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澈,你會為你這一巴掌付出代價的。」上官清秋面無表情,緩緩的抬起手掌捂住那半邊火熱的臉頰。
「我……我……」這一刻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墨軒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道歉嗎?自己……做不到。
「王妃,那侍衛帶到了。」安管家一進屋子,就覺得氣氛不對頭,看兩人的樣子,安管家心里又是一涼,又吵架了啊……
只是這次可不是吵架這麼簡單了。
「這侍衛交給三皇子吧,我倒要看看他怎麼發落。」上官清秋斜眼冷看著情緒低沉的墨軒澈,自己到要看看,你墨軒澈怎麼發落這侍衛,要讓你自己知道你犯了什麼錯,我上官清秋可不是任人揉捏的人。
「這……」安管家心里也沒底,不知該如何作答。
「老安,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墨軒澈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對這種場面雖然有些無措,也很快反應過來,畢竟還有外人在,自己與她的事,不想鬧得人盡皆知,也不想讓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鑽了空子看了笑話。
「稟三皇子,事情是這樣的,這書生是王妃的朋友,與府里的侍衛起了爭執,書生不敵,被打混了過去,王妃才把這書生帶到王府療養,一是想挽回王府的面子,二是也是方便。」安管家是有些偏向上官清秋的,畢竟在他心里,一個侍衛是比不過三皇子與王妃的和睦的,再說那侍衛也不佔理,雖說不知者無罪,但是視世界就是如此,誰有權勢,人就會站在哪邊,以墨軒澈對安管家額信任,這一番話完全可以把那侍衛打入無底深淵。
「把那侍衛帶進來,我要當面審一審。」墨軒澈幾個步子邁到了書案前,卷起了半截袍子,兩手扶著太師椅的兩側扶手端坐了下來,浩瀚的威嚴散發出來,讓這屋子立顯靜謐。
安管家對著屋外一個招手,三個穿著打扮一樣的人就呈三角形走了進來,走在前頭的神情緊張,臉上還有著幾道血痕,發髻也有些散亂。衣衫也濕了一半,不用想就是那個傷了書生的侍衛了。
「屬下參見三皇子。「進了屋子,三人齊刷刷的就跪了下來。
「傷人的侍衛站出來。「墨軒澈雙目如炬,緊盯著地上俯首的三個侍衛。
傷人的那侍衛向前挪了幾步,不改跪姿,俯首叩地。
「為何傷人?」冷冷的幾個字吐出來不帶感情色彩,像刺人的冰箭,冰封了空氣。
無疑墨軒澈審人是有一套的,許是他平時就習慣這種口氣,才能隨時都能處在這種狀態下,收放自如。短短的幾個字,就嚇得地上俯首的侍衛身體顫栗,就是這涼涼的天氣,也嚇得滿頭熱汗。
「稟三皇子……屬下有罪,不知那書生是王妃的朋友,還以為只是無賴,誤傷了他,三皇子恕罪。」話里的驚慌是毋庸置疑的,這麼幾句話,侍衛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最’字一說出口,已經是全身月兌力,趴在了地上。
「還有臉來叫我恕罪,難道不知身為我府里的侍衛,除了要安家護院之外,還必須得潔身自愛,不能污了我王府的名聲,今日之事,你說你做錯了什麼。「墨軒澈目光掃射過來,看得屋子里的其他幾人心里一寒,這是怎樣的一雙眼楮,銳利如斯。
「屬下自知,不該當眾行凶,但屬下也是不知,才鬧了這麼個笑話。「自己是錯了,錯在不該狗眼看人低,才招來了今天的一難,但自己就還不信了,堂堂的三皇子還能如此無理,斷章取義,不看清事實,就定了自己的罪名。
但這個想法,是可笑的,因為,他只是任人宰割的小人物,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少了也是無關痛癢,他沒有可與人談判的籌碼,是生是死,只在墨軒澈一念間,但墨軒澈給出的判定,是肯定的。
「你說我該定你個什麼罪名才好呢?「如飛鷹一般銳利的目光射在那渾身顫栗的侍衛的身上,就是後面跪著的兩個侍衛也是一顫,不敢在抬頭偷看前頭跪著的侍衛,慌忙低下了頭,一動不動的恭敬得很,生怕就引火上身。
安管家倒沒什麼,跟著墨軒澈這麼多年,這種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了,早就已經了,但在上官清秋心里卻是激起了滔天大浪,以前之見墨軒澈霸道的樣子,雖說眼神也是嚇人,但與這一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跟著一比,那簡直是溫柔了。
因為這個眼神實在是……實在是嚇人,那麼的銳利,那麼的深邃,像一道道利剪輕輕松松的就破開了別人的防守,直刺人厲害之處。
「屬下不知……」確實是不知,確實無罪,若說傷人,自己也傷了,若說是敗了三皇子的名聲,罰罰也就是了,但墨軒澈的眼神,讓侍衛模不準他的想法,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只能說是他倒霉了,這樣的一個時間,撞到了槍口上,要是上官清秋審問,也許就是個杖責家法伺候了,畢竟上官清秋再厲害,也只是女子,不喜見血,更別說取人性命,只要罰罰讓他知錯挽回了書生的面子即可了。
但墨軒澈不同,他是誰?他是一向殺伐果斷的墨軒澈,他手下的人,要麼生,要麼死,絕無處罰之理,而現在,這侍衛,只有一條路,只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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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有人在爭論,這種古樸類的文風是網文的大忌,一石驚起千層浪,很多喜愛這樣文風的人反唇相譏,我只想說,什麼文風的存在都有它能存在的理由,網文是快餐文化,但我喜歡總有些喜愛一盞香茗細細品味個中滋味。
第一次寫古言,希望大家能包涵,初了盡力做到最好的呈現給大家,最後一句︰票票,以後文里不這麼多廢話了,一周求一次票,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