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不會是想跟我學吧?不過,你得先搞清楚,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有體貼入微的女朋友的,他們覺得女朋友太粘人了也不是件好事情,都沒了自己的空間,失去了自由。對吧?逸飛?」
我不怪張清新,她不知情,是宋逸飛故意隱瞞不說,以我倆的個性及現在的表象,所有人都以為是我甩了他,都站到了他的那一邊。
我只不過比他先放下了。
同學們都愣住了,又看著宋逸飛。
「那是因為我腦袋被驢踢了,昏頭了。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宋逸飛倒是肯擔待,「小琴,吃塊雞翅膀,這幾天忙壞了吧?」
宋逸飛轉移了話題。
張清新和其他同學一樣,一臉的驚奇。
「宋逸飛,居然是你甩了秦小琴真的為我們理一班的男同學爭光呀」莫自偉看到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男朋友,幫著他損損我我也不會生氣的。
「呵呵,現在你們知道宋逸飛的眼角有多高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麼想的,跟著莫自偉一起起哄,說真的,被人甩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好在我有了王子木,能讓我現在從容面對,打算一笑抿千仇,想跟宋逸飛幽默幽默,把兩人之間的不愉快化解了,從此他走他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呵呵,逸飛喜歡的不是我這一型的人。」
宋逸飛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就放下了,而且還能拿他來調侃,他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最後發作了,他「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面前的一盤叉燒拼盤被震翻了︰「秦小琴,你也太不負責任了你說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人,可是我們在一起六年我天天晚上夢到的人是你你居然說我不喜歡你是的,是我先提的分手,可是,卻是你先跟的別人六年的感情你可以不當一回事,轉眼就放下了,好呀,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我再等你六年我倒是要看看,六年之後你和他還是不是這麼的幸福」
我不敢抬頭,大家都放下了筷子,全部聚焦在我的身上,臉上都是興奮的表情,就像不用花錢看了一場好戲一樣
我的臉肯定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我真沒想到宋逸飛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時新新娘過來敬酒了,艷萍和我哥的一個朋友當酒保,來到我們的身邊。
「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們,今天是新郎秦明輝、新娘李素娟的大喜日子,各位不辭辛苦,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他們的婚宴,不甚感激。現在新郎新娘給大家敬酒,感謝大家的支持請大家端上酒杯,為新郎新娘祝福——」
領著新郎新娘敬酒的是縣文工團的團長,此人油嘴滑舌,能言善辯,特別會說話,可以幫新郎擋住不少的酒,而且特能喝,大家都喜歡請他當酒保。
我哥和娟子把王珊端著的倒滿了酒的十個酒杯一一遞到我們的手上,王珊和朱艷萍都對著我擠眼楮,一付讓我等著、絕不會放過我的表情。
「宋逸飛,你代表我們這一桌的人說祝福的話。」陳艷說道。
「是呀,逸飛哥你就說兩句吧。」王珊也說到,「四哥對你不錯,你可不能灌他酒呀。」王姍的任務是端盤子,也順便保護新娘。
「當然,當然。」宋逸飛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拿著酒杯的手有些顫抖︰「祝新郎新娘永遠恩愛,幸福長久」
「干了,干了。」我哥喝了一小口,剩下的是酒保喝了。
「粗茶淡飯,招待不周,還請各位海涵——請大家慢吃,我們先告辭了。」酒保看到這一桌都是我的同學,早就松懈下來,我們不會為難我哥的了,他們要對付的是我哥的那群朋友,估計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哥也鬧騰過他們,所以他們早就放話,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我哥灌醉,讓他入不了洞房。我哥也請了四五個公斤級的酒保,準備應戰。
「你們慢用,我去送親的那一桌坐一會,他們全是我初中的同學,要陪陪他們。」我也趁機告辭,我不知道如何應對宋逸飛了,他明顯不看好我和王子木,在唱衰我們。
「秦小琴,你答應的事情可別忘了。今天晚上要請我們去舞會。」張清新說道。
「忘不了。你可以約多一點人,看看我們高中的同學能約到的盡量約,就約在迎春賓館的舞廳吧。到時我一定到。慢吃,大家慢吃,先走一步了。」
我真的不敢再跟宋逸飛呆下去了,頭也不回的進去大廳,去找送親的那一桌。
送親的人受到最高禮遇,所以他們的飯桌和我們家家人所在的一桌一起安排在房間的大廳內。
阿丫、黃老燒、小打波他們早就喝開了,看到我進來,連忙停了下來,他們都想知道我是怎麼勸走羅志芳的。
「娟子也太好說話了,換是我,早就找人把她打一頓了,跟這樣的人講理,她還以為你好欺負呢」阿丫不但人長的漂亮,脾氣也直,而且有點看不起人,可是,她看中的人卻不怎樣。
她沒有跟黃老燒,卻跟了公安局的一個司機,兩人已經同居了,而且沒有采取措施,人流了好幾次,我們一起準備新房的時候,我悄悄的問過黃老燒為什麼兩人沒有成,黃老燒壞笑,說,我跟她?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你問她看看,她都有老幾了?至少是老五老六了吧
這些在公檢法部門工作的同學,估計平時見都多了,說話都是開黃腔,什麼話都敢說出來。
最好笑的一件事情是娟子說的,娟子在鎮派出所工作,說有一天早上,有一個三十來歲的農村婦女來報案,說她被人了。她居然是唱著山歌來報案的,她一見到娟子,便唱到︰狗X沒良心,約我村外看星星,突然起歹意,把我按在石塊上,痛的我兩眼冒金星……
當時辦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笑爬了。
跟他們在一起挺快樂的,笑聲不斷。
「現在是阿板陪著她。她不是我們縣的人,在縣里也沒什麼朋友,剛好跟阿板同事過,只能讓阿板陪著了。」我嘆了一口氣,「這事真麻煩,明天是阿板的喜日子,我還沒有想到要把她帶去哪呢」
「**,送去看守所好了,先關上幾天,看她老實不」阿丫又說道。
「還法院的人呢,一點法律常識都沒有」我瞪了阿丫一眼,「你還是認真想想吧,你鬼點子多。而且你是娟子最好的姐妹,這事你不能不管。」
「沒用。我管過了,就是我陪娟子一起去找她談話的。她根本不肯松口,我說找人揍她,娟子不答應,結果怎樣?來鬧事了吧?說到底,都是你哥不好」阿丫又埋怨了起來。
「得,得,這天可是娟子的大喜之日,千萬別唱衰他們呀。要多講些祝福的話。」小打波說到,「他**的,這個世道真不公平,像你哥這樣的,漂亮的女人都爭著嫁,像我們這樣的,一個女人都找不著,真他**的不公平呀。」
小打波看上了我們班的一位女同學,好不容易讓這位女同學答應了,誰知她媽不同意,而且她媽是在街上賣水果的,一看到小打波就破口大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這模樣也敢我家女兒的主意?這也就罷了,可她媽還不放過小打波,連見到他的家人和朋友都一上進心罵。嚇的那女同學死活不敢跟他見面。
「我不就是長的矮一點,黑一點嗎?就這樣看不起人?」小打波忿忿不平。
「這你得問小琴。你看她看中都是長得帥氣、家世背景都不錯的男人。換是你,你看人家小琴會不會答應?」阿丫怪笑。
「得,我也從來不敢往這方面想過你就別再挖苦我了,你這是往我的傷口撒鹽呀。」小打波故意裝哭,大家又笑了起來,可我笑不出來。
有不少桌的客人吃完走了,幫忙的人開始收桌,洗碗掃地,吃完一桌收一桌,非常的麻利。
我跑到了樓頂,想自己靜一會,沒想到王子木和我爸都在樓頂,我爸在喂樂樂,王子木正在跟他說什麼,看到我,連忙住嘴,不說了。
看兩人神秘的樣子,好像說的話題跟我有關。
「我愛你」樂樂又沖我叫了起來,它把這句放當問候語了。
我爸笑的有點尷尬,居然不敢看我,有些慌亂的下樓去了。
「你跟我爸說了什麼?」我問王子木。
「不告訴你」
「快點告訴肯定跟我有關」
「你一定要听?」
「嗯。」
「我請求他把他的寶貝女兒嫁給我。」王子木怪笑,搞不清是真的還是開玩笑。
「什麼嘛不可以這也太快了」我真的被嚇到了。
「一點都不快。我們回北京後我就會向我父母說。」
「你把順序搞錯了吧?應該是我同意後你才能跟我爸媽和你父母說。」
「你已經答應了。」王子木故意裝傻。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對自己沒信心?」
王子木居然點頭了
「可這有用嗎?」。
「沒用剛才從伯父驚惶的眼神中我也知道自己冒失了。我恨不得馬上帶著你離開這里,離宋逸飛遠遠的,可是,我知道這不可能,一開學,宋逸飛就會回北京。」
沒想到他也有不自信的時候
「我總覺得自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可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只擔心我不夠好,不能讓你感到幸福怎麼辦?」王子木把我抱在懷中,「小琴,你能嫁給我嗎?」。
「你是認真的嗎?」。我嚴肅了起來。
「當然不是。哪能這麼隨便?呵呵。」王子木放開了我。
我居然有點失望
如果他堅持,也許我會馬上答應他的。
我也想把自己的心定下來,不要受到宋逸飛的干擾。剛才他的一番話,真正的擾亂了我的心。
六年以後,也許我跟王子木的感情還不如他
他哪來的自信?如此看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