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爬上新書榜的最後一名,激動……繼續呼喚票票,尾巴掛著表示鴨梨很大,因為隨時會消失……望天……)
此時的喬小寶正接過喬爸煮的大麥茶,被喬媽這一吼,硬生生的一口茶噴出來,正中圍觀的小屁孩。
「寶姐,你真不講衛生!」吸吮著大拇指的七歲隔壁女乃娃已經懂得把茶噴在別人身上是很不‘衛生’的行為。
「對不起,姐姐幫你擦掉啊。」小寶趕緊拿出紙巾要幫他擦,卻被喬爸一手攔住。
小寶抬頭,見喬爸爸一個勁的使眼色。
「寶丫頭,你趕緊去找你媽,這里爸爸來就成了。」喬爸爸指了指叉腰噴火的喬媽媽,小聲說道,「昨晚開始,你媽就說眼皮一直在跳,說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又急匆匆的回來,怕是她會多想也說不準,反正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跟她說,甭讓她多猜多想。」
喬爸爸是個脾氣溫和的人,退休之前是位偉大的教師,身為科學人員一直鄙視封建迷信,特別對于喬媽媽的‘左眼跳災右眼跳財’的迷信說法。
喬小寶點頭,放下行李,怯生生的走到喬媽的跟前,小聲的喊了一句,「媽……」
「你先進里屋,我等會有事要問你。」喬媽道。
怎麼生氣了?小寶疑惑的抬眼看了看桌子,莫非是輸了?可鄉下人打牌不會打大,純粹只為打發時間,喬媽媽脾氣雖不好,可牌品一直不錯。
小寶模模鼻子,也不敢多問,跟幾位阿姨點頭打了聲招呼便躲進里屋。
幾位牌友對視一眼,見喬母一副要生氣的模樣,便接著有事情要離開。
「喬媽,既然你家小寶回來了,我們就先回家了。」
「就是,我家的娃也快放學了。」幾位牌友說完便各自散去。
喬母看著散去的人,又見喬爸爸哄完鄰居小孩,把院里的鐵門關上後,便指揮道,「你把小寶帶回來的東西拿進來。」
原來是為這個生氣。喬爸爸點頭,不作聲色的把推車拉進來,又幫喬母倒上一杯大麥茶。
喬母坐下,看了一眼茶,又道,「把小寶喊出來。」
「寶丫頭,出來。」喬爸爸大喊。
小寶便從里屋探出頭來,用眼神詢問喬爸,媽這又怎麼了?
喬爸爸朝推車使眼色。
推車?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是上面的黃瓜。
呃?
喬媽媽大吼一聲,「你們兩父女當我死的?」盡在她面前‘眉來眼去’!
喬爸爸挺直後背,小寶脖子一縮,趕緊道,「媽,你胡說什麼。」
「小寶,你當年報專業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
啊?扯陳年舊事來了?小寶撓頭,想了想,回道,「不準去做菜販。」說起這個,倒不是小寶記憶力有多好,只是自家老媽老是拿出來說,她要是忘記也難。
「你爸雖然是老大,可你媽沒本事只生了你一個女娃,這些年來,你爸爸那邊的親戚給咱家看的臉色不少,可你考上大學後,你爺爺女乃女乃好歹正眼瞧咱家了!」
鄉下人,重男輕女是正常,而且喬爸爸性格好,不喜爭,喬媽脾氣又急躁,所以雖然爺爺之前是當縣委書記,可小寶家是一點好處也沒佔到。
每次喬母提起這個,喬小寶心里都有些難受,喬爸爸看了小寶一眼,到底是于心不忍,道,「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扯這個做什麼?寶丫頭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就少說一些吧。」
「你就是心軟,我不止要說,我還生氣,我胸口悶著呢!」喬母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道,「當初你上大學的時候,我說的清清楚楚,不準去當買菜,咱們做人要有志氣,既然出了城,讀了大學,不求你賺大筆的錢,可你好歹不能做回你娘的老本行!」
「媽……我沒有……」
這是歷史遺留問題,喬爸爸那邊的人一直看不起這個菜販出身的媳婦,小寶當初考上大學的時候,喬母其實覺得專業不好,不想她去讀,不過小寶再三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去賣菜的時候,喬母才準,雖然這麼說有點奇怪,在小寶家,她去不去當菜販一直是個大問題。
小寶懂喬母的心,不過這次喬母真的誤會了,都怪她沒說一聲就跑回來,又拉著一車的黃瓜,再加上是敏感時期,難怪。
「媽,你誤會了,我沒有去賣菜。」小寶辯解。
喬母不信,手指證物。
「那這車的黃瓜是?別說是你買回來孝敬我的!老娘最不缺的就是黃瓜!」喬母說話一向的彪悍。
小寶心里想,總不能說是她自己種出來的吧?!這樣老媽更會覺得自己腦筋不正常,咽了咽唾液,回道,「這是我一個朋友種的,她家開了一個農場,多的吃不完便給我寄了些,我自己又不完便拿回來。」小寶心里狂滴汗。
「你哪個朋友?」喬母壓根不信。
「這……」小寶腦中轉了一圈,覺得宅女真是悲劇,有多少朋友,自家老母也一清二楚,只好撒謊,「是馮懷杰的朋友,你不認識的。」想不到分手之後,第一次提起他的名字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提起馮懷杰,喬母倒是沉默了。
「媽,我真的沒有騙你,再說了,如果我真的去當菜販,也不會傻到把菜拿回來給你看到吧?這點智慧你女兒還是有的,你得相信我。」
喬爸爸見喬母不說話,火氣暫且下了,也跟著說道,「好了,你別想太多了,女兒好歹回來一趟呢,別盡說些讓她難受的話。我看寶丫頭這次帶回來的黃瓜很不錯,比咱們買的都要新鮮,我去燒飯去,你們母女好好聊聊。」
小寶抬頭望向自家媽媽,見她臉色緩和了,便大膽的坐下,道,「媽,你就這麼不相信你女兒嗎?」。語氣倒有幾分委屈。
喬媽媽刀子嘴豆腐心,吃軟不吃硬,雖然心里覺得還是有點可疑,見小寶主動的討好,便也暫且不提了。
她伸手推了推小寶一把,又抱怨幾句,便道,「你呀,就是不讓我省心,你先去房中睡一會,我去殺雞,給你做好吃的。」到底也是心痛小寶,說了幾句,便去做飯去了。
望著喬媽的背影,小寶吁了口氣,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