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不多了,若夕把東西準備好,放在後台,換上了新裁剪的簡單獨特的灰色超短裙和白黑交加的吊帶背心,頭上扎個馬尾,臉上帶上只蓋住口鼻的銀色面具,手腕腳踝的鈴鐺拴上許多,叮鈴鈴的響聲听的格外靈秀清楚。
此時,全場通明,四面的燈光齊明,將夜色變成了白晝。再听見零零碎碎的叮鈴聲,倒覺得像是在看孩童的舞台雜耍表演。若夕還沒上去,大家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的裝束到底會有多大膽,毫不在意周圍的光線比往常加強了許多。
若夕囑咐好小朵要拿好行李,看她有些慌神,倒有些奇怪。雖然沒有問過小朵願不願意隨她逃走,但想來,無論她堅持什麼想法,都不會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的。如此一來,想想也就覺得沒什麼事了。
整理了下衣服,弄出隨意的慵懶模樣,蹦跳扭著胯,旋轉著腰身,晃動著鈴鐺就這樣出去了。留下幾個忙碌整理道具的蝶舞她們,還有一個走神的小朵。
此時的小朵臉色很不好,她雖然一直知道,姑娘本非池中物,被劫來這里定然不會甘心呆一輩子的。只是,她沒想到這一步來的這麼快。緊蹙著眉,心里糾結如亂麻一般,思索著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若夕的一出場便讓眾多觀眾眼楮大開,干咽著口水,密切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若夕雙手展開,放在脖頸處,側著身子扭動著腰部,極短了背心和短褲將整個線條拉伸開,性感的長腿,一手可握的腰身,以及若隱若現的,噴薄欲出的胸……極美的弧度性感的扭動著,弄的這些公子大人的眼里開始噴火,呼出的氣都炙熱了,全身也都熱血沸騰起來。
這種既有異域風情的舞蹈,合著後面幾個女子的節拍,輕輕扭動的節奏,使的安靜異常的大廳中的客官心跳聲都听的見。
肚皮舞的要訣之一是速度,扭動的越來越快,拍子節奏也越來越有動感,整個大廳里的人也都跟著若夕的動作輕輕扭動身軀,一起合著帕子,聲勢漸漸大起,越來越震撼人心。
此時,一個華裝玉服的男子,被幾個侍從簇擁著進來。一個小廝看見,迅速去後台報告了他家主子,頓時許多紫煙閣的人,都知道,是葉公子到了。碧娘也出來迎接,忙將他引到本閣最好的位置上,諂媚的奉著茶,幫他擦凳子請他坐下。
其他人大多被若夕緊緊吸引住視線,倒沒有注意又是哪一個富家公子講究排場的尋個好位置賞舞,也有些人感覺的他們的叨擾,惱怒的喊了聲,「別說話了!」
當他們意識到,對方不是別人,而是鼎鼎有名的葉公子時,頓時嚇的差點尿褲子。癱坐在了椅子上,大氣不敢出,屏住呼吸,祈求他沒有听見,可這只是枉然,葉公子不屑的連頭都沒會,使了個眼色,幾個侍從便過去,將那人打暈,拖了出去。
其他人這才注意到來的人是誰,都嚇的不剛看他,忙將心神都聚集到台上,可惜此時的舞步雖然也極為誘人,但還是比不上這個男子給他們的震懾力,心里再無別的念想,只期望別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剛才出去的那個人,怕是沒法留著全尸的活著回來了。
因為,這個葉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寧王的佷子,當今聖上的獨生子,夜煌國的掌權太子——葉天宇。
他從來以謀略和殘虐名揚天下,他想讓誰死,那個人便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朝堂上得罪他的人,他或許還會顧及到朝綱不與計較,若是在朝堂之下得罪的人,斬立決便是最好的恩賜。他絕對能做出那種讓人嚇的腸子都青了的事來。
他悠閑的品著茶,肆意的打量著打扮極為狂野奔放的若夕,尋思這個女子的確是有意思的很,都在楚國太子也不喜歡上他,那老皇帝也不會非選她做楚國的太子妃。他眯起眼楮,像狼看兔子的表情,似是下一刻就會撲上去,把兔子惡狠狠的啃咬的血肉模糊,氣絕身亡。
若夕轉身做著旋轉,手和腿配合的極為流暢,手擺一下,腿連著臀部扭動一下,腰身似是無骨般的左右前後的晃動著,惹的正在聚精會神觀看的人心里狂躁難耐。
她不經意間,看到一個人不像其他人那般看她,倒有種惡狠狠的看籠中動物一般,心里不由得一驚。尋過去那個目光,心里一顫,這張臉長得極為英俊瀟灑,但高高的鷹鉤鼻,深凹的眼楮,似笑非笑的眼神,倒讓若夕心里有種恐懼感。
「這個人,為什麼會看的自己心里發毛呢?」若夕從來沒有這種情況,動作也放緩下來,再多想幾次他的眼神,便讓心里更加難受。若夕慢慢停下,重新抬起頭,笑著看大家的面孔,優雅的旋轉然後彎腰謝幕,那一彎腰的瞬間,胸前坦露出的春光,讓在座的又是一陣高呼。
若夕轉身,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才安心的挪步走下台去。
剛到後台,幾個姐妹便撲上來,簇擁著她,說從後面的縫隙里看了眼她的舞蹈,說簡直妖狐轉世,嫵媚的不得了。若夕應和的笑笑,喝了下蝶舞遞上來的水,手按揉著太陽穴,不想多說什麼。
「你們快看,葉公子來了……」紅袖突然喳喳呼呼的喊了出來,拉扯著一條縫,偷偷的看向台下觀眾。
彩衣一听,急忙過去,拉過來就看,「哪呢?哪呢?」
綠荷也好奇的過去,看看葉公子身邊有沒有帶幾個女乃油小生養養眼。蝶舞看出了若夕的異樣,剛想安慰她,听到她們一驚一乍的說些台下的事,不免有些好奇的過去,也想探個究竟。
葉公子在台下看著幾個雜耍表演,然後頓覺無味,剛才那個女子跳的舞著實有些味道,但也不過是露肉奪人眼球的貨色,想想便覺得沒什麼了,還沒他府上幾個剛烈的丫鬟惹人疼呢,想起來被他關押的幾個女子,心里又開始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