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如今京城你的丑聞可以老上皆知,也虧得眯在這里這般氣定神閑。」上官簡只覺得自己肺都快炸了,對著這個比朽木還不如的兒子,他是什麼辦法都用了,就是不見成效,若自己不是丞相,一手提拔他進了朝堂,不然,他這京城紈褲,看他怎麼當。
「什麼丑聞?「上官黎悶哼一聲,丑聞,自己的丑聞還少嗎,要說是那件有這麼大的娛樂性,還真沒有。
「今日你是否與一年輕人城門對峙?」上官簡恨鐵不成鋼,有這麼個廢材兒子,老無所依啊。
「有事有,可與此事有何關聯,若真有關聯,也是美談而非丑聞吧。」上官黎昂頭袖手,極為臭美的搖晃著腦袋。
「你……你……你……氣煞老夫了,許安,回府。「上官簡身形一歪,一個趔趄,要不是扶著轎子,險些就站不住了,也不等轎夫斜轎,直接就鑽進轎子,死都不想再看上官黎一眼。
「起轎。」那隨著上官簡一起來的下人許安喊了一聲,轎夫就抬著轎子打道回府了,許安剛要邁步,就被上官黎拉住了衣袖。
「許安,今日父親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啊。」
「少爺,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啊?」
許安招了招手,示意上官黎附耳過來,一陣嘀咕,總是把事情的原末講明白了,看著木若呆雞發愣的少爺,痛心疾首的趕著上官簡的轎子去了。
許久,上官黎總是反應過來了,暴跳如雷,卻又無從發泄,只得狠狠的揍了隨從一頓。
城外,上官清秋望著身後並未有人追來,松了口氣,上官知容駕車不熟練,出來了幾個時辰,也只行了這十幾里的路程。
「知容,現在感覺怎樣,可還適應?」上官清秋驅馬與上官知容的馬車並行,上官知容過度緊張,一張小臉已經是滿臉熱汗了,實在不行,自己就替她一下。
「既然走了這條路,這點苦是要受得了的。」拭去額頭的汗珠,上官知容回眸一笑,伴著著微風,真是有些醉人。
「那便由你吧,小青……」正想掀起馬車側邊的小簾子看看車廂里的小青如何了,就被身後官道一陣噠噠的馬蹄聲打斷了。
上官清秋條件反射的神經緊繃,听這馬蹄聲,很快……
「知容,你駕著馬車往這官道一路直走,小青會帶你到我們安州落腳的地方的,我隨後就到。」要是自己在這攔著,也能擋得了一陣,那時,知容她們已經遠去了,自己的身法,自保是還行的,只是她沒料到,來著不是沖著上官知容而來,為的,只是她這個留在原地的上官清秋。
听著馬蹄聲漸進,上官清秋雙腿一夾馬月復,抽著馬鞭,向著樹林子閃去。特意緩著速度,好把來著引進林中,她擅長暗器,而林中自是最好的藏身之處。才一回頭,就見著了身後一匹疾馳的白馬向著自己這邊追了過來,再一看馬上的人,倒是把自信滿滿的,如意算盤打得乒乓響的上官清秋嚇了一跳,馬上的,不是墨軒澈還能有誰,只覺得今日失策,挖了個大坑,倒是把自己送了進去。
腦中思緒如飛,手下也不馬虎,狠狠的抽動馬鞭,‘啪’的一聲,馬月復就是一道深痕,上官清秋也顧不得許多,只想快些,再快些,離了墨軒澈的視線,迎面的涼風刺得臉頰生痛,有時馬兒一躍而起,樹枝就直直的打在了臉上,劃出了一道道血痕。墨軒澈來此是禍非福,才助知容離了經常,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己再回那王府,當那任人擺布的木偶,又是馬兒帶著一躍,跳過了堵在路中的斷樹。
上官清秋只覺得人都快被急速奔跑的馬甩出去了,只得死死地握著馬韁,俯在馬身上減輕些震動,回望身後的墨軒澈,也毫不遜速,緊隨其後,任上官清秋使了全身力氣,也沒能甩了墨軒澈的一路緊隨。
與上官清秋慌亂而比,墨軒澈就鎮定了許多,只是一時皺眉,一時冷笑,讓人莫不著頭腦。
墨軒澈如鷹眼般犀利的目光一直跟著上官清秋起伏,突見前面疾馳的馬匹一歪,只听得「啊」的一聲,人同著馬匹就不見了蹤跡,墨軒澈心中一緊,原先鎮定的臉上也漫上了一絲驚慌,連忙棄了馬匹,右腳借力一踩,運著輕功就往上官清秋消失的地方掠去,空中只留幾道殘影,人就已經到了上官清秋消失之地,看著眼前的大坑,就是冷峻的墨軒澈也不由得撲哧一笑,坑底趟著的不就正是剛突然消失的一人一馬……又覺得此時這表情不對,換上既往冷傲的臉色,饒有興趣的饒著坑邊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停在了上官清秋身在的另一邊,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朝著昏迷中的上官清秋扔了過來,力道剛好,擊醒了昏迷的上官清秋又沒傷其骨肉。只是那塊皮膚立馬就變淤青了而已,立馬就鐘了個大包而已,只是而已嘛,墨軒澈心想。
上官清秋悶哼了一聲,模了模落坑時最先著地的,又覺得不對勁,怎麼感覺頭更痛啊,不會是腦震蕩了吧,一模額頭,鼓鼓的一塊,痛得她齒牙咧嘴,顧不得寶貝,捂著額頭就蹲在坑底怪叫起來,絕對是怪叫,一聲聲的,在這荒郊野嶺格外淒涼……驚得樹枝上唧唧咋咋的鳥兒以為是來了什麼怪外,全都離枝而去。
上官清秋嚎得正起興時,墨軒澈咳了一聲,再不出聲還不知道她要怪嚎到什麼時候,但見了上官清秋一臉驚愕,拼命眨巴眨巴眼的樣子,還不如讓她怪嚎呢……
總的……許久……又是一聲尖叫,嚇得空中盤旋的鳥兒全都離開了這片大凶之地……
上官清秋埋著臉,一腦的黑線,這般丑態都讓墨軒澈看了去,她還怎麼活啊……越想越是不忿……越想越是抬不起頭……越想越是想沖出去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