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仙物語 因緣 第十章 不死的鬼魂

作者 ︰ 默默的野草

皇上修道的事情讓蓨綾頗有些好奇,只是好奇怪歸好奇,她卻也無法跟去瞧瞧,靖宣小王爺在太文殿探望太皇後的時候,蓨綾和寒易一直在外面候著,這一老婆兒一小孩兒也不知道怎麼那麼能說,蓨綾直站得腿發麻,暗自嘟囔著叫她跟著受罪,

後來三個人出宮的時候,已經到了酉時,出城門的時候,靖宣小王爺吩咐寒易辦點事,耳語過後,寒易有些遲疑地看了看靖宣小王爺,「天已近晚,我還是先護送小王爺回府吧!」

「沒事,你去吧,」靖宣小王爺看著寒易說道,蓨綾有些疑惑,不知道靖宣小王爺吩咐了寒易什麼事,只是見寒易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又回了皇宮,

「我們在這等一會兒,」靖宣小王爺轉過身來對蓨綾說道,蓨綾點了點頭站在一旁,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像個小廝了,

余日的光輝照在城門外的廣場上,雄偉的城牆延伸無邊,在陣陣吹起的冷風中顯得沉穩靜謐,蓨綾感覺有些發冷,她望了望遠處的夕陽,已到了傍晚時分了,她突然間想起遇到皇上的時候,皇上似乎叫了靖宣小王爺的名字,她不覺笑了起來,這個小王爺居然還嘲笑她的名字,他和自己還不是半斤八兩,

靖宣小王爺見蓨綾突然笑起來,有些奇怪看著她,開口問道︰「怎麼了?」

蓨綾正想回答,忽然一陣冷風吹了過來,帶著凜冽的風聲,讓她不禁打了個哆嗦,不自覺改口說道︰「好冷,」

靖宣小王爺卻突然神情凝重起來,他似乎在側耳傾听什麼,然後看了看蓨綾,問道︰「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蓨綾疑惑地看了看他,天色已到了傍晚,陣風從西北方呼嘯吹過,除了風聲還是風聲,只是在這傍晚之中听著像是凜冽的哭聲,靖宣小王爺向西望了望,然後說道︰「走,去那邊看看,」

「……」,蓨綾看到靖宣小王爺說完便走去了,她望了望遠處幾個抬轎子的人,轉過頭來嘆了一口氣跟上,這小王爺辦什麼事兒?大冷天的叫人在這跟著挨凍!

位「這是去哪里?」蓨綾跟上靖宣小王爺問道,

「西門,」靖宣小王爺繼續向前走著,蓨綾听到西字,心中猛然一跳,怎麼在黃昏時听到這個字感覺這麼不祥?她快步跟上小王爺說道︰「呃……,我們不如明天再去看吧?」

見靖宣小王爺不答話,她轉頭瞄了一眼,見靖宣小王爺的臉色有些奇怪,仿佛沒了表情一樣,她又試探著叫了一聲︰「小王爺——,」

靖宣小王爺不答話,只是直直地向前走著,直接帶著她走到了一扇小門前,彎形的小拱門並未有守衛,蓨綾到了門口,忽然心中有些害怕,她想叫住小王爺,卻見靖宣小王爺直接走了進去,她咽了一下口水,眼楮瞅著四周走了進去,里面有一座奇怪的建築物,她見小王爺依然在前面走著,便走快兩步跟了上去叫道︰「小王爺——,你怎麼了?」

「……它在叫我……,」靖宣小王爺很呆滯地回答,然後推開了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蓨綾猛然一驚,跟了進去,屋子里的擺設仿佛是一個祭祀殿似的,粗大的柱子之間垂著破舊的紗縵,隨著風吹進,婆娑揚起,里面是一個供台,上面卻無任何供奉對象,殘斷的香燭,布滿灰塵的台面,角落里殘破的蜘蛛網,昭示了這里日久無人打掃的樣子,

「小王爺,」蓨綾拉了一下小王爺的衣袖,卻見他依舊向供台走去,他的手模到了供台上一塊黑鐵似的東西……,

突然,蓨綾感覺光線一暗,頭猛然一陣發暈,身子騰空了似的,然後重重落在了一處地面上,她被突然而來的變故一下子弄得頭腦發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听到一陣難听的陰笑聲響了起來,

「嘎嘎……,」笑聲帶著淒愴,在這黑暗之中顯得更加駭人,蓨綾心中驚顫不已,四周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又不敢出聲叫靖宣小王爺,

突然,靖宣小王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什麼人?」

蓨綾一喜,雖然看不見,但听聲音靖宣小王爺似乎就在她身邊不遠處,她想模索著尋去,卻又怕踫上什麼東西,又听到那個陰森的聲音說道︰「終于讓我等到了,……終于讓我等到了,嘎嘎……,」聲音狀似瘋狂,

「蓨綾,你在嗎?」。靖宣小王爺似乎見那人不回答,試著問了一聲,

「在,」蓨綾剛小聲回了一聲,便听到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向著她尋了過來,她的眼楮漸漸適應了黑暗,朦朦朧朧中似有個影子在向自己移動,她遲疑地叫了一聲,「小王爺?」

「嗯,」黑影終于走到了她面前,就在這時,陰森的聲音停止了狂笑奇道︰「咦,居然有兩個小娃兒?……你們兩個是誰听到我的聲音的?」

蓨綾一怔,突然靖宣小王爺拉了她一下,然後問道︰「你到底是誰?」

「嘎嘎……,我是誰?你們既然來到這里,那定是西王朝的子孫,……」听到這里,蓨綾在心里補了一句,我不是,陰森的聲音繼續說道︰「我是鬼執,被你們的祖先已不知道困在這里多少年了,今天你們被我喚到這里,是命中注定的,嘎嘎,用你們的鮮血來換回我的自由……」,

蓨綾感覺自己的手有些顫抖,不是吧?她的預感靈驗了,真的遇到鬼了?靖宣小王爺卻似乎比較鎮定一點,拉著蓨綾開始小心地往後退,而嘴上卻是和鬼執周旋著,「你為什麼會被祖先困在這里?」

「哼,當年我與那朱姓小子結成契約,助他事成之後,便交付出天子之心與我,沒想到,後來他居然食言,幫他打到了天下,他便施法將我置于死地,好在我靈魂不滅,但卻也被困此地,你們朱家王朝沒一個好東西,我靈魂之中有你們祖先的血契,只要得到你們的鮮血,我便可解放,嘎嘎……」鬼執的靈魂說著,似乎發現了靖宣小王爺的意圖,他陰森一笑,「既然被我傳喚了過來,就別妄圖逃走了,」

黑暗之中,突然慢慢有了一絲微弱的光亮顯了出來,像是一團鬼火,慢慢聚集起來,形成了一個骷髏頭,「嘎嘎……,」鬼火尖笑著張開大口沖了過來,

「啊——」,蓨綾嚇得渾身發抖,驚叫一聲,下意識地用伸手擋去,只听「哧哧……」一陣電擊聲,然後鬼火一陣抖動,接著慘叫著亂竄起來,

蓨綾怔了一下,靖宣小王爺拉著她的左手便跑,也不顧黑暗看不清東西了,蓨綾心里「突突」之跳,猛然絆到一個東西,「咚」摔倒了下去,

「快點,」靖宣小王爺趕緊把她扶起來,兩個人接著跑,一路上不停地踫到東西,兩個人也顧不得叫疼,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四周依然是一片昏暗,蓨綾累得停了下來直喘,這副小孩子的身體讓她有些吃不消,

靖宣小王爺向後看了看,不見有鬼火追過來,他邊喘氣邊向蓨綾說道︰「……,我們慢慢走吧,別停在這里,」蓨綾抬起頭,看著前面昏暗的人影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一起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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