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隨著一聲震天響,一道如流星般的光芒沖向天空,在半空中散開,接著又是兩聲轟響,三道燦爛的光芒消逝之後,台上的負責長老揚聲叫道︰「比試開始!第一場法宗對幻宗,法宗弟子高旭,幻宗弟子殷小蘭,」
負責長老的話音剛落,左右兩邊各走出一男一女,二人各自躍上練武台,在負責長老兩邊停住,互相拱手揖過,負責長老點了點頭,便退到後台。
比試正式開始,高旭是一個練氣三層的法宗弟子,看上去相當老練,一出手便是一道疾火球,淡黃色的火焰沖幻宗弟子殷小蘭呼嘯而去,
幻宗弟子殷小蘭面色似乎有些緊張,她忙使出了幻宗初級功法分影八步,轉瞬之間,身形如幻影一般在八個方位閃現,忽左忽右,讓人捉模不定,淡黃色的火焰在她剛使出法術之時襲到,而她剛才的方位已然無人,火焰沖勢過去,在半空中消失,
殷小蘭的分影八步在躲過第一波的攻擊之後,便隨機晃到對手身邊,但高旭顯然是有所防備,在一招擊出之後,已然招出飛行法器,御起法器立于半空之上,而且順勢又是一道疾火球襲向殷小蘭,
殷小蘭躲閃之後,慌忙招出法器,御起法器與高旭平起,但沒等她使出法術,高旭的疾火球已然襲到,她一聲驚叫,便跌下地來,火球擦過她的頭頂呼嘯而過,
「第一場,法宗勝——,」負責長老走上台去,高旭已經落到台上,表情帶著淡淡的喜意。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呼聲,看來歡呼的都是法宗弟子,蓨綾向著台下望去,只見那個殷小蘭滿臉通紅地離去了,她感覺那個殷小蘭動手之間明顯的帶著一股生澀,應該是和自己一樣沒什麼實戰經驗的弟子。
練武台附近坐著的削瘦中年人轉頭向著旁邊的幻宗宗主蕭菁菁笑了一下,說道︰「蕭宗主,時不運人,看來幻宗弟子要好好把握下面的機會了,」
蕭菁菁秀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是同樣回以淡淡一笑,說道︰「剛入門的弟子,倒是叫曾宗主笑話了,」
氣宗宗主冷若然和玄宗宗主慕容不凡沒表什麼情,只有力宗宗主羅貫天哈哈一笑道︰「比試才開始,兩位不必計較,」
第一場的輸贏會影響後面參戰人的心情,但比試順序都是抽簽抽的,所以這樣的開場讓一些人更是認定了法宗必定會獲得最後的勝出。站在蓨綾旁邊的肖夢珂說道︰「沒想到幻宗第一個出場的便是一個沒經驗的練氣初級弟子,真是老天也在幫氣囂的法宗,」
「看那個高旭似乎實力也不怎麼樣,殷小蘭如果不是那麼緊張,用幻宗的蒺藜術,能拖住高旭,她是有機會贏的,」藤文夏評說道,
「蒺藜術是什麼?」蓨綾轉頭向她藤文夏問道,
「幻宗的一種初級功法,能耗靈,對法宗最管用了,只是要看用的時機,」藤文夏說道,
「哦,」蓨綾有些似懂非懂,
「蓨師妹,你進宗的時間短,沒有和別宗切磋過,時間久了慢慢你就會知道每一宗的初級功法,以及優點和缺點,」肖夢珂呵呵笑道,
「法宗和我們氣宗,以及幻宗同修氣法,只是所修功法不同,誰強誰弱也說不準,比試不只是看實力,還看心智和應變的能力,」
「……,」
她們三人說話間,場上已經開始了第二場比試,出乎蓨綾的意料之外,第二場的幻宗弟子是一個練氣三層的男弟子,看上去似乎略有應戰經驗,與他對戰的法宗弟子也是一個練氣三層的男弟子,當法宗弟子的疾火球飛來之時,他依然使得是分影八步,只不過他的分影八步在速度上似乎快了許多,頗有一絲亦幻亦真的意味,在法宗弟子尚未招得飛行法器之時,便已晃到了法宗弟子的身後,伸手便是一記月兌心掌拍出,
法宗弟子在一瞬之間,視感上失去了對手的蹤影,便知不妙,情急之下,轉身後退,一道疾火球隨著飛出,
然而幻宗弟子卻揮掌擊打是假,真正的攻擊是從掌心發出一道淡淡的藍光,以極快的速度向法宗弟子纏去,法宗弟子身形後退之中,見到那藍光,吃了一驚,他知道那是幻宗的蒺藜術,被索上就不妙了,念及此,他便向一側閃去,
而同時,幻宗弟子已避過火球,又是分影八步配合蒺藜術從一旁攻到,速度之快,令法宗弟子有些措手不及,不及細想,便向另外一邊躍去,落下之後才警覺已落地,但察覺已晚。怔了一下,才垂頭喪氣地離去。
「第二場,幻宗勝——,」]
「嘩,」人群中又是一陣歡呼,只不是這次是在另一個方位,蓨綾回過頭來對肖夢珂說道︰「看這個幻宗弟子似乎打得很順,」
「是啊,本來幻宗的功法以輔助居多,以身法靈活為主,所以多女子,沒想到這個男弟子居然把幻宗功法練得如此輕車簡從,」藤文夏在一旁附合說道,
「幻宗功法以水靈根,木靈根為最佳,估計這個男弟子應該就是其中一樣,」肖夢珂說完又補充道︰「而且他的戰略看起來相當聰明,並以不強取勝,」
蓨綾知道她說的是比試規則,輸贏以將一方擊敗,將一方擊落地面,一方認輸這三種分辨方法,而剛才這個幻宗弟子用的就是將對方逼落地面的方法。她知道自己像第一場比試的殷小蘭一樣,沒有一點對戰經驗,臨時上台很容易緊張,雖然她在心理上並不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但這種對戰並不像演戲一樣,而是真正的打斗,對她來說,觀戰也是一種很好的學習方式,所以她很用心地看著台上的對戰,不時地問肖夢珂和藤文夏一些問題。
此時台上的是第四場比試了,前面的三場法宗勝二場,輸一場,仍然領先,但這第四場卻拖得久了,雙方旗鼓相當,已斗了一個多小時了,仍未分勝負,眼看雙方均已靈氣歇盡,疲憊不堪,卻仍然堅持著,台下的弟子都屏住呼吸,氣氛有些緊張,台上兩人打到近身肉搏,最後雙雙體力不支,判為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