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多看了幾眼若夕。卻見她身上被自己用衣衫撕成的細條綁住,衣服冷汗貼身,露出玲瓏之感。
他在她身上扎了幾針之後,遞與她一粒從白色玉瓶中取出的藥丸。
若夕看著他,嘴角勾著笑。被此美男毒死,也好過被蛇情丸藥死。于是接過藥丸,張口便咽。
身上陣陣清涼,酥軟的感覺慢慢變淡,針扎之處,溢出毒血。終是折騰了許久,在男子給她解下縛在身上的布條時,累的睡了過去,恰好倚在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本能的想推開,但看著單薄的被褥,還是皺著眉攬過了她的身子。
試了下額頭,冷汗早已干涸,體溫恢復正常。
正好這時,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小,不消片刻,一個男子進入。
「墨公子,所有殘兵均收拾干淨。請公子和郡主移駕沈府。」
墨公子微微頷首。推了下若夕,卻被抱的更緊。他看著若夕孩子氣的樣子,嘴角難得的一揚,抱起她來,離開地牢。
沈府內。
「夕兒……」幾個人圍著橫抱著若夕的墨公子,想要接下來。
墨公子看了看在門邊等待的沈夢亭,直接轉身,走到自己院內的藥房。
「告知府上,即刻準備沐浴的藥水,郡主中毒需要在下為她去毒清理,所有人回避。」
沈夢亭看著墨離抱著若夕進藥房,嘴角心安地含著笑,轉身安慰父母和沈太君去了。
若夕似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見有一只墨色的麒麟載著一個人向她沖來,眼看就要撞上了,卻恰好在她面前停下來。那個人伸出手,要拉她上去。她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陽光很亮很亮,亮的刺眼,等她坐在了麒麟身上,便似乎隨著麒麟,飛了起來。背後的男子緊緊擁著她,竟給她一種恍如隔世之感。待她回頭望去,男子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只有那明晃晃的光。
一緊張,人便醒了過來。自己身在浴桶里,滿是藥香。若夕卻為剛才的夢驚詫不已,許久沒有過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笑著揚著水花,撲打著看到晶瑩的水滴反射出整個太陽,一扭頭,卻看見了一個俊美的男子。
頓時若夕怔住了,臉出現潮紅,手不自覺的蓋住了身子。
「郡主,在下有事相商。」
「公子請說。」
「郡主中了一種極陰之毒,在下雖用針逼出部分余毒,卻如何也奈何不了母毒。若不即時逼出,恐怕郡主日後定會受其滋擾。」
若夕臉色鎮定下來,低下眼眉,「我被一歹人下了蛇情毒,恐怕是月圓之夜便會發作,生不如死。」
「恐怕真是如此。雖然郡主又服了那人的解毒丸,卻也是得半月一服,否則,不出半年,便會肝腸寸斷而死。」
若夕似是早知道這種結果,無奈的搖搖頭。
「郡主,在下倒有一方子,只是……」
若夕一听,眼楮瞬時亮了。「公子有何顧慮,說了便是。」
「在下懂得一些醫理和人體脈絡,尚有幾成把握,可以為郡主排除母毒。」
若夕高興的要站起來,但想到自己僅穿了褻衣,不好行動,望著他的時候卻有著感激之情。
「只是此法,還需要郡主配合。」
若夕笑著說,「只要能醫好我,我便會永世報答于你。」
男子眼神一松,回道,「在下醫治郡主,本就是義不容辭之責。只是這事,還是不要說與他人。以免壞了郡主清白。」
若夕鄭重的點頭。
沈太君雖是耄耋之年,身體卻極為康健。加上她是當今聖上的乳娘,在朝中也有一言之地。
這次她的獨孫女被綁架一事,雖然氣憤雲家欺人太甚,但也知若夕未來太子妃的身份,必當不會受到大的屈辱。可誰知,這一擄,竟整整半月未還。氣的沈太君也一病不起。
好不容易等到若夕回來了,卻得知中了很深的毒,府上客卿墨離醫術高明,為若夕診治了已有數天,卻仍不見她出來,心急如焚卻有不好打擾神醫醫治。
「涵兒,快去看看若夕好了沒有?」
沈淵涵是當朝右宰相,沈若夕的父親。曾是當朝第一才子,多年來兢兢業業為朝政,卻落得一雙兒女得了天下第三毒,但卻仍忠君愛國,沒有一絲反叛朝廷之心。
「回母親,若夕在墨大夫那,肯定能醫治好的。」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
「若夕這孩子命大,不會有事的。」
沈太君對孫女極為寵愛,可她自小落下的病,讓她與雲家祖母雲榮珍的過節又深了幾層。
「哼,別以為我暫時的忍讓給了你滅了我沈家的狼子野心,要是有下次傷害夕兒一根汗毛的事,我定要你雲家八倍奉還。」說完,威嚴的震了下先皇御賜的狄君棒,面色冷寒。
「母親息怒。」辰碧瑤握住了沈太君的手,寬慰道。
辰碧瑤,瑤族首領,沈若夕的母親,譽滿京都的才女,卻一心輔佐丈夫,無心瑤族內部紛爭,漸漸與瑤族事物月兌離。
「亭兒,得空去墨大夫那探探情況,好讓我們都心安。」
「是。」沈夢亭拱手退下。他是沈若夕的哥哥,與她同時患上妖繭之毒,體弱多病,雖才華橫溢卻不外露。極為寵愛妹妹,但終是能力不夠,在妹妹被綁架那段時間,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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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療傷呢?親們可以猜一猜。嘿嘿~~邪惡的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