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梅老一起吃過午膳後,上官清秋便出了府,斗大渾圓懸在頭頂的太陽下,她步履匆匆,進了那家去了很多次的茶樓。
時至晌午,茶樓內甚是冷清,一名老者悠然自得的喝著茶,咂了砸嘴品味著殘留的余香。
店小二與掌櫃閑坐在角落,這樣的時辰除了這兩位熟客,怕是不會來客了。
這段時間常常來這茶樓的老頭今天有點奇怪,身邊居然沒跟著那個對喝茶毫無興趣的小毛孩,這位等進店的公子倒是來得少些,每次與那老者喝上幾個時辰便會離去。
掌櫃知道他們不是熟人,因為這這兩人正是前些日子才在自己在茶樓認識,又是一對怪人,掌櫃暗暗嗤笑,刻意的把自己與小二談話的聲音壓低了些,一是不想驚擾了這兩位怪人,二是他也想知道這樣的怪人坐在一起會談些什麼。
片刻之後,他失望了,自那公子交給那老者一張紙跟一根黑乎乎的小棍子之後,他們的談話讓自己莫名其妙,提到最多的便是一個詞「麻醉藥」
麻醉藥為何物,掌櫃甚是不解,挑眉詢問小二,小二也搖晃著頭,表示不知。掌櫃正要再听,卻只看到那位公子已經起身。
「掌櫃的,茶錢我放這了。」
「唉,您走好。」
那公子出了茶樓,掌櫃才上去收茶錢,那老者還在悠然的喝著茶,慢慢吹著附在茶面上的那些茶末。
掌櫃終于按捺不住多日的疑惑,輕輕的問了一句︰「客官您覺得小店的茶可好?」
他這茶樓是老招牌,平常也有很多熟客來喝茶,但幾近這老者天天來的卻是一個沒有,但凡是喝茶,總得有個閑空,有個心情,誰會天天沒事往茶樓跑。難不成我家的茶這位老頭已經可以當飯吃了?掌櫃幾日心里一直在疑惑這個問題,今天總算是趁著機會問了出來。
「好,極好。」胡見飛簡短的回答了掌櫃的話,留下一臉驚喜的掌櫃,起身離開了茶樓。
胡見飛不會去想是不是被人盯上了,是不是目標暴露了,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了,他不是福爾摩斯,他只是個喝茶外加等人的,就算有人覺得奇怪也沒什麼,自己又沒做什麼有害社會的勾當,難道喝個茶還犯法了?所以而後的一段日子里,他依舊在這茶樓悠然自得的喝著小差,哼著小曲,等著那位公子。
胡見飛輕嗅著鼻下的那跟黑乎乎的小棍子,就像以前自己會像個暴發戶一樣得瑟的嗅著雪茄。據說這是藥引,胡見飛反復擺弄著這種棍子,實在是看不出什麼花樣,他只覺得這館子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極是好聞,但這黑乎乎的棍子又讓人感覺有幾分惡心。
他腦子里在回想著與上官清秋的那些談話,實在是覺得恍惚又掏出了懷里的藥方,直到確認了藥方上真的寫著那個詞才又忐忑不安的把藥方收進了懷里。
麻醉藥,這個年代怎麼會有麻醉藥這種東西……更沒有這個詞,自己剛剛看到這個藥方之時,還以為是上官清秋跟自己開的玩笑,要不是她反復確認這藥方的真實性還說出了一件事,自己還真不能相信,原來自己念族一族,居然又為這空間帶來了天大的發明。
干女兒回去取她口中的皇帝外經去了,胡見飛心里很是不解,這皇帝外經不是失傳了?為何又落到了她的手里,上面的記載……居然還有幾種麻醉藥的做法,居然還有人體器官圖之類的現代文明才有的文化……
這也是為什麼剛剛上官清秋離去了自己還坐在那里喝著茶,那是自己在壓制自己的興奮,這樣的東西,別人不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屬于他們念族的,屬于他們這群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的。
興奮之後,他選擇來到了王府前,等著上官清秋的再次出現,這個時空唯一的兩個故人,該如何表達自己見到自己那個地方才有的東西時候的興奮。
胡見飛不合年齡的激動了,上官清秋在短暫的驚愕過後,選擇了第一時間告訴了胡見飛。
晌午的太陽很灼人,胡見飛一手擋住刺目的太陽,眯著眼楮望著耀眼的陽光,這是多少神奇的事,這樣的事,就發生在自己身上,皇帝外經……他知道,是後羿時期的醫書,那個時候,來自自己那個時空的人,第一次穿越到了這里。
幸或不幸,自己有了傳奇的一生,卻又孤獨的無人分享,眼前這處王府里的那位姑娘,是自己除了勝天之外,唯一的慰藉。
走出王府的上官清秋一眼就看到了太陽底下的胡見飛,她給了他進王府的信物,但是她發現胡見飛一次都沒用過,他寧願天天到那茶樓去等自己也不願進這王府,是乎,他在抗拒著什麼……
「勝天今天怎麼沒來?這麼大的太陽,也不進去。」
上官清秋假意斥責著胡見飛,塞給了他哪本皇帝外經。
「太陽太大,他睡沉了,我就一個人出來了。」
「干爹回去仔細研究下這藥方,要是覺得可行,藥材的事就交給我了。」
太陽之下,上官清秋臉上滑下了幾滴汗珠,現在已經是夏天了,三伏的氣節緩緩就要到了,這太陽底下,真是呆不得。
「好,天氣炎熱,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我就不去茶樓了,有事你去我那院子找我吧。」
「好,這幾天我有些事要忙,我會抽空去的,勝天這病耽誤不得。「
短暫的對話之後,胡見飛回了自己的住處,上官清秋也正進了府門,就听見了叫她的聲音,回頭一看,居然是墨軒捷。
他來這做什麼?听說與墨軒澈關系極差,自己也就見過他三次,三次,都是不同的情形,第一次是在墨軒浩府外,那時候墨軒捷是囂張的;第二次是皇宮的那場夜宴,墨軒捷那時是冷漠的;第三次是那次無人的大街,那時候墨軒捷是落寞的。不過這次,他身邊可沒了那位嬌艷的蕭清兒,也沒了囂張的言辭,也沒了醉後的失態。
「大皇子喚我何事?「
「特來請三王妃醉客樓一會。「
其實,上官清秋也隱隱猜出了幾分,前兩天,上官黎就來了一趟,說是上官燕要回來了,想必,與這事有關,她可不怕會被墨軒捷認出自己就是那日與紅袖親密之人,那晚夜又黑,自己離他也不近,他又喝醉了酒,更重要的是,自己化了裝,帶了面具。
雖然自己今天也是一身男裝,但未帶面具,她依舊有信心。其實是上官清秋發覺這京城沒多少人認識自己這上官三小姐三王妃,便省去了帶面具的苦惱,這些天出門,出了必要的情況,她都只是穿男裝而不帶面具,面具雖好,但是天天被一團橡膠類的東西粘在臉上,心里總是會不舒服。
「真是不敢當,大皇子親自來請,自然是要去的。「
墨軒捷見上官清秋如此清爽的就答應,有些意外,看著這一身男裝,他總覺得很熟悉,卻又不知到底是在哪見過。
要說上官清秋對墨軒捷那唯一的一丁點好感,就是來自那天晚上的醉後胡言,紅袖是她的朋友,她相信的看人的眼光。墨軒捷曾與她發生過一段感情,雖然最後落得個情傷的下場,但那玩街頭墨軒捷眼里的落寞,像極了剛剛來到這個時空的在自己,那時自己剛被葉楓背叛……
「那三王妃請吧。「
墨軒捷手一指,上官清秋才注意到十米開外的兩頂轎子,顯然墨軒捷是有備而來,連著轎子都備好了。
「大皇子先請。「
俗套又不可避免的傳統美德大爆發了,上官清秋憑著對墨軒捷的僅有那一丁點好感,禮貌的讓墨軒捷先請,墨軒捷則是一副女士優先的派頭,死都不肯先上轎。
最後上官清秋無奈白眼一翻望著頭頂斗大的太陽,鑽進了轎子。
隨著一聲起轎,轎子被抬了起來,上官清秋現在可沒有伸出腦袋看風景的好興致,她有個習慣,不坐轎子,這來源于她的一個毛病——暈車,,再穩的轎子也會搖晃,這次會坐轎,那是不好拂了墨軒捷的面子,再說她也只得醉客樓離這不遠,這麼點距離,還不至于會失態的吐了一地——
PS︰這段~~~~大家猜著木,麻醉藥啊麻醉藥,皇帝外經那個神秘的東東,都浮出水面了~~~~~~~最近都忙著收線,貌似已經收了好多了,就差一個高潮了~~~~~~~~高潮,有點失敗,至今沒寫出那種緊迫感~~~
今天天氣37度,我的乖乖,明天還是,後天居然還是~~~~~高溫危機,我們這年年夏天如此啊~~~~恐怖如斯,在我咬著綠豆雪糕棍,吹著3檔小風扇,駕著二郎神大腿,悠閑的碼字的時候~~~~~~~腳底居然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