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而過,轉眼已是兩年。
星靈一直在寶塔中閉關,就是偶爾休息也只在塔中遙控操練那些僵尸,連修煉室都不出一步,難為她活潑好動的性子了。得到星藍的吩咐,她也不會放這些僵尸出塔,因此偌大的星府中只有星藍和秦原兩個人在活動。
又是中午時分,星藍像往常一般來到露台,倒上兩杯靈茶等待著秦原。這兩年里星藍和秦原都只在中午見面,喝茶聊天以做休息。有時候星藍還會短暫的閉關,二人相見的時間就更少了。雖然如此,這兩年里兩人的感情增進不少,對對方的脾氣秉性也了解更多。兩年里,有時是她早來,有時是他先到,無論是誰先來都會準備好香茗等待對方。
兩年心無旁騖的修煉,再加上和秦原時不時的探討,星藍進步飛快,如今她已經是煉氣期第五層的修為了,速度較一開始都不遜色。飲下一杯茶,星藍招收凌空將茶壺攝起,動作嫻熟毫不生澀,可見她不但修為精進,就是法術都修煉到一定層次。
秦原到了,將杯中靈茶一飲而盡,眼中淨是興奮神色。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經成功使用異能引導火荊棘種子做出攻擊,一年來,他又試驗了許多種子,終于在今天再次成功。這是一種叫做爆裂珠草的果實,這種果實緊緊包裹著它的種子,當種子受到劇烈的能量沖擊時會迅速發芽長大以至引爆整顆果實,威力相當大。雖然也是修仙者常用的種子,可對于秦原來說每次的成功都十分辛苦,因為每種種子的引導波動都不一樣,而且就算找到了引導它發芽的適宜波動值也不代表能夠成功使它繼續長大並發揮意願中的功能。算上爆裂珠,這兩年里他總過成功了兩次而已。
星藍喝著茶,微笑的听他訴說試驗過程中的失敗和進步。以她的靈識自然早就知道他又成功引導了一種種子,但是能分享他的快樂也很好,而且說不定他們能從訴說和聆听的過程中發現什麼缺陷或者得到什麼啟發。
秦原手舞足蹈的說了半天才停下了,這才覺得口感舌燥,一抬頭把星藍給他續的茶水喝掉。放下杯子,秦原的視線正好對著寶塔的方向,這兩年里他幾乎把小河南岸走遍,惟獨沒有去過這座寶塔,唯一知道的是星靈在里面閉關修煉,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他不禁有些好奇︰
「靈兒那樣好動的性子,真是難以想象她在里面一坐就是兩年。」
「她怎麼可能會一直做得住,偶爾也要活動活動筋骨。」
秦原好奇起來︰「哦?怎麼活動?里面還有娛樂設施?」那個塔看起來面積不大的樣子,可是仙家手段深不可測,說不定里面還真能放下一個娛樂場呢。
「娛樂設施談不上,不過靈兒倒是覺得很好玩的。」星藍笑答,見秦原露出很有情趣的樣子便說道︰「你要想去可以去第一層玩玩的,再高就不行了。」
秦原剛說道一個「好」字,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星藍就已經一揮手將他送入塔中。秦原只覺得星府景物一閃,自己便已經來到一個密閉的房間。天花板和地面是八邊形,相應的就有八面牆,除了一面牆上有門之外,其余七面牆上都是窗戶。天花板和地面上都刻著一些繁復的道紋,牆面上卻干干淨淨。房間中有一些發著光的繭狀物,約一人多高,不知是做什麼用的。秦原尋思,這就是寶塔的底層了,不過沒有發現上樓的樓梯。
寶塔上層中,正在修煉的星靈睜開眼楮——她已知道秦原進入塔中,覺察到自家母親的用意,她嘿嘿一笑,一掐手印。
秦原還在打量環境,一個繭狀物突然間開裂,三只僵尸凶狠的向他撲來。秦原嘿嘿一笑,輕輕松松的解決。還沒等他挖走內丹,又一個大繭破開,五六只僵尸出現…
于此同時,星藍出現在寶塔中——不過秦原看不到她,雖然她也在第一層——這里也是一個個發光的大繭,不同的是會有若干個大繭同時裂開,釋放出僵尸與她戰斗。
……
離營地很遠的地方,半天沒動靜的汽車突然發動起來,原來是星藍和秦原自星府中出來了。兩年多了,他們覺得自身的修為增長速度有減緩的趨勢,便已明白該是出來的時候了。這次不是因為缺乏實戰的原因,而是二人覺得心境趕不上修為的提升了。所以他們出來後直奔營地而去,而不是去找僵尸的麻煩。
秦原走向營地中心,韓莎莎見到後立刻跑來,秦原和星藍一塊出門相處了半天,營地中好多人都看見了,她本來就覺得他二人有些曖昧,因此早就著急上火了,此時見到秦原的身影,什麼都不顧就跑上前去。
剛跑兩步,韓莎莎突然停了下來,有些錯愕的看著秦原和星藍說說笑笑的走來。張和松看到她突然停下了還滿臉錯愕也不禁看向秦、星二人,卻什麼都沒發現。韓莎莎心中暗苦,他們明明只認識了兩三天而已,可此時給她的感覺卻像是相處了數年的戀人,這種感覺她只在姐姐和姐夫身上見過。她不明白,難道只相處半天時間就可以達到這種地步了麼?她和秦原隊長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也緊緊是隊友而不是密友。
秦原走過來,看到眼神黯淡失色的韓莎莎,不禁有些奇怪︰
「莎莎,你這是怎麼了?」轉頭又看到張和松︰「難道是松子欺負你了?」
韓莎莎搖搖頭,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抬頭看見星藍清澈溫柔的眼楮,她明白她已經和他在一起了,而她,從來不屑做第三者。不願說什麼,轉身離開,張和松急忙追了去。星藍心中明白,看似麻煩的問題已經很輕松的消散了。
雖然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不過張和松已經追了過去,就算與他無關韓莎莎也不會出什麼意外。秦原決定不再管了,他出去半天,按理應該提前應該和尚書記說明一下的,可是他們當時急于出去沒有想起這茬,現在回來了怎麼也得去一下,有些事情也該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