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燕道 被師傅拋下慘兮兮的日子 51 剖析這對主僕

作者 ︰ 顏然cc

我這一聲吼完後,愣住的不是流錦,而是太子那一伙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我,眼里是顯而易見的詫異。

或許他們一直都把我定位成流錦看上了的小姑娘,就像是他們家主子看上了那個藍芸熙一樣,而我剛才那狀似「野蠻女友」的咆哮讓他們對我的形象有所改觀了吧。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流錦卻是伸手過來攬住了我的腰,神情曖昧地向我靠近,慢悠悠地說道︰「小野貓……你心里怎麼總是想著別人,什麼時候也來關心我一下?」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並沒有應他的小曖昧,而是掙開了他的懷抱,催他動作快點兒。

他揚唇一笑,揚手拋了兩個小瓶子丟給了那太子,「算是我額外附贈的禮物,殿下,我等著你的誠意……」

那兩個瓶子,大概一瓶是慢性毒藥,一瓶則是那慢性毒藥的解藥吧。

哎……說起來,這流錦真是夠精明的,害了人家,還要人家再補償他。

流錦又來拉我的手,出了船艙,慢悠悠地說道︰「藥是可以給的,但是這配方是給不得的。」

我暗自將他的話又回味了一遍,頓覺剛才的我真是有些異想天開了。這種「似害人又非害人」之藥的配方是他吃飯的家伙,他是絕不允許配方外傳的。我估模著,那些藥的配方恐怕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最多他的師傅藥聖還有他的徒弟殊影會知道點兒。

我站在甲板上看向四周,依舊有不少玩樂的人。

又一批禮花在夜空中絢麗綻放,我仰著脖子看著,嘴角帶著笑,心里特別的安寧。

夜風拂過,帶著濕濕的寒氣,我不禁拉了拉斗篷。

流錦將我往他的懷里帶了帶,「還冷嗎?」。

「我若說冷,你會月兌衣服給我嗎?」。不知為什麼,听他這麼問腦海里就浮現出了這麼一句既白痴又小女生的問話我,而我竟然糊里糊涂地真的問出了口。

誰知他竟是真的月兌起了外套,我嬉笑著按住了他的手,說道︰「別,我說笑的。」

他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仍是月兌了外套給我披上,雙手頗為留戀地停在我的肩膀上,看著我的眼楮,說道︰「你說在別人眼中,我們算不算情侶?」

我揚揚眉,打掉了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應該說,只要你穆流錦跟一個姑娘站在一起都會讓人誤會吧?」

「是嗎?」。流錦淡淡地說道,那聲音空靈到接近虛無。

我以為他會繼續跟我貧嘴,沒想他卻是給了個這樣的回答。

側過頭向他看去,他正若有所思地轉過臉看向了別處,雙手庸懶地搭在船欄上,垂落的黑發隨風飛揚,柔和的月光又為他絕美的容顏更添了一份迷離的美感。

看著他的絕世容顏,我在心里嘀咕,長成這樣已經夠妖孽了,偏偏還舉止輕浮喜歡跟人玩曖昧!哼哼,就你這副樣子,估計也只有跟鳳姐、小月月這樣的極品站在一起,人家不會懷疑你跟別人是情侶關系!

良久,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我緊張地看著他,還以為他听到了我的月復誹,誰知他仍舊目不轉楮地看著前面。

于是,我也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透過前面那艘畫舫艙內的窗戶,我看到了蘇斂還有鏡越那狗官!

他們倆正滿臉笑意地舉杯相撞,我看得刺眼,就連心里也生起了怨氣。

今天下午的事鬧得這麼大,蘇斂肯定是听說了的。本身也沒指望過他給我報仇什麼的,但他也不能與鏡越對月把酒啊,虧我在山上的時候還一門心思地想讓他做哥哥!

「蘇斂做事真是越來越不擇手段啦……」耳旁傳來流錦特有的酥麻嗓音。

我凝眸看著在前面那艘畫舫上的蘇斂,流錦貌似知道蘇斂想做什麼的樣子,只是,我可以放心地去問流錦嗎?他真的會如實回答嗎?

哎……雖然跟流錦也有些熟悉了,但仍是沒有深交啊,更何況他與蘇斂以及美人師父的關系都比較復雜。算了,不問他了,還是老老實實地慢慢想法子去套蘇斂的話吧。

哎……希望蘇斂的心願不會讓我太糾結啊……

身後傳來潑水的聲音,本以為是大海恢復了體力在那兒拿潑水除去珠簾上的藥粉,沒想到著光榮的「勞務工」竟然是太子!

哇塞,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皇族受的是什麼教育,怎麼這麼體恤屬下啊,怪不得大海肯這麼為他犧牲。唉……不對啊,會不會是這個陰險的太子為了收買人心故意這麼干的?

細想了想,他狠狠地懲治了下那個九爺,讓沐宸的一眾百姓心里暗爽。然後,又要讓縣太爺來抓我,呃……或者,他是想「殺一儆百」整治民風?

真是值得探究啊……

我正一臉深思地觀察著那太子,流錦卻把我攔腰抱了起來,一路踏水落于岸邊。我身子剛騰空「懸」在水面上,立時就感覺到無數或艷羨、或嫉妒的目光朝我看來,郁悶地我捶了下流錦的胸膛,埋怨道︰「畫舫不是已經往岸邊前進了嘛,你要炫功夫干嘛非要讓我被人嫉妒嫉妒啊!!」

「既然上天給了我做什麼都能讓姑娘們瘋狂的容貌、身材以及本事,我又何必刻意低調呢?」流錦的心情似乎很好,他嘴角上揚的幅度很大。

倏爾,他瞥了眼太子所在的那艘畫舫,冷笑道︰「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天宸國的太子還有他的心月復真是有夠虛偽的……」

這樣看來,我的猜想的很對,這個太子真的是在故意收買人心啊。不過流錦所指的心月復是大海嘛?莫非流錦覺得大海剛才上演的那副忠臣的橋段並不是真心的?

不會吧……

「愚忠的人都遭上位者喜歡,可是愚忠的人又怎會成為上位者的心月復?」流錦揚唇一笑,牽著我的手,往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走去。

听了這話,我覺得茅塞頓開。如果我沒記錯,下午在品仙樓時,太子就是讓大海去捉拿九爺的,下午來抓我的也是大海,流錦上船的還是大海,而且就畫舫上的情形來看,貌似只有大海能一直近太子的身。這樣的人不是心月復是什麼?

那麼,剛才流錦不是特別情願地交出「慢性毒藥」還有「解藥」的理由,就是因為看出他們是在演戲啦?不過,一開始流錦給大海解釋藥效時,他那認真的神情一點兒看不出一絲「不屑」大海的神色啊。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大海在知道藥效後與太子上演的那出戲碼讓流錦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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