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新勇不明白的看著我︰「這不是你公司的事情嗎?你處理就好呀。」
我不知道公新勇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糊涂︰「我指的不是我們公司的股份,而是艷萍個人的股份。」
「艷萍還有我們公司的股份?」公新勇露出驚詫的表情。
我更是吃驚,上前一步,盯住公新勇的眼楮說到︰「艷萍個人執有的股份跟我們公司差不多而且在兩年前她已經轉讓于你,但是,她沒有收錢,她只是更改了名字,每年還是照樣分紅。你們只是口頭約定,這股權還是她的,對不對?」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呀?」公新勇恍然大悟,「事實不是這樣的,事實是兩年前我就花了兩百萬買下了她手上的股權,當時已經把錢打進了她的賬上。」
「真的?」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公新勇,公新勇誠懇萬分的看著我。
難道是艷萍撒謊?
沒有必要呀
我回頭看了麗娜一眼,當時艷萍告訴我們的是因有人在收購公新勇的公司,為了幫公新勇,她把手上的股權轉讓給公新勇,但她沒有要錢。
難道公新勇想吞了這筆錢?
公新勇的公司這兩年發展得很快,而且前景非常好,他公司的股權價值成倍的翻,兩年前的兩百萬現在最少值五百萬,而且幾乎天天都在增值。
但公新勇也是一個資產過億的億萬富翁,他還在乎這點錢?
這是艷萍留給父母的養老錢呀,連這他也貪?
雖然他沒有跟艷萍正式結婚,可他一直是艷萍的男朋友,兩人的關系就差一張紙,人總有念點舊情吧?怎麼能絕情如此?
「這不可能艷萍跟我們說她把股權轉給你是因為有人想收購你的公司,為了保全你的大股東的位置,她才把手中的股權轉讓給你,她沒有出賣股權,但這只是你們之間的口頭約定。」我真急了。
「對,有這麼回事當時我們還埋怨艷萍太相信你,至少要立個字據什麼的。」麗娜也想起來了,「可艷萍說她相信你,而你們遲早也會結婚。」
「若真有這麼回事我會賴賬嗎?你們把我想象成什麼人了?我想私吞艷萍的錢?虧你們說得出口中」公新勇發怒了,「看在艷萍的面上我不跟你們計較。伯父、伯母,如果你們真的缺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一百萬。」
「你——」我氣的差點吐血。
我和麗娜是說過艷萍,之所以沒有堅持讓艷萍跟他立下字據,主要是想信他的為人,相信他們兩人一定會結婚
「我相信麗娜和小琴,她們三人在一起歷來都是無話不說的,就連夫妻之間的私房事都說,更不用說這麼大的事情了,艷萍也沒有必要向兩人撒謊。」
黃俊馬上站到我們這邊。
「她們幾個女的在一起根本說的都是一些閑話,又不用負法律責任,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我沒有必要騙你們,當時的股權真的是我買下的。」公新勇對艷萍的父母說到,「如果你們家真的有困難,我可以給你們一百萬。」
「不用了,我們不要你的錢我們也不缺這一百萬」艷萍的父母一听就傷心了,公新勇那神情哪里是給錢,分明是在施舍
這本來就是艷萍的錢,明明是他吞了艷萍的錢,怎麼變成施舍了?
我和麗娜都不知道怎麼樣去證明艷萍說的話了。
「小琴,麗娜,謝謝你們了,艷萍留給我們的錢已經夠多了。」艷萍的父母不想讓我們吵起來,拉著我和麗娜走。
我們也不想惹艷萍的父母傷心,便不再說話。
「伯父、伯母,你們也不要太難過。人死不能得生,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王子木也上前跟艷萍的父母說到,「我們走吧,去吃飯。」
而公新勇自己走開了。
王子木和宋逸飛都沒有幫公新勇說話,估計他們也覺得公新勇不要臉,他們都相信艷萍的說的話。
我們陪艷萍的父母吃完飯後,把艷萍的父母送回了王子木家,然後去醫院看我媽。
「**,真不要臉是不是越有錢的人越吝嗇呀?可吝嗇是不願意花自己的錢,他這是侵吞別人的財產」我越想越氣,「
「這事是有點難辦。艷萍的股權肯定在兩年前就更名了。」黃俊說到,「兩人雖然是口頭約定,不過也不見得就查不出來。如果艷萍所說的是事實,那麼在每一年公司分紅的時候,公新勇應該給艷萍這筆錢,如果是艷萍撒謊,也同樣可以查出來,查一查他的私人賬戶和艷萍的私人賬戶,上面應該有反映,這麼大的一筆錢,不可能是現金交易。」
對呀,黃俊就是專門調查經濟犯罪的偵查員,他肯定能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怎麼樣你們才能去查他的賬?」我問黃俊。
「找個借口就可以了,放心吧,我一定能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的。這個公新勇太丟我們男人的臉了。」黃俊意味深長的看了麗娜和我眼,我和麗娜羞愧的不敢抬頭。
平時我們就是拿公新勇作榜樣,貶低黃俊的。
黃俊雖然也有錯,但他至少是一個肯擔當的男人。
可惜艷萍致死都沒有看清公新勇的真面目。
因有公新勇的指證,羅警官明確了這是一樁入室搶劫案,把目標鎖定在附近急需用錢的癮君子身上,很快抓住了凶手。
凶手是跟艷萍他們住在同一小區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癮君子,當天他和女朋友從外面回來,正好看到艷萍,他們知道艷萍和公新勇都是有錢人,而且看到艷萍當時只有一個人,便趁著她開門的時候擠了進去,逼艷萍拿出家里所有的錢,艷萍便把家中所有的錢和首飾給了他們,但死都不肯告訴他們保險櫃的事情,所以他們才在艷萍的房里呆了一個小時,最後擔心艷萍報案,竟然勒死了艷萍。
我們唏噓不已,更是感嘆世事無常。
王子木已經知道我們正在爭取宋逸飛大哥回國為我媽做手術的事情,他也幫了不少的忙,最後,手術的時間定下了,在十二月五號。
晚上,我去醫院看望我媽,她因正在接受化療,身子很虛弱,不到八點就睡了。
我從住院部里出來,去停車場取車的時候,接到了王子木的短信。
在哪?
醫院。
出來喝一杯?
行。
阿一酒吧。
二十分鐘後到。
我上車,往酒吧方向開去。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一直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整理我和王子木的事情。艷萍之死讓我看開了,什麼轟轟烈烈的感情都是浮雲。
我想歸于平淡。
可是,我卻回不去。
宋逸飛帶著他的女朋友去醫院看望了我媽。
她小我們五歲,挺清秀的一個女孩子,更重要一點是她也是我們小城的人,很容易產生認同感。
我媽唉聲嘆氣,都懶得說我了。
而我,也想跟王子木作一個了結。
到了酒吧,王子木已經先到了。
「小琴,我點了一杯紅fen佳人,你配這酒最合適。」
「謝謝。」
天氣已經進了冬天,酒吧里的暖氣很熱,我把外套月兌了,放在我的大腿上。
調酒師把酒遞給了我,酒的顏色非常漂亮,口感也不錯。
「這是威廉,這里的調酒師,我很喜歡喝他的調的酒。」王子木特意為我們介紹,「這位是秦小琴,三高女一枚,以後請多關照。」
「三高女?」威廉一邊調酒一邊和我們聊、
「就是高收入、高職位、高年紀的女人呀哈哈」
王子木故意說我年紀大,就想惹我生氣。
「是呀,前面兩高我挺驕傲的,後面一高我挺著急的。威廉,我看你們的酒吧蠻高級的,能不能幫我留意一下,介紹些三高男跟我認識?」
「秦老板,你真會開玩笑。」
這時又來了幾個客人,威廉去招呼他們了。
「真著急了?」王子木看到我很認真的樣子,也正經了起來。
「對。我真的想找一個男人嫁了。」我轉動手中的杯子,看著透明的酒在杯中旋轉,「可惜,適合我的人都已經結婚了。」
「你眼前還有一個。」王子木特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跑了出來。
「你?算了吧」我知道你在開玩笑,「子木,我今天晚上出來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想陪你玩了。如果你認為我們還可以成為一般的朋友,我們就交往下去,如果不行,那我們就絕交。」
「只做一般的朋友?那我寧願你跟我絕交。至少說明你對我還有點感覺,雖然是不好的感覺,總比沒一點感覺強吧?」
「我是認真的。」我看了王子木一眼。
「我也是認真的。」
我細看王子木的表情,我真的看不出來他是真的還是在玩,不過,不管是真的還是在玩,答案只是有一個,那就是絕交。
我放下手中的酒,對威廉說到︰「威廉,結賬。多少長錢?」
「六十八。」
我從手包拿出了皮夾,抽出一張百塊︰「不用找了。」
「謝謝」
威廉收下了。
「我先走一步。」我對王子木笑笑。
王子木也站了起來︰「你送我,我沒有開車過來。」
「好。」
我們一起上了車,開車往他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