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的時機,實在是難得,上官清秋怎麼會錯過,乘著墨軒澈正揪眉忍痛之時,又是一針扎了過去。
但這次卻沒有成功,剛剛踫到了墨軒澈的大腿,上官清秋的手就被一把捏住了。
逐漸加緊額力度讓上官清秋有幾分吃痛,反轉手腕試圖掙月兌也是徒勞,上官清秋美目一瞪,等著墨軒澈識趣的放開手。
可墨軒澈就是沒這意思,正好此時那宮女把碗筷也呈上來了,墨軒澈拿起了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桌上的美食起來。
上官清秋就沒這好命的,由于墨軒澈是坐在她的上方,被扣住的正是右手,所以在墨軒澈得意洋洋的大口大口的吃肉的時候,上官清秋只能干瞪眼,天知道她是多眼饞這些美味啊……
「清秋,怎麼就吃這麼一點啊?「皇上看就上官清秋沒動筷子,就問了一句。
「我吃飽了……吃飽了……「無比怨念的話在上官清秋嘴里說出來,把皇上听得一陣迷糊,怎麼突然的就語氣變了呢,但作為長輩,這種小事,他也不好詢問。
只好勸說了一句︰「你現在可要多吃點,不然對孩子可不好。「
本是勸上官清秋的一句。
卻正中墨軒澈下懷,听了這句話,墨軒澈如觸電一般迅速的放開了上官清秋的手,臉上也洋溢著幸福。
上官清秋這一刻覺得皇上真是太可愛了,及時雨、雪中送炭、活雷鋒……各種形容詞都在腦海里冒了出來。
「謝父皇關愛。「上官清秋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象牙筷,大手一伸,就夾來了一只最大的鮑魚,忘乎所以的啃了起來。
一時這殿里又安靜了顛來,只剩戲台之上的戲班還在拼命盡力的表演著。
的鑼鼓聲,切切鑿鑿……
似乎都習慣了沉默,抑或可以說食而不言,是一直大家都尊崇的美德,總而言之,出了開始時的交鋒,一頓飯下來,都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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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若是沒交代,兒臣跟清秋就先回去了。「剛用過了膳,墨軒澈就打算走了,他見不得皇上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樣子,可是他不止是一個父親,他還是一個皇上,自己能說什麼,只能避著,只能裝做看不見麻痹自己……
「朕倒是無事,只是雪妃跟清秋約好了,你問問清秋吧。「皇上也知道墨軒澈為什麼老是避著自己,對自己不假顏色,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君王,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那雪妃娘娘就先讓清秋回去吧,今天她也累了,下次找個時間,讓清秋再進宮來。「對坐在皇上身邊的女子,墨軒澈都是鄙夷的,都是厭惡的,因為,那里,是他母後的位置……
「看你們情深意切的樣子,我可不敢強留,你們就先回去吧,等下次我去大相國寺為你母後抄經書的時候再叫人找清秋進宮。」
不知怎麼,上官清秋總覺得這兩個人不正常,雪妃說這話給她的感覺……是帶著恨意……墨軒澈?你與雪妃又有過什麼?她怎麼會恨你,照理說受寵的皇子,可是每個妃嬪巴結的對象……
「父皇,那兒臣與清秋就告退了,下次再來向您請安。「墨軒澈也沒回雪妃的話,只跟皇上告別起來。
身在皇家,就是這不好,什麼時候都要注意禮儀,連基本的親情都被禮儀給淡化了……上官清秋冷眼旁觀著墨軒澈的不正常……他在避開這一切……這是此刻的墨軒澈給她的感覺……
墨軒澈……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上官清秋呢喃著。
「去吧。「皇上似是累了,低著頭手無力的抬起揮了揮。是累了,做父親不容易,做一個當皇上的父親更不容易,他身在其位,深知其苦……
「兒臣告退。「
「清秋告退。」
簡單的話別,墨軒澈就帶著上官清秋出了麟德殿。
又如那晚一樣的空蕩蕩安靜的石磚路……
又如那一晚浩潔的明月懸空……
又如那一晚的一前一後的一對人兒……
又如那一晚的寂靜……
只是,上官清秋現在心里沒想起葉楓,沒回憶起那些往事,她現在想的是墨軒澈為何對雪妃那麼冷淡?
是自己多疑了?還是他們……有過什麼?
要是不知道墨軒澈的可能不覺得什麼,但她不同,她知道,墨軒澈不是那樣的,他雖然桀驁不馴,但他……有心計有城府……
究竟是什麼?
要是墨軒澈現在知道慢吞吞的像蝸牛一樣走在前頭的上官清秋想的是這個問題……他一定是抓住這個大好機會,狠狠打擊上官清秋的沒腦子。
他根本就沒什麼,很正常,所有人都知道他墨軒澈對皇上所有的女人都不感冒,都是厭惡至極……
其實,這正應了一句話,當局者迷……
上官清秋,她,已經避不可避的成了一個當局者……
就算她死不承認,就算她執迷不悟……
這,已經慢慢的演變成了事實……
漸行漸遠,兩人一前一後安靜的走了一陣,已經出了皇宮,像是散步一樣漫步在皇宮外那寬廣的御街前。
只是這一前一後的樣子,著實別扭……
就是行人看了,也時不時丟來兩個奇異的眼神,他們不敢議論,但沒人能阻止他們的真情流露。
「你怎麼一個人來了?李漢呢?」上官清秋帶頭停了下來,似乎是她不停下來,墨軒澈就能一直安靜的跟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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