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你……」
看著他這副傻樣,我笑了,「我相信你做的任何事都是為了我好,你猶豫著不肯告訴我實情也一定是為了要保護我。其實,我真的很好奇,尤其是現在很多事情都指向了美人師傅留給我的那顆珠子、指向了墨家小女。但是,我不想再逼你了,也不想去管這些破事,我現在只想快點幫助蘇斂完成心願,想早點與你回家。」
他愣了好幾秒,在確定自己沒有幻听後舒心地笑了,他輕喚著我的名字,雙臂從背後纏上了我的腰,將我緊緊地抱在懷里。
我閉著眼听著他平緩的心跳聲,笑道︰「雲堯,還記得我出事那天早上你答應我的事情嗎?你想想能不能告訴我吧,雖然說我真的真的很好奇我們之間的淵源,但你真的不想告訴我也沒有關系。我想通了,比起那些過去,現在更值得我珍視。」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帶著雲堯特有的薄荷味的溫柔。
「燕兒,我們的故事我可以告訴你的,當初不告訴你,只是擔心你知道後便更不願意理睬我。」
我的手覆上了他的手,側臉貼著他的胸膛,安靜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十歲那年,家人出了車禍,只有我一人活了下來。那時,你正好在醫院掛水,你見我可憐,吵著要帶我回家。我們一直以兄妹相稱在一起生活了十年,這十年里你一直當我是哥哥,而我……」
說到這里時,他沒再說下去,我也確信了之前做過的那個夢,確實與他說的內容一模一樣。我睜開眼看著他,此時的他正一臉緊張地看著我。
我在他的懷抱里轉了個身,好讓自己與他面對面地相望。面前的他仍舊是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我笑眯眯地看著他的眼楮,說道︰「雲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的。」
他抿著唇,一聲不吭地看著我,良久的沉默讓我有些無措。不該是這樣的,我們能在一起,他……不開心嗎?還是,他又在懷疑我是不是在騙他?
想到這兒,我急切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張嘴急切地要向他說清楚我對他的感情。然而,在我的嘴張開的那一瞬間,他垂下了頭,輕輕地地吻住了我的唇,小心翼翼的,帶著他特有的薄荷味的青澀感。
我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腦子里「嗡嗡」直想,我漸漸地在他的吻中醉去,閉上眼,雙手攀上他的後背與他緊緊相擁。
良久,他才不舍地松開了我,而我羞澀地躲進他的懷里喘氣,一顆心「砰砰砰」地狂跳著。
「燕兒,我做夢都想與你這般親近。」耳旁傳來他的低語,而我漸漸平靜了的心跳也因他的這句話而狂躁了起來。
他捧起了我的臉頰讓我與他對視,我咬著下唇羞澀地看著他。剛接觸到他熾熱的目光我就別過了頭,原來真正確定了關系後,我竟然有點兒不敢與他對視了。墨燕兒,你真是個膽小鬼,一點兒都放不開
耳邊傳來了他的低笑聲,我郁悶地錘了下他的胸膛,目光卻久久地停留在他的耳朵上。
「怎麼了?」他攬著我的腰,將我放在了他的腿上。
我看向他的眼楮,指著他的耳朵壞笑道︰「你的耳朵……還沒有退燒」
一霎時,雲堯白皙的臉又燒得通紅通紅的,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將我放回到了凳子上,拿起梳子,說道︰「我給你……梳頭。」
嘿嘿嘿,雲堯,原來,你比我還要害臊
等一切都準備妥當,我們倆手牽手走到了畫舫,這一路上有很多路人都看著我們,面露新奇之色。雖然說當眾被人一路「觀賞」著,心里很不爽,但是收到別人羨慕的目光後,我的心里比吃了巧克力還甜。
進了畫舫,管事的媚娘也面露疑色,但她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催著小廝趕緊上菜,招呼著姑娘們進來演奏。我將那些姑娘們趕走,獨獨留下了那些姑娘們手中的樂器,雲堯什麼也沒說,只是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看著手中的玉簫,苦惱地皺了皺眉,「早知道剛才出門時就帶上吉他了,真沒想到一把破吉他在這里還這麼稀少啊……」
雲堯寵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取走了我手中的玉簫,遞給了我一雙筷子,「回去一樣可以彈給我听,現在還是先吃飯吧。」
「誰說我要彈給你听了,我是想听你彈的。」
直到彎彎的月牙爬上蒼穹,我才驚覺這頓飯,我們吃了很久很久。
原本,我總以為與雲堯這種性子相對比較靜的人呆在一起會很悶,現在我知道了,即便什麼都不說僅僅是靜靜地看著他,賴在他的懷里都不會覺得悶。
我們離開畫舫後,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背靠著背坐在岸邊賞月。
在這期間,仍舊有很多人看向我們,還有人交頭接耳地議論著我們。這讓我越發覺得奇怪,尤其是,我並未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到羨慕的神情,更多的是看戲的玩味。
當又有人歪著臉邊看著我們邊走路時,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而那人竟是面露不屑地嗤笑起來,「呵……有膽子**,還介意別人指指點點啊?」
我皺起了眉頭,怒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喂,你說誰**呢?」
那人譏笑著回道︰「這里除了你們還有別人嗎?」。
我火大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直想沖到那人面前去跟他好好理論理論,而雲堯及時地一把抓住了我,握著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雲堯看向我,淺笑著向我點了點頭,他是在勸我別沖動。
他收起了笑容看向那名男子,「不知兄台為何認定我與燕兒**?」
似乎是我們這里的動靜過大,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而那些人也面露鄙夷地看著我與雲堯,又看了看與我們鬧起來的那名男子,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而那人見身邊多了這麼多人,顯得更加得意。
「呵……」那人叉著腰冷笑,指著我說道︰「你墨燕兒的人物畫像幾乎貼滿了沐宸,直到你回來,穆先生才又讓人將那些畫像撤去。穆先生只收你一名音樂弟子,對你又這麼好,而你竟然跟一個管家玩私奔?現在竟然還有膽跟著情郎跑回來在大庭廣眾之下甜甜蜜蜜?真是一點兒也不知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