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任七月成為了眾人眼中絕對的焦點。袒胸露背絕對有傷風化的少女卻偏偏透了出一股典雅高貴的氣質!純潔的猶如最為珍品的綠菊,柔美卻也有著凜凜的風華!
與初雲同乘一騎馬的任七月懷中仍抱著那只渾身漆黑的小瓦力。仿佛總有說不完的話,圍繞著瓦力如何的聰明乖巧,任七月便幾乎與初雲說了一路。
初雲總是輕輕的笑,淡淡的應答,卻時不時又伸手撫模幾下任七月懷中的瓦力,絕對不會令任七月感到自己只是在被敷衍。
說到最後,任七月皺起了眉頭︰「可是這兩天我總是覺得瓦力有些傻傻的。說什麼它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的作出反應,還有些不听話了呢!」說完舉起瓦力,點點它的鼻尖,「對不對呀,我的傻瓦力!」
初雲好笑道︰「或許它只是被你玩累了。只要好好休息兩天就好。」
「是嗎?」。任七月盯著面無表情的瓦力,卻總是覺得獨獨屬于它的那一份靈氣沒了。眼楮不再純潔通透,一張呆板的狼臉還不如小狗崽可愛,怎麼可以變化這麼大?
「你再這樣折騰它,以後就更傻了。」初雲好心提醒道,「你別忘了瓦力是一只狼,總抱著遲早會有一天會將它的狼性磨去。到時候瓦力就真的和一條狗沒有任何區別了!」
任七月糾結的看著懷中安靜趴伏的小狼崽︰「可是,瓦力就喜歡在我懷里睡覺。還是它用絕食抗議要我時刻將它帶在身邊的呢。」
初雲被噎得半天才冒出一句︰「……是嗎……」
傍晚時分,任七月坐在驛站的小小庭院中,身邊圍坐著初雲、宛宛、冰心與遙光,小小的,就已經是任七月的全部世界了。
剛剛洗浴完的頭發還有些潮濕,還好風吹清涼,任七月懶懶的依偎在宛宛身上︰「宛宛,七月現在好幸福!」所有喜歡自己的人圍繞在自己身邊,七月圓滿了。
宛宛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驛站的下人來報,熱水以及梳洗用具皆已備好。與此同時,另一個下人也同時來請遙光。
剛剛坐在一起,怎麼一走就走了個干淨。任七月很是不高興的站起身︰「大叔,我回房了。」回到房間里還可以玩一會兒游戲,人都走了,好無聊。
此時天還未黑透,初雲也不便此時進到任七月房中,含笑點點頭,示意任七月隨意就好。
推開門,沒有點燈的屋里罩上了一層黃昏的金黃,暖暖的看起來就很是舒適。任七月直接跑到自己的包裹前,還好自己讓大叔把電腦變小了,隨時隨地就可以玩。眼中余光瞥到床上坐著一個人,任七月放下手中的電腦,好奇的看過去。
順直的長發垂散在床上,遮的臉都看不清,一身白衣很是閑適的倚靠在床邊,仿佛就是在自己房內休息一般的安然自在。
可以這麼隨意出現在自己房間的,想來也超不過三個人。任七月歡喜的蹦過去,撲在那人懷里甜甜的撒嬌︰「大叔,你果然還是舍不得七月沒人陪。」
那人輕輕笑得全身都顫起來︰「舍不得?七月果然與他有著極深的淵源。」
李文啟抬起頭,嬌艷的紅唇揚起漂亮的弧度,一把拽住轉身就要跑的任七月,微微睜開的眼眸中封上了一層冰寒。
「七月,文啟曾經說過。」湊到任七月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你若還敢回來,文啟若不問出個究竟,這條命便給了你。」
任七月膽戰心驚的看著李文啟唇角那一抹魅惑到了極致的笑容,拼命想要掙月兌︰「不是我要回來的!」只要一回想起那天他射向自己那只箭的迅猛凶狠,任七月恨不得逃到天邊上去!
那又有什麼區別,還不是回來了。李文啟不想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徒做爭辯,一手將任七月按在床上,一手向懷中伸去︰「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是誰?那個叫初雲的,又是誰?」
「我就是任七月!」任七月咬著牙吼回去,「初雲,我不知道!」死掙不開的任七月心中那一點就著的小火苗已經隱隱要破繭而出了!
肯開口就好。李文啟嗤笑一聲︰「不知道?」吸了口氣故作思考狀,「我還記得,初見七月第一面……」點頭嗯了一聲,「七月姑娘的花名,就叫做‘初雲’!」
死了!任七月立刻滿頭滿身的冷汗!直勾勾的盯著李文啟那一抹壞笑,無論如何也不敢去看他的雙眼。怎麼辦?怎麼辦?這麼久以前的事,她和大叔都忘光光了!
李文啟看著任七月口中不停地念叨,到真的有些好奇,手不覺松了一點兒︰「你在說什麼?」還記得這個鬼丫頭總是能口出妙語,令人不由得好奇,她下一刻會說出些什麼。
任七月猛然抬起眼,直視著李文啟眼中那個小小的自己︰「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蒼天!她只會這一句!救救七月吧!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李文啟凝視著任七月蒼白驚恐的面孔,真的是好美的詩詞!從不曾見這丫頭讀過書,卻總是有著世人都不曾知道的知識與見解。若可為我所用……
若可為我所用……
將手中藥丸狠狠塞進任七月的口中,李文啟嫵媚一笑︰「不好意思,回答錯誤。」捏住任七月的嘴,一拍一打,藥丸順利的滑進任七月的胃中,「七月可真是不乖!竟然逼得文啟使用這種手段,壞孩子!」
你個變態!任七月終究只是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公主,用盡了全身力氣在李文啟眼中也不過是個笑話。
倔強地咬緊嘴唇,任七月的呼吸已經有些沉重,卻更加的不吭一聲!
李文啟忍不住笑出聲。果然啊!這才是任七月,絕不求饒!決不放棄!只要壞脾氣一旦被點燃,所有的理智便都會消失無蹤!好控制的很!
任七月驚異于他的突然松手,遲疑的坐起身,實在看不懂眼前這只狐狸的閑適笑容。一步三挪,小心翼翼,任七月離開床飛快的跑向房門。
指尖觸到,手指模到,手掌握到。任七月暗自慶幸,立刻就可以逃出生天!死狐狸不知道初雲是神仙,他下了什麼毒,初雲只需要一動手指就好。
嘿嘿!也有他失算的一天!
房門還沒有拉開,任七月立刻被一團暖暖的香氣包裹住。
「七月姑娘,莫急。咱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