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燕道 被師傅拋下慘兮兮的日子 38 挑釁

作者 ︰ 顏然cc

當初雲堯就糾結于這混亂的感情,每每想到自己愛著烈焰,而烈焰愛著大哥,大哥卻是個無愛的人後,心里的壓抑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重重地壓在心髒上,壓得他有些透不過氣。

听了這話,雲笙沉默了很久,思緒瞟到了萬年之前。

忽然,他听到了牢房外有馬兒停下時的嘶鳴聲,面色一沉,眯了眼朝牢房門口看去,隱約听到一人急急下馬的聲音。他驟然起身,掌心里已蓄滿了一股綠光,剎那間,那綠光向牢中昏睡著的凡人襲去。

雲堯也隱隱察覺到了異樣,也不出聲打擾,直到雲笙辦完事從他手中抱過烈焰後才慌了神。

雲笙解釋道︰「流錦來了,不能讓他見到烈焰現在的樣子,我先帶她回品仙樓。」

聞言,雲堯又看了眼烈焰的睡顏,有些不舍地松了手。畢竟,讓燕兒如此安分地躺在自己的懷中是他一直渴望著的。

轉瞬間,黑色狂風突顯,雲笙抱著烈焰走進狂風里,隨著狂風的縮小而慢慢消失不見。想著大哥今日的一席話,當真是有些羞愧難當,他錯過了他的大哥。如此想來,那鎖憂草應該也是大哥所下的了。

他莫嘆了口氣,想著雲笙剛才對其他人的那一擊,猜想他大概是在替換掉他們見到烈焰變身的那段記憶。

他走到那狗官境越的身前,一手蓋在他的面門上,另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小月復上。閉上眼,靜下心來聚全身真氣于那顆水珠上,以求借水珠的靈力窺視他的記憶。

倏爾,凌亂而匆忙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雲堯睜開眼,已然明了雲笙強加給他們的記憶為何。

他放心地向牢房外走去,剛拐出這間牢房就見到了匆匆趕來的流錦,他走得極快,暗紅色的袍衫隨著紊亂的步子而蹁躚著。

雲堯依舊神色淡然地向外走著,四目相對時,流錦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雲堯心里明白他對自己的不屑,但他並不理會。多年來,他想做的事只是默默地守在燕兒的身旁,而他現在最想做的無非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品仙樓,他想親自照看燕兒。

兩人擦肩而過時,流錦伸長了手臂攔住了雲堯的去路。

雲堯深吸了口氣,一臉漠然地微側過頭看向流錦。

流錦挑了挑眉毛,謔笑中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他說︰「怎麼,雲大總管也有辦不了的事?來了牢房卻不能將佳人帶走?」

雲堯淡淡地看著他,他身上的薄荷香愈加清冷,他默不作聲地拉下流錦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疾步向外走去。

流錦斜眼看著他淡泊的背景,以勝利者的姿勢得意地揚了揚嘴角,不再多做耽擱地提步向前走去,頭左右轉動著打量著空空的牢房,希冀著能盡快看到那只小野貓與他那魯莽了的徒弟殊影。

終于,他在一間躺著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牢房外停住了腳步,牢房的門大開著,躺倒在石床上的那女子正是他的徒弟,他擰著眉頭仔細看了看,終是沒有找到那只小野貓。

心底竟是劃過一絲慌亂,莫不是有人先他一步劫走了她?他眯了眯眼,這樣看來那只小野貓的身份當真不簡單啊!

他看向牢房的大門口,前面的雲堯剛好走了出去,想到雲堯剛才面色冷然,對自己的嘲弄亦是默不作聲,莫非是趕著去查是誰劫走了那只小野貓?

「嗯……」

听到一聲貓兒般的申吟後,他看向了石床,床上的殊影正揉著太陽穴慢慢地坐了起來。

他疾步走過去坐下,扶起殊影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兩指落在她的手腕上查看她的情況。

他皺了皺眉,奇怪,這種普通迷藥怎麼可能迷倒殊影?更奇的是,她的體內似被高人用真氣調理過,現在從脈象上只能看出她的疲倦。

「該死的綠毛禿驢……」殊影在睜眼前低聲罵了句,等她看清自己此刻正躺在流錦的懷中後,立馬驚得清醒了不少,「師師……傅,您別生氣,您知道這些獄卒是奈何不了我的,我只是想知道那個貴少的身份。畢竟……他明知我是蝶谷的人,也猜到我是您的徒弟,他竟然還敢讓官差來擒我。」

看著流錦越發轉冷的面容,殊影的聲音越來越輕,也不知自己一會兒要受什麼罰。

流錦的眼神暗了暗,自動忽略了殊影後面的那一通解釋,他感興趣的只是她初醒時的那聲囈語。綠毛禿驢?難道是淨塵?

他皺著眉頭又掃了殊影一眼,見她這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著實覺得好笑,這丫頭的花花腸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要查他又何須你們來坐牢?我穆流錦的徒弟被幾個小小的捕快給擒獲了的消息若是傳了出去,那當真是丟人丟到淨塵那兒去了!」

呃……不過,貌似淨塵那家伙已經知道了。想到這,流錦又惱怒地瞪了殊影一眼。

「徒兒知錯了。」

流錦松開她,徑直往牆壁上靠了靠,撩了把暗紅色的長袍下擺。曲著腿坐著,眼中一掃往日的慵懶之態,教訓道「回頭再找你算賬,你先說說這牢房里發生了什麼事?那只野貓是被淨塵帶走的?」

見殊影點了點頭,流錦眯了眼,腦海中浮現出雲堯急于離去的身影。

這樣看來,雲堯他是知道那只小野貓在那兒的,嗯,既然蘇斂要讓她冒充蘇凌薇住進蘇府,這就說明淨塵他們兩兄弟不會在這個時候拐走她。

想到這里他暗自松了口氣,只要知道她還會再出現就好。

殊影委屈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師傅,那禿驢還強行把毒氣送到我體內,真是該死,還好我從小就跟著師傅您,普通的毒對我根本就沒用。」

流錦勾唇,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笑,敢情這丫頭平時沒少偷懶,竟然連毒氣和真氣都不分了。哈,淨塵啊淨塵,干了好事還讓人記恨著,你也著實可憐了點兒。

流錦也不多做解釋,淨塵被人討厭,他心里比誰都要痛快。

他收了笑,懶懶地掃了眼躺在地上的六個捕快,還有那個坐在凳子上皺著眉頭像是馬上就要醒來的鏡越。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一群不自量力的東西。

他下了石床,將殊影攔腰抱了起來,驚得殊影吸了一大口冷氣,急得眼淚都要被逼了出來,連忙說道︰「唔,師傅,你不會是想把我抬高了再丟下去吧?唔……我真的知道錯了!」

流錦挑了挑眉,看著殊影一臉緊張的樣子,倒是被勾起了幾分玩心,他勾唇邪魅地笑道︰「這還真是個好主意。」

說完,他真的把殊影舉了起來,殊影立馬慌了神,挺直了腰抱著流錦的脖子就是不肯松手。看著她這副德行,流錦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肩頭也笑得微微顫動著。殊影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她松開流錦的脖子,心里憋屈到不行卻愣是不能發作出來。

「笨丫頭,給你自己把把脈。」流錦的眉眼含笑,抱著殊影大步向門口走去。

殊影听話地把了下自己的脈搏,迷惑地「咦」了一聲,隨後一臉感激地看著流錦直樂。

流錦自然明白她誤會成是自己用真氣助她軀毒了,他不屑佔淨塵便宜,更多的還是惱殊影沒心思,便趁著殊影還沒開口謝他前,沉聲說道︰「三天內,你若想明白你這脈象是怎麼回事,我便不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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