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來到京師郊外一處密林內,放出神識,方圓數里動靜皆浮現在心中,並無發現異常後,寶珠方布置下一層結界。
這結界雖說可隱去期間真情,卻並不是保險的,一般而言,那些走獸野禽也可誤打誤闖進來,一旦自身正處于深修狀態,被其所擾,後果不堪想象,輕則修為下跌,重則便是走火入魔,體內真元肆虐以致死。
此刻寶珠心下無悲無喜,盤腿端坐,雙手結成捏花式,陷入空明之境。
無論佛道皆講「頓悟」,這頓悟分為「天人合一」,「空明入定」,「化虛返神」,這三種效果自是不同。
「天人合一」之境乃是未入道或入道不久的人物借助萬物中一線之機,以瞬間將過往所學所思融會貫通,已達通悟之境,此時這人雖修為不曾變化,但是心境便是通徹無比,以後的修煉也會水到渠成,萬般自然。
「空明入定」之境乃是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熔煉心境的結果,心性洞澈而靈明,修習之人但則潛心修道,以致法力修滿,再也無法繼續,便是境界的瓶頸,說實了,便是這心境達不到法力的程度。
心境修為便是道行,道行好比容水之器皿,而法力修為便似水液,道行高低卻是決定法力的精深,所以這「空明之境」相較而言卻是難得,一般非大智慧,大毅力不可為,也就是寶珠身懷不世修神法門,與世間道法本質不同,所以才可如此輕易做到。
更何況這般手段還有一個作用便是未達化神之時的修士可借此元神月兌離肉身潛游。
這最後的「化虛返神」卻是說修為達到極致,便可催生某種神通,能夠得以隱約僕見一絲天機,這也是可遇不可求。
說如此多,寶珠也不過就是入定後元神已達體外,分化成絲絲金色的絲線纏繞住寶珠,寶珠此時倒是顯得寶相莊華。
募得,寶珠睜開眼,一道金光極快的一閃而逝,取出大日鼎,寶珠周身的金色絲線嗖的一下都融入其間。
起身,寶珠對著空中的雲層虛空招手,隨即便見一團白色霧狀球體進入鼎爐之內,此時寶珠再取出數顆祁海瑪瑙,用作粘合與寶珠一絲元神神識之用。
「升」
寶珠大喝一聲,便見爐鼎顫巍巍升起,隨著寶珠打出帶著五光十色光芒的手勢,寶鼎不斷旋轉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是隱約可見寶珠額間已是見了汗,可謂是法力十不存一的了,這時寶鼎才停下來,懸浮于上空。
少傾,頂蓋飛出,一粒粒肉眼可辨析的珠狀經營射入寶珠眉心處,倒是在寶珠眉心顯出一朵淡淡的荷花。
寶珠知道這便算是成了,忙是牽動口訣,只見眉間光芒一閃,身前憑空浮現出另一位「寶珠」,自然的這只不過是虛影,也不見寶珠動作,隨手揮揮,那道人影便化作水滴。
如果對敵之時,以此迷惑敵人倒是可以在險處月兌身。
煉制完成,寶珠自是欣喜,吃下幾粒丹藥補充下法力,寶珠撤去結界便要回府,卻是不想听到一陣對峙聲,同時心下感覺似是要發生與自己相關的事一般。
寶珠隨即停段,元神小心翼翼的外放開來,頓時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離著寶珠不遠的樹林內,三個身穿黑衣的和一個白衣中年人對峙著。
「嘿嘿,白老大,我勸你還是交出我教聖物吧,我們三兄弟興許會留你個全失」三個黑衣人俱是中年形象,面色青黑,身形不甚高大,其中一位對著那白衣男子陰深笑道。
「我呸,這枚玉佩明明乃是我華夏漢人始祖聖物,何時變成你們鬼道的物事,再者說你們自甘墮落,竟比附于那東瀛群盜,豈能擁有這華夏神物,咳咳」男子分明便是受了不輕的傷勢,可是那神情依舊堅定無比。
「哼哼,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休怪我們無情,哈哈,待到我們取得這聖物,一旦上皇練就不死鬼身,便是你們天地會消亡之時」說罷,那黑衣男子對著其余兩人點點頭,便要動手。
「難道我今日便要身死道消了嗎,我不甘心,我自幼承襲名師,以反清復明為大業,這次乃是為了護送這聖物南下,不想出了間隙,消息走漏……啊,我好恨」白衣男子仰天長嘆,悲從心來。
「啊」
正當白衣男子閉上眼準備自曝的時候听到這聲申吟,便迅速睜開眼,隨即印入眼簾的便是一位如同九天玄女的白衣仙子!
這自然便是寶珠了,在听到這幾人的對話,以及竊視到那所謂的「聖物」時,寶珠便心中一動,原來這玉佩便是那存有女窩元神的神器碎片了。
「你不用問我是誰,為何救你,你只需知道這枚玉佩與我大有淵緣,今日救你一命,也算是報了你與這玉佩的因果」寶珠在男子尚未開口前淡淡道,說完,便一招手,一枚精致古樸的玉佩便落入寶珠手中。
「姑娘,你」男子見這一手,自認不是這人對手,但是這玉佩事關重大,還待開口,便見光華一閃,那位仙子卻是消失不見。
男子眼見如此,唯有呆呆望著先前寶珠所立之地,漠然無語,實則,此後,他心中卻是留下了一位驚鴻般的仙子。
片刻後,白衣男子留念的忘了一眼密林,口中蠕動,便憑空出現一把長劍,男子跳上劍身,催動法訣便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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