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草民慕容秋拜見二皇子、三皇子。「突來的相見讓她心里有些煩亂,腦中還是在盤算著怎麼應招。
「哦……終是出來了。「似笑非笑的嘴唇吐露出來的言詞如利刃一般。
「紅袖姑娘乃是我的紅顏知己,今日來訪,說是正在接待二皇子、三皇子,故而前來打擾。「
「既是那日的人,那就與紅袖姑娘共奏一曲吧。」墨軒浩也算是回過神來了,本就對那日的男子心存好感,現在見著墨軒澈時不時的、冷不冷的諷上一句,覺得不該,就自然的為上官清秋開月兌起來。
見墨軒澈終是沒了下文,上官清秋也樂得少找不自在,這墨軒澈該只是發現自己藏身吧,以為是偷窺便把自己叫了出來,全然沒有發現一個漏洞,就算是墨軒澈只是發現自己藏身,有怎麼會知道藏身的就是自己……
也是突然不知所措,才讓她忽略了這麼顯而易見的漏洞,听了墨軒浩的話,趕忙如小雞啄米一般的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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