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芳華 第二卷 第六章 蕭肅的反常

作者 ︰ 青琉落塵

雲朵兒是徑直來到了蕭肅更前,臉上的神色便是像看到了抓奸在場一般的難看,瞪了一眼陶夭夭,雲朵兒看向蕭肅的神色便又是變了變。那杏眼圓睜,破有些眼巴巴的模樣,看著蕭肅,只听她開口道︰「蕭哥哥,你們在干嗎?」。這口氣頗有些吃醋和委屈。

蕭肅面對雲朵兒,便是有些手足無措的,這不是沒有說清楚過,自己明著暗著也是說了很多次,自己對她只有兄妹之情,更是幾次以事推月兌。他只雲朵兒對自己的情深,無奈,自己對她僅有兄妹之情。這當下便听蕭肅道︰「這些日子事情多,沒能陪夭夭出來轉轉,今天我便特地陪她四處走走!」

「蕭家那麼多人,為什麼要你陪啊!蕭哥哥,你事情那麼多,又是太子跟前的紅人,怎麼能花時間在這種事情上!」雲朵兒一本正經說道,更是眼角瞥了一眼陶夭夭。

陶夭夭在旁沒有開口,這雲娘的外表的確是柔弱體態,看著就是任人拿捏的包子一樣。而內心有多彪悍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必要在雲朵兒面前發飆嗎?陶夭夭心里還在思量,雖然想和蕭肅擺清楚地位,但是也不喜歡被雲朵兒這般敵意地看低和輕視。

蕭肅看雲朵兒拋下自己的車隊來自己面前,又是興師問罪一般,是在覺得而有些不妥,這車內也不知道是雲家的誰。「朵兒,你這般撇了家人過來不好吧!」

雲朵兒回頭看了看,面色復雜的很,看著蕭肅又看陶夭夭,眼里是相當不高興的。「我陪女乃女乃去寺里上香的,蕭哥哥,你……你們……」雲朵兒很想發作,看著陶夭夭的眼神都快噴火了,但一來是蕭肅在前,二來是自家女乃女乃也在,她不想被人看笑話。

蕭肅一听是雲老夫人,便是很突然地握住了陶夭夭的手,開口道︰「原來是老夫人,我許久未見了,這正好前去行個禮。」這當下便是牽著陶夭夭過去了。

陶夭夭是愕然的,蕭肅竟敢在人前牽她的手,這是何等的反常啊,再偷偷看雲朵兒,那臉色很精彩,難看透了。還有,蕭肅要去見這老夫人為何非要扯上自己,兩個人這模樣,定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但是陶夭夭也沒有掙開,主要是看到雲朵兒吃癟的樣子心里莫名痛快。

話說這雲老夫人已經在馬車停下,便是揭開了簾子,看到蕭肅牽著一個女子過來,心中煞是奇怪。想著這離家已經不遠了,她也是叫身邊的嬤嬤扶著下了馬車。

「老夫人!」蕭肅上前開口道,牽著陶夭夭的手也沒有放開。

雲老夫人和蕭老夫人差不多年歲,雖年歲已高,兩鬢灰白,但比起一般人家的老人,要年輕很多。看到蕭肅,微微一笑,只听她道︰「是肅兒啊,許久沒見了,卻是在大街上拜會老身啊!」

「老夫人見諒,這巧然遇見,想著也不能視而不見,便是特地過來拜會老夫人。」蕭肅說的很自然。

「這位是……」看到蕭肅牽著其他女子的手,雲老夫人心里是大大驚訝的,難道朵兒不顧要下馬,定是看到了。眼神便是落在了陶夭夭臉上,這一看之下,卻是見雲老夫人面色一凝,眼楮睜的大了些,看著陶夭夭的眼神有些震驚。

「小女子陶夭夭見過雲老夫人!」陶夭夭這才將手從蕭肅手里抽出,對雲老婦人行禮道。

「老夫人,夭夭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讓你見笑了!」蕭肅開口說道。

「什麼?」雲朵兒很是大聲喊道,一臉的不置信。

陶夭夭也是有些怪異地看向蕭肅,這又是為什麼,不是說好那個事情不算數的,為什麼又突然改了?蕭肅躲開了陶夭夭的眼神,雖心下有些不安,但是還是咬了咬牙沒有再說什麼。

雲老夫人卻是盯著陶夭夭的臉看,仿佛要在陶夭夭臉上看出什麼來。而蕭肅說的那話她是根本就沒有听到一樣,看著陶夭夭的眼神深究地失了神一般。

「蕭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說她是你的妻子,那我……」雲朵兒是一下子按捺不住了,也不管在哪里便是直接沖到蕭肅跟前說道。

「朵兒!」未等雲朵兒說完,雲老夫人便是哼了一聲,眼神還是看著陶夭夭,卻是說道︰「這樣啊,那倒恭喜肅兒了,唉,這站在大街上也是讓人看笑話了,前面就是雲家了,要不一起進去坐坐!」

蕭肅便是拒絕道︰「老夫人的美意蕭肅心領了,只是今日答應了夭夭要四下看看,他日再特地上雲家向老夫人請安!」

「也好,朵兒,我們回去吧!」雲老夫人也不強請,只開口說道,末了,眼神又是在陶夭夭臉上轉了一圈。

陶夭夭只覺得很怪異,蕭肅的行為怪異,雲老夫人的行為怪異,這些人都怎麼了,在大街上竟然說出這等話來。「蕭肅,你欠我一個解釋!」陶夭夭待雲家人走後,便是對著蕭肅,一字一句道。

蕭肅又有些尷尬拘束的模樣,躲避著陶夭夭的眼神,但還是說道︰「去那說吧!」

陶夭夭順著蕭肅的眼光看去,那是一座酒樓,正好,自己走的也累了,是該好好談判了!

兩人進了酒樓之後,蕭肅很是輕車熟路,也不用店小二帶領,便是引著陶夭夭進了里面的一個包間。陶夭夭這個時候覺得蕭肅就像是個矛盾體,說他老實吧,之前是真這般覺得的,但是他身份擺在那里,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皇宮貴冑的,自然不可能真的老實到哪里去。那麼到底哪個是真的他呢?

「夭夭,對不起,我不該未經你允許便那麼說的!」坐定了之後,蕭肅便是迫不及待地道歉道。

這是道歉就有用的嗎,那雲朵兒以後一定會想砍了她的。陶夭夭一臉肅穆,看著蕭肅,上上下下,仿佛是要看出個端倪來。「為什麼要鬧得無人不知?雲朵兒哪里入不了你的眼,讓你要這般給她難堪了?」

「不是給她難堪,只是想讓朵兒不要再……纏著我!」蕭肅有些艱難說道,仿佛覺得不該在人後非議別人。

「她俏生生的一個女兒家,又是哥哥長哥哥短的,是哪里不入你的眼了啊!你們蕭家和他們雲家,不是門當戶對嗎?」。陶夭夭就覺得想不通了,蕭肅何必非要在人前讓雲朵兒拉不下臉呢?

蕭肅嘆了口氣道︰「我學藝歸來的時候,朵兒才十一歲,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見了我便是喜歡跟著我。我也鮮少有兄弟姐妹,姐姐那個時候已經是嫁與太子殿下,所以一開始看到朵兒,我便心生親近,當她是親妹妹一樣。但是過了幾年,朵兒便是嚷著要嫁給我,那個時候她才十三歲,我一直當她是妹妹,怎麼也不能接受妹妹變成妻子。我跟女乃女乃說了這事之後,女乃女乃便說等她及笄再說,朵兒以為等了她及笄便能嫁給我了,但是卻不想她到了及笄之年,我卻是要為母親守孝三年,這便又是耽擱了幾年。」蕭肅說著這些的時候,臉上神色是有些愧疚的,「夭夭,我知道我不該這個樣子,但是對朵兒我真只有兄妹之情,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一個未長大的妹妹一樣,所以她的任性和刁難,我都覺得是小女孩沒有長大,可是若是站在另一個角度看她的任性刁蠻,我實在是不喜的。所以……」

這算是自己認識蕭肅之後他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了,那便是一段有情無意的戲碼,但是這還是不能解釋為什麼非要見她扯進這事情里,更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陶夭夭便是直視著蕭肅,一臉審視模樣道︰「你這般在人前給她難堪,就不怕她氣不過拿我出氣嗎?蕭肅,你想害死我?」

「不,不,不是這樣!」蕭肅忙是否決,「夭夭,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雲家一直就覺得我只是一時沒想清楚而已,但是對于我想要的是誰我一直都很清楚的,朵兒,是我妹妹,也永遠只是妹妹,今日我雖做的過分,更是拂了雲家的臉面,但是也只想讓老夫人知道,我不是說說而已的。」

「你這般是將我擺到了人前,若是對方有箭,我就是那靶子,蕭肅,你可干了好事啊!」陶夭夭有些冷笑道。

「夭夭,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放心,而且,雲家……除了朵兒會胡鬧,其他人不會對你怎樣的。」蕭肅有些著急說道。

他說大話,在人前都敢牽她手的勇氣哪去了,這個時候怎麼就變得緊張拘謹了呢?陶夭夭感覺很無力,這蕭肅怎麼就那麼搞不清楚呢,非要將自己牽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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