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季白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看到,木科菲挽著孔安生,出現在周子期婚禮現場的的感受,有濃濃的醋意,有深深的吸引,還有不舍。
破繭成蝶的木科菲,帶著溫暖的笑容,穿著得體的短裙,彬彬有禮的跟孔安生生意上的朋友聊天,樣子沒有一點羞澀,落落大方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都紛紛恭喜二位,他們顯然喧賓奪主的搶了主角的風頭。
孔安生先看到自己,俯跟科菲耳語了幾句,科菲像自己的方向看了看,笑著點了點頭,跟孔安生說了句什麼,孔安生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就看見,木科菲就像自己的方向走來。
戚季白有些緊張,向下拉了拉西服,暗中清了清嗓子。
「好久不見,戚季白。」木科菲先打招呼。
「科菲,好久不見。」戚季白覺得嗓子有些發緊,聲音沒有往日的好听。
「什麼時候可以參加你的婚禮啊?」木科菲明亮的眼楮彎成一道月亮,很自然的說著。
戚季白卻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他不自然的笑笑,說︰「我還有些早,听說你跟孔安生已經結婚了。」
「恩,是,旅行結婚的,我不想辦得太隆重。」提到孔安生木科菲感覺每一個細胞都幸福滿溢,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希望你幸福。」戚季白深情的看著木科菲,由衷的說。
木科菲很自然的看過去,笑了,說︰「我現在就很幸福,謝謝你,我一直想說,謝謝你給過我一段曾經,教會了我成長,教會我愛,讓我知道什麼才是自己真正想要抓住的生活。」
木科菲那樣純粹的眼神,讓戚季白有瞬間的失神,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看來,木科菲是完全放下了,放下了過去的所有。
孔安生走過來,輕輕的攬過木科菲的肩,指著她的腳,寵溺的說︰「木木,你不穿著高跟鞋站太久的,要不然回去腿又該腫了,去坐著休息一下吧。」
木科菲嗔了孔安生一眼,嘟起嘴說︰「我看你是怕我腿腫了給我按摩,才這麼說的吧。」
孔安生一副怕怕的樣子,笑著說︰「老婆大人,我哪敢啊,從來我都是受壓迫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向休息區,戚季白出神地看著兩人般配的背影,兩人並肩而行,安穩靜默,偶爾默契的相視一笑,好像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就能讀懂對方。
戚季白多想沖上去拉住木科菲,告訴她,其實在他的心里,真正喜歡的她,木科菲。
可是他沒有,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與他們錯過,他嘴角苦澀的一笑,原來他沒有拉住他,現在他更加沒有權利拉住她,他明白得太晚,在她的愛已不在的時候。
現在木科菲的幸福已經不是他,她的幸福,她的笑容都是為了她身側一臉寵溺看著他的孔安生,那個治好她傷痛的男子。
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看,是戚季禮,戚季禮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他虛弱的笑了一下,搖搖頭,說︰「到了該放下的時候了。」
「哥,你跟安寧姐現在怎麼樣?」戚季禮問道。
「哦~我們,挺好的。」戚季禮深邃的眸子眯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喜悅。
在一個旅游區的小店,一個小男孩蹲在一邊興致勃勃的玩著積木,隨著門上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走進了一個年輕的背著大行李袋的背包客,小男孩稚女敕的向里面喊︰「媽媽,來客人了。」
背包客笑著揉了揉小男孩的發,仔細地看著貨架上琳瑯滿目的紀念品,指著其中一個很有特色的小型石雕問道︰「這個多少錢?」
「哦,你好,請問需要什麼?」一個清麗的女聲傳入背包客的耳朵。
背包客笑著指著紀念品看向聲音的方向,一瞬間,兩個人愣在那里。
「麥吟?」
「安繼東?」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安繼東高興的向前走了一步,說︰「真的是你,麥吟,哥哥找了你很多年,為了找你,開始過起了背包客的生活,沒想到真的讓我找到了,麥吟,原諒哥哥當年的錯吧。」說到最後,被太陽曬得黝黑的男人,在路中遇到泥石流差點喪命都沒哭的安繼東,泣不成聲。
麥吟走上前,抬手擦掉了安繼東的眼淚,哽咽著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就是家人,這點改變不了。」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眼楮都泛著失而復得的晶瑩。
小念浩眨著圓溜溜的眼楮看著媽媽跟一個男人抱在一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走到麥吟的身邊拉了拉媽**衣角,諾諾的問︰「媽媽,別哭了,再哭念浩會心疼的。」
兩個人止住了眼淚,安繼東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名字,似曾相識的小人兒,跟麥吟說︰「這就是他的孩子?」
麥吟擦了擦眼淚,點點頭,抱起小念浩,說︰「念浩,這是你舅舅,是媽**哥哥,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知道麼,快叫舅舅。」
念浩甜甜的叫︰「舅舅。」
「哎我的小念浩真乖。」
塵埃落定,讓我想起了一首詩。
青春,
也只能這樣,
在不經意間,韶華勝極,
又無聲無息,水打浮萍。
來去無蹤的,都是寫美好的故事,
當故事凝結成回憶,
當匯集滿蒼白的過往,
誰來憑闌意,
將歲月的風,永遠收藏。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