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最里間,只見果是與外間大是不同,由此可見,在這個社會等級觀念早已深入人心。
掌櫃的是個高瘦的中年人,小眼中透著精明,見到寶珠幾人,眼楮眯的更是成了一條縫,迎上去笑道︰「兩位小姐一看便是天生麗質的人,正所謂寶馬贈英雄,鮮花配美人,我們這兒正好有一批西域來的波斯胭脂,品質絕對上乘,大是得配兩位小姐」
這位掌櫃其實是九阿哥胤的手下,平時倒是時常為自家主子物色著美貌的女子,眼見著今個兒來的兩位品貌不俗,尤其是那為稍顯年弱的那位更是資色絕麗,比主子爺的表妹郭羅絡格格還要美上幾分,不由起了心思。
惠茹眼見這里諸般胭脂,其實早已听的心動,是想哪家女子不希望自己美貌出眾,卻還是把眼看向寶珠。
寶珠倒是不在意的,不過見得表姐的目光,微微一笑道︰「表姐咱們去看看這波斯的胭脂到底是有何稀奇,寶兒倒是對這些外邦物種好奇的緊呢」
惠茹自然點點頭,卻是不經意將眼環向後面有些不自在的保德,保德自然無異議,微笑頷首。
掌櫃的見狀將幾人引到一處與別處明顯不同的櫃台上,此時內間只三四個大家小姐樣式的女子,掌櫃的簡單介紹幾句便找了個由頭出到外間,卻是遣小廝去通報九阿哥去了。
這一切小動作自是逃不過寶珠神識的,雖然不知道那口中的「主子爺」是何人,但對此只是淡淡一笑,她是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憑她還能吃得了什麼虧去。
不一會兒,掌櫃的回來了,惠茹也選中了幾個中意的,寶珠也在唆使下無奈隨意選了兩種,三人正待付賬。
那掌櫃的卻是心下有些慌了,這正主可還沒來呢,怎能放這三人離開,可是一見到寶珠那充滿意味的玩味眼神,又是一陣拿不定主意,只得東一句西一句的閑扯著。
偏在這時,門簾被挑開,一抹異常鮮艷的紅色躍入眾人眼中,幾人略微一怔,隨即便把目光射向來人。
只見來人十五六的年紀,身著桃紅色旗裝,肩若素削,潔白的瓜子臉些許嫵媚,下顎稍抬,眉頭微頓,一看便是有些心氣的女子,後面還跟著一個同樣有些傲意的丫鬟。
正好奇來人時,那掌櫃的卻忙是迎了上去,微彎著腰,賠笑道︰「哎呀,格格今日怎得親自來了,你要什麼只要說聲,小的立馬給你送去便是了」
心下卻是暗道︰「怎麼這位主想到來這了,這可不太好辦了」
這位格格不是別人,正是那岳親王的親外孫女,宜妃的親佷女郭羅絡魚寧格格,這位雖生在如此富貴人家,卻是思想異于一般婦人,最是崇尚「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意境,是以,也是沒少壞胤的好事。
魚寧輕哼一聲,隨即便將目光掃向眾人,幾人除了寶珠外俱皆不自然的轉開目光,暗道︰「這女子好犀利的眼神」
寶珠自是不會被其目光所攝,面上平靜,心下暗笑︰「想來這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大家女子吧」
魚寧在寶珠身上稍作停頓,實在的她自小就被譽為「京師第一美人」,再加上其身份,心中自是有著幾分高傲,今日不想卻是見了一位姿色更是絕倫的,自是有著幾分不舒服了。
微皺眉頭,魚寧似笑非笑的對著掌櫃說道︰「你這狗奴才心理打得什麼主意我還不知道,不就是怕我壞了你家主子的好事麼,說起來這次的可是不錯呢」
那掌櫃的被說的滿臉尬尷之色,又不敢反駁,只得陪著小心。
魚寧復又說道︰「听說你們這兒,剛到了西域來的品種,本格格今日特地來看看,省得有些人吶不拿你當會事」
「哪能呢,格格什麼身份,只要放出一句話,那京城得有多少願意為格格做事的呢」掌櫃的獻媚道。
這句話想來受用,只見魚寧輕輕點頭,淡淡一笑,目光一下掃向寶珠,見到其手中的胭脂,頓時眼中一亮,說道︰「算你會說話,這樣吧,我也不要別的,只需那位姑娘手中的那個」說罷將手指向寶珠。
此話一出,不光保德和惠茹兩人面有異色,便是掌櫃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心想︰「這不是找渣來的麼」不過話卻不能如此說,沉吟一會,掌櫃一臉為難︰「格格,你看這不大好吧,這……」
魚寧卻是不等掌櫃的說完,直接說道︰「本格格就只要那位姑娘手中的那幾個」
寶珠暗嘆一口氣,心道︰「麻煩來了」,卻是暗中拉了下保德的手,微微搖搖頭。
掌櫃的無法,只得拿眼逑向寶珠幾人,寶珠倒是並不在意,剛要交出這手中的胭脂,反正她也不大用的上,惠茹可是沉不下氣了,漲紅了臉,出身指著魚寧說道︰「這位小姐,你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這里許多胭脂你不要,我妹妹明明先看中的你卻非要,總不能如此強人所難吧」
魚寧並未說話,只把下顎抬的更高,活像驕傲的孔雀,看也未看惠茹一眼,只看向寶珠,說實話,她倒是想見見這位女子被自己所欺迫的模樣,可惜她失望了,寶珠依舊淡淡的表情,這下魚寧眉頭皺緊些。
她身邊的丫鬟見到主子不答話,自作主的說道︰「你們這些人知道我們格格是誰嗎,哼,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了」
這一句一出,惠茹被氣的胸口直起伏,連帶著保德都面現怒色,也不過寶珠的眼神示意,出聲哼到︰「難道你們家里都是這麼教養的麼,小小年紀便是如此霸道,如此蠻橫」
這話毒了,卻是保德見著心上人和寶貝妹妹如此被人欺辱,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動了肝火。
事實上寶珠也是有些動怒了,只見眉頭不經意間挑了挑,隨即好似想到什麼,嘴角微微挽起。
魚寧何時被人如此說道過,面上漲得粉紅,眉毛倒豎,不巧見得寶珠那一抹似是諷刺的笑意,右手從袖中一抽,取出一截軟鞭想也不想便向著寶珠面門打去,卻是將怒氣全部發泄到寶珠身上,同時也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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