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陶夭夭是沖回自己房間之後便是把門給插上了,整個人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自己昏頭了,這跑回屋子做什麼,現在好了,哪也去不了。走到窗口看了看,目視了那高度,陶夭夭便是倒抽一口冷氣,這跳下去死不了,折了腿就慘了。
「啪啪啪!」蕭肅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但他也沒有破門而入,而是用力拍起門來。
那拍門聲讓陶夭夭是越發的心亂起來,是蕭肅對吧,他認出自己來了是不是,自己怎麼辦?腦海之間是很快便有了個念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陶夭夭走到門口,是準備開門了,但是手還是有些發抖,膽怯啊!再是深深吸了口氣,做了個自我鼓勵的姿勢,陶夭夭便是打開了門。
「陶姑娘!」蕭肅是板著臉說道的。這向一個女人興師問罪不是他擅長的事情,但是茲事體大,決不能因為一時的遲疑而錯失了良機。
陶夭夭面露不解,似乎不認得蕭肅一般,臉上是一副你是哪位的迷茫神色。
「陶姑娘!」蕭肅又是鄭重地喚了一聲,他的神色則是嚴肅的很,若不認得自己,何必一看到他就跑呢?
「公子是……」陶夭夭還是裝模作樣道。
「陶姑娘,是我,蕭肅,王家村林子外!」蕭肅一本正經地回道。
「哦~」陶夭夭便是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蕭公子,是您啊,居然能在這見到你,真是榮幸啊!蕭公子,請進,不知道找小女子有何要事?」陶夭夭做了一個請勢,將蕭肅迎進屋子。
蕭肅是心里有些掙扎,這和上次自己見到她是全然換了一個人一樣,上次一副讓人憐惜模樣,此刻卻有些狡黠和油嘴滑舌!方才的失態此刻她是全然掩飾住了,而面對自己,也能這般坦然模樣,這女子,有些奇怪!
不好在門口說那令牌之事,蕭肅便是進了房間,也不繞圈子,面色有些凝重,盯著陶夭夭道︰「陶姑娘,請將我的令牌還給我。」
一開口就是這事,這是有備而來嗎?想到之前幾番擦肩而過,蕭肅一直都在追著自己和龍無炎,那令牌真的是極為重要。自己是該乖乖地雙手奉還,還是再拖延一段時間呢?這令牌是很有用啊!陶夭夭心底是一陣的掙扎,微微低下頭,眼珠也是骨溜溜轉著。
「嗯,蕭公子,我……」陶夭夭有些艱難啟齒道,臉上也是變化了神態,「蕭公子,夭夭自知辯解無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那東西。蕭公子對夭夭有救命之恩,夭夭卻是恩將仇報,真是萬分過意不去啊!」陶夭夭一副愧疚難當模樣,這變臉真的是極快的。
「是龍無炎讓你偷我的令牌的嗎?」。蕭肅開口問道,這之前他便是這樣想的。
「蕭公子,你怎麼知道?」陶夭夭一副訝然模樣,龍無炎,你千萬不要怪我,這是人家蕭肅說的,不是我說的啊!陶夭夭稍稍對龍無炎歉疚了一番,便是開口道︰「蕭公子,這……令牌不在我身上,龍大哥不是壞人,他便非有意要冒用你的身份,而借用你身份之後所行之事也都是仗義的,蕭公子,我知你身份尊貴,若要追究,那就將我緝拿官府吧!」陶夭夭望著龍無炎,說的很是真摯。
果然是這樣啊,這眼前的只是一個小女子,又無半點功夫,偷自己的令牌也沒有用,那龍無炎所行之事卻也算仗義,但是盜人錢財終究不是光明磊落的行徑,再加上這次雷家之事,龍無炎為人如何還說不準。「令牌在哪?」
「在龍大哥身上!」陶夭夭怯懦模樣道,龍無炎消失不見了,自己又找不到他,將事情推在他身上,蕭肅找令牌要緊,也便不會纏著自己,這樣何樂不為啊!
「陶姑娘,我可以不追究你盜我令牌之事,但是我要你隨我一起去找龍無炎!」蕭肅鄭重說道,這龍無炎無故失蹤實屬蹊蹺,有這女子在身邊,找起龍無炎來已經會事半功倍。
「啊?」陶夭夭的如意算盤尚未打響,便是被蕭肅這話給滅了。要她一起去找龍無炎,那豈不是受制于人?「蕭公子,龍大哥為雷家陷害,無故失蹤,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陷害?」蕭肅有些奇怪。
「嗯,雷家說龍大哥殺了雷家大公子,劫走了雷家的新婦,這純屬陷害。是雷家仗勢欺人,霸佔民女強行逼婚,龍大哥是看不過去,仗義出手,根本就與雷大的死無關。」
蕭肅看了看陶夭夭,听她這麼說法,再想了想,便是開口問道︰「陶姑娘何以知道如此清楚,莫非姑娘便是那雷家的新婦?」
陶夭夭微低了頭,略做羞澀模樣道︰「蕭公子真厲害,這一下子便是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給你個高帽戴戴再說。「夭夭為雷大脅迫,不得已與之成婚,最後被龍大哥所救,我們離開雷家的時候,雷大還好好的,所以這雷大之死與龍大哥無關。」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蕭肅對于龍無炎是否給陷害便無多大的在意,他只想追回自己的令牌。
陶夭夭抬頭望著蕭肅,眼神又是變得堅定。「蕭公子,你是一個好人,當初夭夭落水,你萍水相逢便是救助夭夭,再將夭夭送到了鎮上,此恩夭夭一直沒望。夭夭相信蕭公子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龍大哥是被雷家陷害的,此番下落不明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夭夭覺得蕭公子若是知道龍大哥是被冤枉的,便能改變蕭公子對龍大哥的印象。他日找到龍大哥,也能從輕發落。」
蕭肅看著陶夭夭的模樣,心下有些奇怪,便是微微轉過臉道︰「我無意追究此事,但是令牌是我蕭家所有,不可有失,所以,陶姑娘,請麻煩你隨我一道找到龍無炎!」
「禍是夭夭闖的,夭夭定會竭力彌補,蕭公子,夭夭一定會幫公子您找到龍大哥,拿回令牌的!」便見陶夭夭一副理所當然模樣道,神情真摯,半點找不出虛假來!
蕭肅見狀,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了,這畢竟他們也沒有借著他的身份作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等找到令牌此事也就告一段落,無需追究了。再看了看陶夭夭,是很相似,但也是大不相同,還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