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賊是暗偷的,我這是明搶!這你不給也得給,否則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魚!」美人有些發狠道。
「那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陶夭夭也不示弱,這長手長腳的,平衡感說不定不定,想扔她下船,哼,等自己把她扔下去,看誰哭爹喊娘!
美女也是站了起來,便是走向陶夭夭,這船失了平衡,便是開始搖晃,眼看著就要翻了,陶夭夭卻是蹲了下來,伸手去搶那船槳。但是對方看出她的意圖,便是一腳將船槳踢翻,有些得意道︰「公子,奴家就借你的腰牌用一用,你何必這麼小氣呢?」
「借,我借你個大頭鬼啊!」陶夭夭便是按著船檐,用力去晃,豈料這美女竟是站的穩穩的。糟糕,難道這是個練家子?陶夭夭覺得自己似乎是低估了對方。「喂喂喂,你別過來了,再走過來,船就翻了!」
「翻就翻唄,奴家可是人稱浪里小白龍的……」美女說著便是突然止住,有些嫌惡道︰「喂,好漢不吃眼前虧,給我令牌,我便送你上岸。」
「你……」陶夭夭睜大了眼,驚詫道︰「你……你是男的!」
「對,大爺我就是官差找的那人,你要是聰明的就給我令牌,讓我出城,否則,動起手來,你可就沒好下場了!」
這令牌若是流落到了別人的手里,自己還真有些過意不去啊,這是江洋大盜啊,要是用那人的身份去為非作歹怎麼辦。他好歹是救過自己一命的,不行,自己好歹也有點良心好吧!陶夭夭心里掙扎著,想著這令牌這般有用,給了這人,自己以後怕不好交代,看了看水面,有些咬牙,要不,跳水,她水下閉氣的本事可是有點的。但若是這強盜也會游水怎麼辦?「喂,你不就想出城嗎?我送你出去不就行了,何必要我的令牌呢!」陶夭夭開口商量道。
「堂堂定遠侯會和我這等江洋大盜為伍嗎,不可靠,還是干脆將令牌給我,大不了我日後我再還你!」
陶夭夭咬牙思量,要麼跳湖,要不給玉牌,難道就沒得商量?她也不信這人日後會還給自己,假裝女人,將自己騙到這湖深處,一看就是居心不良。這是江洋大盜啊,官府通緝,十惡不赦的。將玉牌握在手里,陶夭夭道︰「你要可以,但是你要發誓一定會把玉牌還給我!」
「我龍無炎說話從來算數,只要你借這令牌讓我出城,我一定會將它還給你!」
龍無炎,名字倒是不錯,只不過終究是個大盜,陶夭夭便是有些故意地伸出手道︰「喏,你來拿啊!」
見那身份令牌近在眼前,龍無炎心中是竊喜的,這妙歌坊里驚鴻一瞥到這寶貝,才知道原來定遠侯是這麼個瘦弱小子。有著令牌,自己還不怕出不了城嗎?龍無炎便是上前幾步,伸手去撈這令牌。
這因為龍無炎的移動,整條船都是傾向了陶夭夭那邊,看著龍無炎靠近,陶夭夭便是使足了勁,整個人是半躺著的,一腳踢向于龍無炎的胯下。
劇痛讓龍無炎整個人便是蜷縮起來,整張臉是漲成了豬肝色,手指著陶夭夭,咬牙切齒道︰「你個……」
陶夭夭是一鼓作氣,看龍無炎蜷縮起來,便是伸腿去踢對方的膝蓋,那運足了勁,可真是半點也不留情。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叫他將自己拐到這里,哼,下去好好涼快去。
龍無炎這被一蹬,一踢,整個人便真的是倒見了湖里,只不過湖水一刺激,便是暫時讓龍無炎清醒了些,好個定遠侯,身板雖小,心腸卻是毒的很啊。龍無炎不甘自己就這麼落敗了,干脆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攀著船板,用力往下撐。
這本就是一葉扁舟,陶夭夭一人本就沒能保持平衡,又經龍無炎一旁使力,整條船便是嘩啦一聲翻了,陶夭夭也是大叫一聲便是落到了水里。「你個可惡的江洋大盜,想謀財害命嗎?」。
攀著已經翻了個底的船,陶夭夭破口大罵道。
龍無炎是攀著另一邊,嘿嘿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爺我在水里可是一條龍!」說完,龍無炎便是屏息潛入了水中!
陶夭夭心一沉,便是將玉佩塞入胸口,便是想奮力往回游。但是她才蹬了幾腿,便被一股極大的手勁拉住了小腿,整個人更是直接被拽下了水里。陶夭夭猛的被嗆了水,甚是難受。不過在水里她也是不怕的,這有些事情無法解釋,一如她以前是游泳健將,到了這具瘦弱的身子里,自己依舊能游水,能在水下閉氣。
龍無炎將陶夭夭拽下了水之後,便是挨近陶夭夭想搜她的身,搶奪那玉牌。而陶夭夭便是手腳便用,又是抓,又是亂踢,一個勁的想往上冒。
真是個倔強的主啊,胡攪蠻纏地像只夜貓,龍無炎被陶夭夭那瘋狂地抓啊蹬的,一時還真近不得身,但是他拼的就是那股勁。自己內力不淺,在水下閉氣一炷香都不成問題,就看這麼會折騰的定遠侯有多能耐,所以,便見龍無炎甚是可惡的,看陶夭夭要上浮,便是跩她的腳,把人往下拉!
自己忍不出了,一吸氣,便是水往鼻子喉嚨里鑽,難受的緊。陶夭夭又是急又是怕,這男人就像水鬼一樣,這樣下去,自己非淹死不可,便是收起自己的利爪,不再攻擊龍無炎,只等對方松開自己的腳,便是一口氣上去換氣。
龍無炎就是要和陶夭夭耗,看陶夭夭不再掙扎,心中竊喜,是支持不住了吧,他便是伸手去抓陶夭夭,想搜她的身。
陶夭夭本能地便是護住了胸口,舉動便是給了龍無炎令牌藏在胸口的信息,大手一伸,便是往陶夭夭胸口探去。一邊是閃躲,一邊是以為自己找準了地方,便是不放棄地強攻,終于,龍無炎得了上風,興奮地往陶夭夭懷里掏東西,咦,怎麼會有軟綿的觸感!略感不對的,龍無炎一時驚住。
「啪!」就算是力氣不足,陶夭夭還是奮起一個巴掌甩在這無恥的男人臉上,再是足下一蹬,便是一口氣冒出水面換氣。
龍無炎一時閃神,被陶夭夭甩了一巴掌,但是這一巴掌也把他打醒了,猛的浮出水面,一臉驚訝地瞪大了眼,看著陶夭夭,便是喊道︰「你是個母的!」
「呸,你還是不男不女的!」陶夭夭氣憤道,這自己是被活活佔了便宜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原本盤好的發連著汗巾都是散了出來,這女子的嬌態已經是一覽無遺。而對面的龍無炎,臉上的妝都化開了,又讓他一抹,便是像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的。
「不對啊,定遠侯什麼時候變成女人了?」龍無炎還有些好奇,「你……你不是定遠侯!」
「你個死婬賊,大,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陶夭夭氣惱罵道。
這想起自己做的事情,龍無炎還真有些汗顏,他雖打家劫舍,但那是劫富濟貧,今天卻是活生生欺負人家姑娘了。但是奇怪了,她怎麼會有定遠侯的身份令牌?「喂,你怎麼會有令牌,莫非你是偷的?」
雖被說中了事實,陶夭夭卻是矢口否認,喝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這樣的嗎?姑女乃女乃我……偏不告訴你!」這本故意描粗的眉毛經水一泡,也是有些化開了,再加上她氣嘟嘟的模樣,瞪眼豎眉的,看著也有些滑稽!
「姑娘,抱歉了,是我的錯,這情非得已還請姑娘原諒,但是還請姑娘幫幫忙,借令牌一用。」
「哼!」陶夭夭冷哼一聲,便是挺了挺胸道︰「就在這里,有本事你來拿啊!」他要再敢靠近,自己肯定再狠狠踢一腳,讓他斷子絕孫,陶夭夭心里惡毒想著。
這不知者無罪,龍無炎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才佔了人家便宜已經汗顏了,這要是再動手……那真是丟了他龍無炎的臉了!尷尬的笑掛在臉上,龍無炎便是呵呵干笑,也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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