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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至離著河道堤壩不遠處的空地處,未免人發覺,寶珠隨手布了一道結界,將保德移至地面上。
「聖光術」
寶珠口中輕聲吟唱,右手在空中飛快的劃了一道,霎那間,便見結界處上空降下無光十色的雨滴,落下保德身上,體表的一些於痕正自快速的消散著,臉色逐漸回復圓潤。
這道術法乃是寶珠融合了女媧氏一絲元神之力領悟出來的,想那女媧氏本就是萬物造化之祖,于生命自然之道自是分外嫻熟,如此寶珠便也創出此類療傷的神通,對于一些傷了根本的,卻也是無法治愈的。
「嗯」
輕聲的申吟,寶珠瞧著自家哥哥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展顏一笑。
「咦,妹妹,你怎麼會在此」保德揉了揉有些子疼痛的額角,見到自家妹妹出現在他面前,不免有些驚訝,他可是記得他此時乃是奉旨巡查河道的。
「啊,這是什麼地方」還不等寶珠回話,打量了下四處景色,保德面色大變,原來他所見不過是四周水紋的空壁。
寶珠微微一笑,隨手一揮,壁障消退,外界的景色毫無差異的顯入兩人眼中。
見到保德的疑惑,寶珠決定長話短說,便將事情的原委大抵說了一下。
保德深深望了寶珠一眼,嘆息道︰「原是如此,真是多虧了妹妹,倒是哥哥顯得無用了」說罷,略顯落魄的搖了搖頭。
寶珠心思一轉,大抵猜出他的幾分心思,說道底,在他眼中,自己才是他要保護的妹妹,而今卻是讓妹妹……
如此一想,寶珠淡淡一笑︰「哥哥說什麼呢,咱們不是一家人嗎,難道妹妹以後有事,哥哥要冷眼旁觀啊」似是想起什麼,又道︰」對了,除了阿瑪和我之外,家中還不知道哥哥此次的事呢,哥哥打算是回府還是」
保德也不是矯情的人,收起那深埋心底的復雜情緒,略沉吟片刻,搖搖頭道︰「還是不回了,畢竟我如今也算是身負皇差,如是依你所說,這水患源頭便是那頭惡蛟,業已鏟除,如此我只要在這堤上留待些時日,想必不久便能回的」
寶珠想想也無不妥,便也就點頭道︰「既是如此,那妹妹這便先走一步,也好給阿瑪知曉大哥此時的境況」
保德自是無不可,撤去結界,寶珠便化作一道流光飛去,保德眼神望著碧空,許久長長嘆了口氣……
回到府中,自是並未驚動旁人,給自家阿瑪傳了一道訊息,報之平安,只見片刻後,凌柱便眉頭舒展的來到寶珠房中。
兩廂坐下,喝了口茶水,凌柱便問道︰「寶兒,事情到底是如何,你大哥無礙吧」
寶珠隨即便把事情略微陳述一下,笑道︰「大哥說了,過不多久便會回府的,想來那時哥哥便會升官了」
凌柱橫了寶珠一眼,笑罵道︰「這是什麼話,在我們父母眼中,只要兒女們平平安安便是福啊」
「阿瑪」寶珠一向與額娘比較親,卻是不多見凌柱說出如此動情的話語,不禁伸手握住了凌柱的手。
父女倆又說了會兒話,雖是自家女兒,但其時禮教大防,凌柱倒也不可長時呆在女兒閨房中,便就離去。
日子仿似又如往日一般,寶珠也不在總是修煉,倒是大半的時間用在陪著自家額娘等人身邊,她也不知什麼時候便會突然離去。
珍惜眼前已有的幸福,未來的路程還長著呢,何必急于一時呢?這自是寶珠從凌柱那日的領悟。
月余的時間,保德果然歸來,這次因著其勤于任事,頗得上峰賞識,加之身後便是凌柱,是以不久便被升了戶部主事,隸屬四阿哥治下。
這些日子,京中談的最歡的便是兩件事了,這第一件便是說那八阿哥胤祀新娶的福晉。
這福晉出身大家,寶珠倒也與之有過一面之緣,胤祀與之成婚不久,八貝勒府中的小妾便懷上了,這自是天家的喜事,卻是惹得這位新福晉醋性大發,一沖動便致使那小妾流了產,這自是傳入皇帝耳中,為此招了夫妻兩個大罵一頓,卻不想那福晉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把個皇帝氣的半死,好在八阿哥等人的苦勸,才不致拿了八福晉問罪。
寶珠只是將之看作笑話,倒也未在意,可這第二件事卻由不得她了。
宮里早就傳開了,皇帝即將第三次南巡,這本也沒寶珠什麼事,可哪想自家阿瑪回府之後,便告之她皇帝讓他隨著一道南下。
寶珠左思不得其解,便問凌柱道︰「阿瑪,我不過是一臣女,這皇上為何宣了我陪同南下」
凌柱嘆道︰「听說南面的天地會最近不太平,好似有人在修煉什麼魔攻,聖上派了許多大內供奉去,也是歃血而歸,那些供奉在仙門中都是高手了,如此萬歲也是無法,只記得你法力倒也不差,比之一般供奉長老許是強了幾分也不定,便就提議了你」
寶珠見狀,也不好太過推辭,想想也是無礙,再者前次那枚玉佩便是從天地會中所得,說不得此次也是一番機緣,便就應承下來。
四貝勒府
胤禛拍打著折扇,若有所思道︰「皇阿瑪昔日南巡也不過是帶上幾個阿哥隨行,為何這次偏偏諭令隨行的阿哥中可帶正室,唔,這且不論,听聞那凌柱家的嫡女寶珠格格此次也被征召在列」
鄔思道與文覺和尚互望一眼,心下猜得幾分,倒是躊躇著,不知如何與眼前的人分說,雖則胤禛于人前是一副冷面孔,他卻也知其乃是怕一旦用情深了,受的傷害便越大,說到底外表的冰冷無情只是為了保護脆弱的心房。
文覺和尚知道鄔思道擔憂什麼,便笑道︰「四爺何須計較這些,嘿嘿,我和老牛鼻子早就算了一道,此行四爺當不虛也」說罷搖頭晃腦,卻也不說下去。
胤禛一陣無奈,搖頭苦笑,心道︰「且罷,既然他二人如此說,想來也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