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血魔的記恨之語,月婉心無所謂的漠視一笑,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將血魔看在眼中,所以,就算現在血魔已經將她給記恨上了,她也不會惶惶不安。
「到最後,還不知道誰死呢?」
雖然月婉心可以將血魔不放在心上,可是血魔的桀驁不遜的性格卻是讓月婉心很看不順眼,而血魔失去了眼楮,雙手的控制權,怎麼可能就如此了解事情。
「我死的不會放過你的」
血魔咬牙切齒的狠狠說到,听到這句話,月婉心臉上也是冷笑連連,不過,並沒有在說什麼了。
看到月婉心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血魔臉上的恨意就越加的濃郁,自己為什麼會搞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不得是月婉心的功勞。
現在,月婉心居然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的對待他,這是對他的一種蔑視,一種不屑,桀驁的血魔怎麼忍的下這口氣。
就算今天血魔能夠活著出去,但是受夠今天的事情,血魔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要報復。
「想好了嗎?是死,還是滾」
這時,月婉心說到,血魔的樣子是她不想看到的,如此丑陋的內心,讓她感到厭惡,而剛剛月婉心一說完,手上拿著的天魂骨笛突然飛到空中,而骨笛的器靈天魂老頭也是幻化出來。
天魂老頭搖了搖頭,對著一直搖擺不定的血魔嘆氣到。
「年輕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而這句話也是測地的點醒了血魔,對啊!雖然自己現在不是對手,但是自己還有時間啊想通之後,血魔沒有任何的停留,立馬就是如同一道紅光消失隱仙山。
月婉心看到血魔跑了,原本冷笑的臉上也是換上了一陣苦笑,這天魂還是老樣子,見人就幫。
苦笑了一陣,月婉心將目光看向了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魔梵星,而被月婉心那深邃的目光一看,魔梵星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還看什麼?人都走了」
月婉心古怪的說了句,隨後,轉身回去了,而就在魔梵星正苦惱該怎麼解釋的時候,遠處緩緩的傳來月婉心的話。
「待會,來見我」
听到這話,魔梵星的臉就有些癱下來,看來自己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是不能善了了,而一直都在體內的沫兒也是哭著一張臉。
「我們該怎麼說啊?」
丹田內,沫兒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對著一直苦皺著眉的魔梵星說到,而魔梵星也是一臉苦惱之色,顯然想要過月婉心這關,可是比師尊虛陽子那關沒那麼容易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連一直都是傲氣的魔梵星都是有些頹廢,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特別是看到了天魂骨笛,到現在她的心情都還沒有平復下來。
看來自己所了解的世界,原來隱藏著這麼恐怖的危機,就連至尊級的存在都死去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難以相信了。
自己所知道的,每位曾經仙界的至尊,如果真的到了生命滅亡的時候,都會安排好自己的尸骨之地,可是現在居然拿來煉器。
越想,魔梵星的眉頭就是越皺越深,而一旁無奈的沫兒也是發現了魔梵星的異常,心中倍感疑惑,以為是魔梵星見到月婉心的音波攻擊,有了什麼啟發。
就在魔梵星和沫兒決定還是走一步算一步的思想,離開大戰之地之後,幾個身影也是出現在了大戰之地上。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人在此大戰啊」
謝北頂著一張目瞪口呆的臉,驚駭之極,從一開始感覺到月婉心的那股恐怖威壓,再到後來看到這大戰之後的戰地,心中都是難以想象。
一片片枯萎了的草地,血腥的味道飄逸在空中,而地上深可見底的大坑也是預示著不久前大戰的殺傷力。
這些都是謝北不敢相信的,只是修仙沒多久,就知道些修仙的修士可以飛天,可以點石成金那種凡人間的說法,可是現在看到月婉心與血魔的戰斗之地後。
謝北深深的感覺到了一股恐懼之感,原來修士的力量是如此的恐怖,而反過來,謝北又為自己能夠修仙興奮不已,自己的將來也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相比起謝北的驚駭之色,一旁姚眉的臉上可就要鎮定多了,只是,雖然臉上是一副鎮定,鄙視謝北的沒見識,好像再說,這樣的事情在修士間是很平常的一樣。
可是熟悉姚眉的人就會知道,此時,姚眉的心理比起謝北的驚駭,是更加的恐懼,因為她剛才在不經意間,瞥見到了沫兒離去的身影,雖然很遠,但是姚眉還是可以清晰的認出沫兒的。
姚眉心想,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場大戰就一定和沫兒月兌不了干系,也有可能是沫兒出手也說不定,越想,姚眉就越恐懼。
要是如果眼前的大戰之地,真的是沫兒出手造成的,那麼,自己現在這麼的設計對付她,難保沫兒不會一怒之下,將自己給殺了。
姚眉心里惶惶不安,不過,就在沫兒離去之後,在仙隱山的外圍地區,一處幽暗的密林里,幾頭被吸干血液的元獸尸體被拋棄在一旁,隱隱閃現的鱗片皮膚,外型似鹿,額頭處,尖尖的螺旋紋路的獨角,預示著主人的身份,低級元獸,獨鹿。
雖然是低級元獸,但是,獨鹿也算是個難對付的對手,鱗片皮膚的保護,使得獨鹿的防御力明顯高過同階的元獸,而螺旋狀的獨角,才是獨鹿引以為傲的秘密武器。
獨鹿的獨角不止是堅硬和尖銳,最主要的就是含有劇毒,這種毒,是煉制就連修士都要談之色變的秘毒首選,比如,驅尸派的青尸蔓毒,血魔的血蠍毒。
從這幾只獨鹿的傷口上可以看出,這些都是一擊致命的傷口,而這個出手的人,就是剛剛從仙隱逃出的血魔。
與其說成是逃出的,還不如說是月婉心根本就沒有在意的,放走的,不過,就算是這樣,以血魔有仇必報的性格,也根本不會去感激月婉心的作為。
因為自己如此的狼狽不堪,還不都是月婉心一手造成的,所以,逃出來的血魔,第一個念頭就是養傷,只有養好傷之後,自己才能去報仇。
可是,有些傷勢卻並沒有血魔想的那麼簡單,陰月這曲子的十妖鎖魂,雖然只是召喚出了六妖,可是這六妖所造成的傷勢卻也不是血魔可以養好的。
失去了視力,失去了對手的控制,血魔要是不是修士,那麼已經可以算是一個殘疾人了,而且還施展了消耗精血,大傷元氣的血魔體。
血魔此時心里對與月婉心的恨意越加的深刻,簡直就是可以用恨之入骨來形容。
「賤人」
大罵一句,血魔眼中冒著凶光的狠厲看向一旁的獨鹿的尸體,單手一揮,一匹獨鹿就騰空向著血魔飛來,隨後狠狠的掉在地上。
緩緩走進獨鹿的身邊,血魔眼中一厲,張開血盆大口,咬上了獨鹿堅韌的鱗片皮膚上,而隨著撕啦一聲,血魔將獨鹿的身上咬出一個大洞。
隨後,血魔張嘴就是喝起不斷往外冒的獨鹿血,原本血魔干枯的蒼老皮膚開始煥發紅潤,黯淡的紅發也是開始瑩潤起來。
「啊」
爽快的大叫一聲,鮮血沾滿了嘴巴,血魔如同惡魔野獸一般,再次的吸起鮮血。
而就在血魔飲血養傷的時候,深刻的感到自己快完了的姚眉可是慌亂急了,這個時候,她才想到了自己剛剛吩咐的事情,那瓶強勁媚藥。
「完了怎麼辦怎麼辦」
姚眉慌神的亂語到,要是沫兒真的吃了那個媚藥,那麼自己不就完了嗎?先不說自己和她的不好關系了,就這件事情,她也會殺了自己的。
一旁的謝北,充滿疑惑的轉頭看向慌神的姚眉,疑問到。
「姚眉,你這是怎麼了?什麼怎麼辦?」
「謝北我們完了」
像是抓到一根主心骨一樣,姚眉慌亂的緊抓著謝北的手臂,說到,而謝北被姚眉這麼一說,開始也是有些被嚇到,隨後追問到。
「什麼我們完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謝北也是有些焦急的問到,被姚眉慌亂的神情給徹底唬住了。
「那瓶媚藥」
姚眉緊張的呼出了事情的關鍵之處,可是以謝北的一根筋,被姚眉說的是雲里霧里的,迷糊起來。
「什麼媚藥啊」
謝北皺著眉頭,有些想不起的樣子,而姚眉接下來的話卻是徹底的點醒來他。
「我們準備設計陷害的那瓶媚藥啊」
「啊」
過了幾秒,終于是反映過來的謝北一臉驚慌,自己怎麼這麼笨啊馬上反手一抓姚眉的手,緊張的說到。
「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
謝北在這個時候慌了神,反而,第一個想到事情嚴重的始作俑者姚眉,反而是不那麼驚慌了。
平靜了下自己的心情,姚眉皺起眉頭深思了起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看看那瓶媚藥有沒有被沫兒吃下,然後再做打算。
想到現在也只能這樣,姚眉也是有些沮喪,不過,在看向身旁的謝北後,姚眉的眼中精光一閃,如果這件事情暴露了,那麼就只能拿這家伙當替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