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著一張俊朗的臉,可以說渾身上下,包括那件白色布袍都散發著一股儒雅的氣息,可臉上的笑容卻帶著十足的流氓氣。月詠真奇怪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竟然能這麼融洽地共存于他的身上。
「不知這位公子躺在我朋友身上究竟意欲何為呢?」月詠抬眉,語氣很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男人聞言嘴角一勾,原本還用手撐著身體,此刻竟然俯貼在傾城的臉邊,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姑娘你說呢。」
好吧,月詠承認自己上輩子是個腐女,對這樣香艷的場景YY過無數次,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忍受親眼目睹自己的弟弟就這麼被吃干抹盡,還是在昏睡的狀態。
就算被吃,也要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才行!
這是月詠堅決不能妥協的原則,就不知道傾城知道她這個想法後會作何感想……
伸手推醒旁邊已經呆若木雞的老鴇,月詠在心里狠狠鄙視了她一番,連這種陣仗都沒見過,還學人家開青樓,丟不丟人?!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從我眼前消失。」
老鴇雖然不知道一分鐘是啥意思,但這種情況下,就算月詠不說,她也會立刻逃之夭夭的。待老鴇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月詠才又緩緩回過頭盯著那個還趴在傾城身上的男人,冷冷地說︰「趴了這麼久閣下也趴夠了吧,我不知道我朋友怎麼得罪了你,在這里我代他向你道歉,就請閣下讓開,讓我帶他走吧。」
她這話也算說的客氣,要是換作一般人早被她大卸八塊拿去喂狗了,可眼前這個男人高深莫測,她完全看不出他的修為。這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的修為比她高很多。為了能平安帶傾城離開,月詠只得放低姿態。
誰料,男人卻毫不領情,他一邊撫弄著傾城的下巴,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你怎麼就肯定我一定會放了你們呢?我對到手的獵物可是從來不會放手的。」
月詠皺眉,這句話听起來怎麼這麼耳熟,貌似很久以前也曾听一個欠扁的男人說過。還有,他說的是「你們」,也就是說他的獵物已經不只是傾城一個了?
「閣下沒听說過太貪心的人都沒好下場嗎?」。月詠手掌一翻,月影劍出現在手中,全身都處于了應戰狀態。
「我有說過我是人嗎?」。男人笑得極其無賴,卻掩不住眼中閃過的那抹精光,「而且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這次可不能再讓主子失望了,你要知道他生起氣來可是很恐怖的。哈哈,想不到我這次隨便一出門就踫見了你,用那句人的俗話怎麼說來著?哦,對,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月詠見那個男人完全無視自己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心中又怒又疑,什麼叫找她,以前她可完全不認識他,更不認識他口中的什麼主子。
雖然這個時候,月詠很想像電視劇里面那樣大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但她知道吼那麼一嗓子實在是不符合對戰的原則,引起了對方注意,還怎麼能偷襲成功?
所以她趁男人還在那兒自吹自擂就發動了攻擊,月影劍在空中滑過一道如秋水般的藍光直逼男人的喉嚨而去。
黑色魔氣憑空出現,化作一面菱形盾牌正好抵住了月影劍的劍尖,隨之一股比月詠的攻擊更強大的力量從盾牌上反彈過來,月詠收劍回身,靈巧地落在窗邊,化解了那股力道。
她斜舉著劍立在窗前,神色凝重,「魔道?」
男人躺在床上仍是一臉輕松的樣子,剛才他根本就沒動,可出現的魔氣已經不是月詠能對抗的了。
「身手還不錯嘛。」對月詠的話,男人既不承認也不否定,居然還露出贊許的神情,「對于一個凝氣後期的修真者來說算是了不起了,嗯,還是妖體,怪不得主子對你這麼有興趣。」
看著男人悠閑自得的樣子,月詠恨得牙根癢癢,可實力的懸殊,又讓她不敢再貿然進攻,何況傾城還在他手里。
「看你的樣子,現在腦子里肯定在想很多問題吧?」男人臉上綻開一抹壞笑,「其實何必想那麼多呢,跟我走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月詠一驚,正要閃開,可男人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只覺後頸一痛,她就這麼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月詠恢復了知覺,可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茫無邊際的黑暗,沒有光,沒有聲音,甚至都感覺不到手腳的存在。她這是在哪里?還是說她究竟怎麼了?
「……殿下,這是你要找的那只小狐狸吧……」
一個討厭的聲音驀地在身邊響起,月詠心頭一震,是那個男人!她想動,可是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就連眼楮都睜不開。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雖然只經歷過一次,但足以讓她終身難忘。那種完全受制于人的恐懼她足足花了五年的時間才漸漸淡忘,可沒想到這麼快又再次降臨到身上。
一點冰涼觸到她的皮膚上,然後緩緩從額頭滑到雙眉之間。一道氣流直沖入她的腦中,仿佛利劍劈開黑幕,一個塵封已久的名字再次躍進她的心頭。
「沒想到,放我出來的居然是只小狐狸……」
「不過也對,道行稍微高點的,也不會傻到揭開那兩道符。」
「你應該感到榮幸……能成為我的開胃菜……」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到嘴的獵物跑了。」
「記住我的名字,等你變強了,再來找我報仇吧。」
摩十三!
月詠驀地睜開眼,迎面一張邪魅俊美的臉映入眼簾,她的瞳孔猛地縮小。
細長的丹鳳眼向上挑起,沒有血色的薄唇,如血的雙眸,那個反復出現在她噩夢中的惡魔又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眼前!
「我們又見面了。」惡魔的唇邊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聲音中帶著無限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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