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圓子的文里听說起點的個人中心換成跟**差不多的形式,今天回家一看果然如此啊!親們有沒有去看過呢?嘿嘿,貌似還挺好玩的樣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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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吼得蒙住了,呆呆地立在原地。突然明白他為何會不計後果地應下了鏡越的提議,他是想到了他的那個夢,那個重振蘇家讓蘇家重獲天下第一廚之榮的夢!一時間,我覺得蘇斂很可憐,追夢是沒有錯的,但是蘇斂追的似乎已經不只是夢了。感覺他把那個夢當成了一個任務、一個他必須擔起的責任,他這樣活著該有多累。
我靜靜地看著他,他似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頹唐地靠在牆壁上,垂頭道歉道︰「對不起,我……我太激動了……」
我想安慰他,可張了嘴卻是發不了聲,這才想起這死人蘇斂還點了我的啞穴。一時氣惱,伸腳往他的膝蓋窩踹去,見他吃疼地朝我看來,我才指著我的嘴巴瞪他。
他抱歉地笑了笑,又在我的胸口點了點。
我張了張嘴,本想勸他別太過勉強自己,但是當我看到他眼中閃爍著的爛若星辰的光芒時,我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可以想象他將這次的機會看得有多重,更何況我想回家本就該助他完成心願。
剎那間,一個想法浮上了我的心頭。
美人師傅讓我幫助蘇斂完成心願,會不會就是在指這件事?我一不會做飯,二不會經營酒家,根本就沒有幫助蘇斂圓夢的資本,那就只能是為蘇斂創造面聖的機會了!
「蘇斂,如果真的有機會面聖,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打定主意後,我看著他堅定地說道。
他蹙眉看著我,「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雲堯告訴你的?」
我點了點頭,心里有點兒難受,原來雲堯是知道的,原來他也是會對我撒謊的……
我還以為雲堯……
或許,他是他的難言之隱。不管怎麼樣,我總是不願把謫仙一樣的雲堯往壞的地方想!
蘇斂的眼中劃過了一絲不確定,他靜靜地打量了我許久,「你真的想清楚了?你真的願意?」
我不以為然地揚了揚下巴,說道︰「喂,你別像個老太太似的,好不好?羅嗦死人了!走啦,回去了!」
說完這話,我也沒等他回話,便率先邁開了步子往侯在巷子外面的馬車走去。
突然,臨空落下了一塊黑布整個地將我裹住,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身子頓時失了力氣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 當——」
當我被人扛起來時,古琴也跌落在了地上。
身後傳來了蘇斂的疾呼聲,之後又傳來了兩人廝打在一起的聲音。
漸漸地,意識像被人抽離了一般,眼皮重得怎麼也抬不起來。在昏過去了前幾秒,我隱約听到兩名男子的對話。
「鏡大人,好計謀啊……」
緊接著響起的是鏡越好听的聲音,他說︰「噓……也許這丫頭還沒暈。」
「呵……主子的迷藥可是向蝶谷討來的!鏡大人盡管放心,這會兒這丫頭準暈了!」
「是鏡某多慮了。」
再一次醒來時,冷風蕭瑟。漆黑的夜里,四周有著蟲兒的鳴叫聲,而我正被人坐綁在一棵大樹上。借著朦朧的月光,我看到四周都是高壯的樹木以及遍地的雜草,微抖的地勢看起來像是在某座山的山腰下。
心里徒然升起了絲絲縷縷的恐慌感,那種不安的感覺就像是無形的藤蔓瞬間纏繞在了我的心尖。腦中回想起了昏迷前听到的對話,心里猛然升起了一把怒火。
鏡越,你個人渣,卑鄙!!!無恥!!!
本想把那聲罵言直接喊出來,但是,一想到鏡越那幫子人一定會找了眼線在這里看守我便強忍住了激動澎湃的情緒。既然鏡越不想讓我知道這事是他做的就必然有他的原因,想知道他到底想玩什麼就必須先裝作不知道,配合他把這出戲給演下去。
「王八蛋,給老娘滾出來!!!!」
我使出吃女乃的勁朝著林中大聲怒吼,想將那些蹲點的打手都給吼出來。可是,我一連喊了幾十遍,別說是人影,竟然連一點兒走路聲都沒听見!我不禁迷惑了起來,難道說這里根本就沒人蹲點?不會吧?
我立馬側著耳朵仔仔細細地听了听四周的動靜,除了風吹草動聲外真的听不出絲毫人為發出的聲音。不會吧?這古人這麼白痴?抓了人質也不知道找幾個人守著?
這樣想著,心里也松了口氣,開始搗騰著綁著我那根繩子。說起來,我在現代時看到過一些解結的小竅門,當時覺得有趣也多次試驗過,所以這種結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
不一會兒,我就成功地解開了這根繩子。
我活動了活動手腕,扶著樹干慢慢站了起來。
「嘶——」
我還沒完全站直身子就傳來了一聲似有若無的怪聲,我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等確定沒有什麼異樣後才站直了身子。猛然間,似有什麼滑滑的東西落到了我的脖子里,緊接著頸間一陣刺痛,隨後又有條又滑又長的東西纏住了我的胸口,連帶著我的手臂也一同被那東西牢牢地裹住了。
我驚嚇地低頭看去,印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暗黑色蛇紋……
「啊——」我驚嚇地大聲慘叫了起來,奮力張開雙臂想要拔下那條正在咬我脖子的蛇!!
可是,我現在的身體酥麻得完全使不出力氣!!!
啊啊啊啊!!!那布袋上到底沾了多少藥粉啊?!!!
「嘶——嘶——」
一聲聲地蛇鳴聲刺激著我的腦神經,我循聲看去,在看到十幾條吐著芯子花斑蛇向我靠近時,腦中的所有零件頓時罷了工。又一條蛇纏上了我的一條腿,繞著我的腿,竟然隔著褲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條蛇的頭上還頂著一塊被勾壞了的、暗紅色的華服布塊,那艷麗而絲滑的布料竟是與流錦喜歡穿的那個布料差不多!
我牢牢地盯著那塊布塊,腦子里浮現出的都是流錦的身影。殊影說流錦為我采藥去了,說最遲今天午後也該回來了,可是,我去鏡越府上時元一卻說他還沒有回來!
他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漸漸地,脖子與大腿上都傳來了鑽心般的疼痛,隱隱感覺到被咬的地方腫了起來,連帶著被咬的地方的周圍也慢慢地腫了起來。
三月初的天氣,我竟是一下子出了一身的汗,內衫已然被徹底浸透。涼風一吹,刺骨的寒意凶狠地往皮肉里鑽去。
慢慢地,意識模糊了起來。在身子慢慢倒下時,我突然想明白了。鏡越這個卑鄙小人是想秘密弄死我吧,這座山一定就是翠雲山了,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毒蛇!!
死亡的恐懼感充盈了我的整個意識,我忘了去恨鏡越,也不再去想他為什麼要弄死,我開始期盼美人師傅能再次出現,能再一次將我救起……
我還沒有回家,我不想死。
就算真的要死,我也不想孤零零地死在這里,死在這陌生的異世。
迷迷糊糊中,我聞到了一股股淡淡的薄荷香,我感覺到有人將我抱起,他將我緊緊地、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
慢慢地,我覺得越來越冷,渴求地貼著那個溫暖的胸膛。那人似是將我放了下來,緊接著,我的身子躺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隨後,那人捏開了我的牙關節,一滴又一滴的液體流入了我的嘴里,帶著熱燙的血腥味兒,充溢著我的整個口腔。
那人又將我抱了起來,像是在往哪個地方急趕,這條路走得極為辛苦、極為顛簸。奇怪的是,我身上的寒意竟是退下了不少,只是那鑽心般的刺痛感仍然存在,摧殘著我的神經,模糊著我的意識。
身上並不像方才那樣癱軟無力,我纏上了那人的脖頸,臉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
我無意識地、低低地喚了一聲,「哥哥,疼……好疼。」
一瞬間,那人的身體僵了僵,來不及去想,我沉沉地睡去了。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這個夢里有一位喜歡穿著白衣的男生。他好像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住在了我的家里,他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夢中的我總喜歡跟在他的身後,「哥哥、哥哥」地不停地喊他;喜歡听他給我講很多有趣的故事;喜歡拉著他听我彈琴、唱歌,喜歡看他模著我的頭發,一臉寵溺的樣子;喜歡他微笑著看著我的樣子……
他長得很俊,他的成績很好,他會很多很多的東西,他總是很寵我……
哦……對了,他還有一個好听的名字,他叫雲堯。
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笑臉、好熟悉的身影,總有一種認識他很久、很久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