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姑娘,蛇抓住了!」唐福貴興沖沖的扭頭喊道,三兩步走近過來,喘口氣,抹一把汗,卻又突然面色一沉,黯淡悔恨,自責道「我真是沒用,竟然讓姑娘受傷了!。」
「傻瓜,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是這條蛇太狡詐。」藍瑾兒笑了笑,「我們趕快回家,你把它宰了,替我報了這一口之仇。」
「可是萬一——」唐福貴欲言又止,抬起頭突然去搶胡彪手里的蛇袋。
「誒,唐公子這是作何?你要提,給你提就是了嘛!」胡彪將蛇袋小心的轉交給他,叮囑道,「不過你可抓緊了,千萬別讓它跑掉。」
藍瑾兒見他神色不對,怕他一時心焦等不及會將毒蛇給就地打死以取鮮血替她解毒,忙阻止道,「公子不可魯莽!現在還不能殺它!」
唐福貴提著蛇袋,道,「姑娘放心,我不殺它。」
「那你要作何?」藍瑾兒狐疑,道,「也不能打,萬一打死了就前功盡棄了!」
唐福貴咬咬牙,卻欲打開袋口,還好胡彪眼疾手快,一把搶了回去,怒喝道,「難道你想放了它!真是瘋了不成!」
眾人遂停下腳步,許暮上前道,「你休胡說!三少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是哪種?」胡彪下意識的將蛇袋護住,「大家都看見了,他就是想打開蛇袋把毒蛇給放了!」
是哦,這倒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藍瑾兒雖然也看見了,可她不相信唐福貴會將辛辛苦苦才制服的毒蛇給放了。因而道,「唐公子就是太緊張了,一時沒拿穩。好了,大家走吧,趕緊回家。」
胡彪哼了一聲,遠離唐福貴幾步,唐福貴卻追上去道,「你將蛇袋給我!我不會放了它!」
「哼!這可不好說,我不給!」
胡彪哪里會依,這可是五十兩銀子!
唐福貴急了,又要搶。許暮忙上前攔住他,極為不解的看著唐福貴,「三少,你到底要如何!」
「我,我要它也咬我一口!」唐福貴狠狠心,憤慨的說道。
眾人無不詫異,這人是有病還是怎麼地?
藍瑾兒心里微微一動,他一定是在為沒保護好她而自責,不過,也實在太意氣用事了,生命豈容這般兒戲?
「你要找死,何不一刀抹了脖子痛快!何苦要尋這毒蛇咬上一口!」藍瑾兒拉下臉上訓斥道。
唐福貴見藍瑾兒生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我……」
藍瑾兒不理他,對眾人道,「我們走,快些回裴府。」又叮囑了一句胡彪,「請胡大哥一定看好了蛇袋,如今我和許老還有小三的性命就都靠它了。」
眾人瞟了一眼唐福貴,搖頭嘆氣也都不搭理他,跟著藍瑾兒加快了步伐打道回府。
唐福貴悶悶不樂的追上馬車,挨著藍瑾兒坐下,小聲的解釋道,「藍姑娘,我並不是想尋死,我只是——想與你同生共死。」
藍瑾兒扭過頭不理他,可心里憋得慌,于是又回過身教訓道,「你說你爹娘將你養這麼大容易嗎?你看沒看見小三變成這樣我婆婆有多傷心?差點都哭死了!你是不是也希望你娘每天以淚洗面!」
「我娘她,她有很多兒子。」唐福貴偷偷瞟了一眼藍瑾兒,見她臉上慍怒,不由的壓低了聲音道。
「呵,呵呵,呵呵。」藍瑾兒一陣冷笑,搖搖頭卻又別過臉去。
唐福貴一臉無辜,有些坐立不安,卻又不敢再啃聲,眾人見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莊叔挑選的這匹馬不錯,莊叔的駕馭能力也極好,速度快,且坐在車里極平穩,倒不像是走的山間小道。
不多會就回到裴府,阿梅正焦急的在大門口眺望,真是望眼欲穿,藍瑾兒一下車她就跑過來問東問西,藍瑾兒早已筋疲力盡,哪有功夫理她,道,「蛇已經抓住了,你去準備我們的中飯,多弄些好菜。」
阿梅見所有的人都回來了,知蛇也已抓住,才松了口氣應聲去擺飯。幾人邊走邊商量,看先救誰為好,莊叔提議先救小三,畢竟小三已經中毒兩日。眾人也都理解無異議,就先到了小三房內,見李氏依舊失魂落魄的坐在小三床頭。
「婆婆,我們已經把蛇抓回來了,現在就給小三解毒,你先回屋里歇著去吧。」
李氏聞言總算破涕為笑,激動的點點頭而後離去。
藍瑾兒暗嘆一聲,這要是再解不了蛇毒,李氏怕就完了,她也會完了。于是趕緊讓莊叔去將早消過毒的小刀和瓷碗拿過來。
藍瑾兒瞄一眼唐福貴,見他正可憐兮兮的巴望著自己,心一軟,道,「你去將它宰了吧,最好先打暈了再動刀子,最好不要撒掉了血,三個人的量,也不知道夠不夠。」
唐福貴這才露出笑來跑出去,藍瑾兒坐在床沿拉著小三的手,道,「小三,嫂子已經盡力了,希望你一會就能醒過來。」
不多時,唐福貴等人端了一碗蛇血進屋來,都睜大眼看著藍瑾兒,等她的示下。
藍瑾兒掃了一眼眾人,目光落在許暮身上,問道,「許大夫會運氣換血療法麼?」
許暮搖搖頭,嘆口氣,「只有師傅會,我並不會運氣。」
藍瑾兒斂眉,想了想,問許暮要來銀針,命莊叔撬開小三的嘴,用銀針在他舌下刺破幾個小口子,立即有濃的血慢慢滲出,藍瑾兒這才慢慢的連續滴上幾滴蛇血,然後靜觀其變。
眾人都屏氣凝神,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小三,等待奇跡的出現。
藍瑾兒更是心里咚咚直跳,又拉住小三的手,目不轉楮的盯著他。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小三無一絲反應,莊叔不免焦急了道,「宏兒媳婦,不如,在多滴一些?」
藍瑾兒點點頭,又滴了幾滴,轉身對許暮道,「許大夫,也不知有沒有效,最多等兩刻鐘,若是再無起色,怕是要試試其它的,蛇骨蛇肉蛇皮都不要放過。」
許暮點頭,眾人聞言更是心神不寧,這藍瑾兒倒像是交代後事一般。
藍瑾兒試著在小三的經絡與血管上推拿,又道,「莊叔,你去燒水,或許是小三的身體太涼,血脈運行不暢,藥力無法吸收也未可知。不如將他浸泡在熱水里試試。」
莊叔連忙應聲而去,唐福貴卻道,「若只是如此我到會,我雖不知該如何運氣給人療傷,但是打通經脈還是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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