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怪叫著站了起來,胡亂揮著手,一步一步向門口退去。嘴里不間斷地嚷嚷道︰「別別別上官奕白,你要冷靜、冷靜啊……對了,你剛才不是說你會忍到洞房那天的嘛喂,難道那些都是你欲擒故縱的騙人手段啊?你不可以這樣的」
看著上官一步一步地向我x近,我慌張得整顆心都砰砰亂跳,心底就像是有條受困的小鹿在胡亂地撞擊著,讓我越發的煩躁。
被上官火辣辣的目光注視著,我臉上的溫度也開始持續上升,可想而知,我現在的臉一定紅得就像煮熟的螃蟹
天吶,他這次不會是玩真的吧?真的下定決心要把XXOO了??
就在上官走到我的跟前,他的那張俊臉在我的面前無限放大,就在我以為我「在劫難逃」的時候,他忽然狡黠地揚唇而笑。
他趁我呆愣的那一瞬間,雙手捧住了我的腦袋,低頭吻住了我的左邊嘴角,輕柔地就像是虔誠的信徒在親吻他們的主。
一時間,我的心微微一顫,就像是有一塊小石頭打入了心湖,在湖面上跳躍著,劃開一道道美麗的漣漪。
「可不就是欲擒故縱嗎?」。他將我拉入他的懷中,低笑道︰「我上官奕白要你墨燕兒心甘情願地把你自己給我。」
趴在上官的懷中,我仍舊能感覺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也能听到上官有力的心跳聲。我甚至能感覺到此刻的他正低著頭靜靜地看著我,因為他溫熱的氣息打在了我的脖頸里,癢癢的。
「燕兒,你答應我了。」良久,上官低沉的嗓音在耳旁響起。
「唉?」我迷茫地抬頭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蹦出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答應跟我洞房,答應跟我做真夫妻了。」上官圈住我腰的手又收緊了一份,那真實存在的力量提醒著我他的渴望。他的那雙深陷入眼窩的深邃眼楮就像是宇宙黑洞一般,讓人深陷、讓人沉淪。
可是,問題是,我什麼時候答應跟他洞房、答應跟他做真夫妻了?
「你剛才提醒我,要等到洞房那天才能要你」上官的眼中閃著一絲狡黠的笑意,這家伙剛才是故意勾引我說錯話的吧
他指的是我剛才對他嚷嚷的話——啊……對了,你剛才不是說你會忍到洞房那天的嘛喂,難道那些都是你欲擒故縱的騙人手段啊?
真該死,這個可惡的上官,想到這里我就不客氣地在他的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他只是悶哼一聲,仍舊牢牢地鎖著我的眼楮,眼中溢滿了得意之色。
「這不算數,我那叫緩兵之計我還不是擔心某個人就地將我生吞活剝了?」說完,我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上官一眼。
哪知,上官倒像是完全沒瞧見我的憤恨一般,倒是裝出了一副委屈的小媳婦的樣子,苦著臉說道︰「唉,燕兒,你得對我負責啊,你不能這麼對我的……」
蒼天啊,我需要負什麼責?
我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推開上官往外跑去,這個該死的上官奕白,壞死了
身後傳來了上官爽朗的笑聲,隨後他就追上了我,拉著我的手,要與我牽手同行。我掙扎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乖乖妥協了。看著我們彼此交握的手,心底竟然有股暖暖的幸福感。
我看向上官的側臉,不安地想到︰難道我真的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上官,我真的做了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了嗎?
雲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還會要我嗎?
我開始天真地想,要是這個時空能像那些NP小說中所描寫的時空一樣的話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不用煩惱了,畢竟一女多難在NP小說中是再常見不過的。或者,或是幽蘭國沒有被滅,我仍是公主的話,那也不錯,至少在女尊國里,多娶幾個男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這些都僅僅只是如果,若想夢想成真,除非我能起義造反,從安塵帝的手中奪回我們的幽蘭國。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與上官手牽手翻出了卿緣榭的圍牆,雙腳剛落地的時候,我就「哎呀」了一聲。
「怎麼了?」上官問我。
「我還沒跟哥哥他們道別呢」
「沒事的,這會兒他們在商量婚期根本就沒空搭理我們的。」上官無所謂地拍了拍我的腦門,答道。
話音光落,一陣強風吹過,刮下了樹上的葉子,吹亂了我與上官的長發,就連裙擺也在風中「嬉戲」。
我不爽地皺了皺眉,這天氣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強風,這一定是哪位高手人為搞出來的
「看起來,兩位的感情還不錯嘛。」故意壓低的男音在耳旁響起,強風過後,眼前赫然出現了三個黑衣人。
「你們是誰的人?想要做什麼」上官連忙將我護在身後,一臉警惕地瞪著來人。
「哈哈。你還沒資格知道這麼多。」中間那名個子最高的黑衣人繼續開口說道,他又揮了揮手,身旁的兩位黑衣人立馬向我們展開了攻勢。不,確切地說是向上官發起進攻的。
那名看起來是老大的黑衣人則是站在原地看著我,那直露露的目光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因為,這人看起來很自負,像是料準了我們逃不出他們的掌心似的。他們會是誰的人呢?為什麼要來抓我跟上官?
的確,他們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會是誰呢?鏡越?
不不,不可能,現在正是移都之際,他沒有膽子在這節骨眼虜獲我們,更何況他不敢得罪像上官這樣的高官。
那麼,又會是誰如此公然無視皇權呢?此番將我們擄走,絕對是不計後果的舉動,虜我們之人若非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就是沒有腦子之人的小把戲。
唉,可是就算我分析清楚了這些東西又如何,我仍舊想不到辦法自救。向上官看去,此刻的他已然無力應付兩名高手,恰此時,一名黑衣人一腳揣在了他的膝蓋窩上。剎那間,上官痛呼一聲單膝跪下,艱難地繼續接招。
勝負已分,所以,與上官纏斗的兩名黑衣人中的矮個子不再與上官繼續糾纏而是飛身向我襲來。上官驚呼之下,就要向我撲來護住我,卻在飛撲的過程中又中了黑衣人一掌,當場噴了一大口鮮血。
此刻,那兩名黑衣人不再攻擊我們,而是同時看向了他們的頭,然後三個人相互點了點頭後就一同向我們走來。這副架勢,像是已經料定我們沒多少反抗的氣力,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我們帶走了似的。
「燕兒,你怕嗎?」。上官伸手仍想做最後的抵抗,但他虛弱的問話已然宣告了他已經沒有任何作戰的體力了。
「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我握住了他的手,向他燦爛一笑。
「上官,堅持一下,或許我們還能贏。」我低下頭去,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用只有我們倆能听清的聲音說道。
上官差異地盯著我,反握住我的手,像是在擔心我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舉動似的。
我向他笑了笑,雖然這個笑容看起來有些淒涼。
隨後,我冷冷地瞪視著向我們一步步靠近的三名黑衣人。說來很奇怪,那兩個打手並不讓我恐懼,惟獨站在中間的那個頭頭讓我莫名地恐慌。總覺得他能看穿一切,像是能預知我的下一步會怎麼走,而他卻早就想好怎麼制服我似的。
這種不安感在體內漸漸擴大,甚至讓我的身體也開始緊張地微微發顫。可是,我向來都是個倔強得不認輸的姑娘,不可能因為所謂的第六感而放棄掙扎。
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結局是輸還是贏呢?
至少,試一試,我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
說時遲那時快,我趁著那兩名大打手黑衣人向我和上官伸出手的時候,連忙抓出我藏在懷里的那包藥粉。那藥粉是那晚景瑞拿來給我的,說是流錦特意讓他送來給我防身用的。
流錦的藥粉雖然不一定致命,但肯定會讓中招的人受一番大罪,而現在我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這包藥粉上了。
也許是老天看我和上官可憐,當我將這包藥粉灑向他們的時候,忽然吹來了一陣風,正好將這包藥吹向了那三個黑衣人。然後,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那個領頭的黑衣人竟然手掌一翻拍出一股極強的氣流,將那包粉末盡速向我和上官送來
我震驚地瞪大了眼,想要將上官護在懷里不讓他的身體接觸到那包藥粉,然而那領頭的竟然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到了他的身前。也不等我掙扎,僅僅在一秒鐘內,就揮起一掌往我的脖子重重地劈去。
昏眩的感覺來得如此得快,我只覺得眼冒金星,眼白翻了翻,直接倒了下去。
好在,那個領頭的黑衣人還算懂得「憐香惜玉」,他並沒有惡劣地讓我直接去親吻地面,而是攔住了我的腰,動作溫柔地將我攔腰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