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把自己的馬拴好,就想敲門。
可是剛敲門,門就「吱呀」一聲的開了……走出來一個很面熟的人……可是若夕卻一時沒有想起來。仍然微笑的問︰「請問這里有東西吃嗎?一時好餓啊……」
那個清零零的男子,青色素錦的流雲縫就的衣衫,貴氣不失優雅。他看到若夕之後,微怔之下,很快面善的笑了,眼色莫名的流轉幾下,就做出「請」的姿勢,請若夕進去。
若夕想到他不說話沉默的樣子,也嫣然一笑,「你很像我一個朋友,他也是這般安靜。」
沒想到,這一句普通的客套話,竟然讓他臉紅了。
若夕心里的陰霾掃去一些,感覺這個男子很有意思。似乎沒有接觸太多女子,好在她不是腐女,不然肯定不放過手。
不過下一刻,她就吃驚的怔在了那里。
因為開門的剎那他的模樣在光線背面,因為一時沒有看清楚,走進仔細觀察的時候,倒覺得這個男子,比的上她的墨離。
而且,自然而然的有些熟悉感,沉默羞澀的樣子,很像在紫煙閣時的那個朋友——連殤。
許是想多了,他身上柔美,淡淡的溫文爾雅,眉宇間倒有絲愁緒,解不開話不明的。
並且看到他近旁的一把古琴,更是讓若夕將這個男子同不能說話的連殤聯系在一起。只是連殤要年紀跟自己差不許多,而且似乎比之此人稚女敕一些。
不過,很快男子就拿出來一些飯菜,似乎是里面的人做的。若夕吐吐舌頭,拿起來饅頭,有些臉紅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男子會意的笑著說,「請……」
若夕再大條,也知道兩人沒有吃飯,于是就只是干噎了幾口饅頭,先填飽肚子再說。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對面的男子在偷偷瞅自己,而自己一抬頭的時候,他的目光就轉移了。做的一點都沒讓人察覺。
難道對他好奇的時候,自己也成了他好奇之物嗎?若夕心里想,正所謂「別人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正是抬頭看到他目光的躲閃,便在低下頭的那一刻猛的又再次抬起,正好捕捉到他促狹的目光。頓時,這個秀氣的男子臉頰的紅暈更強了。
若夕心里竊喜,這麼容易臉紅的人,真是有趣。比墨離這個寵辱不驚的人多了些純真的味道。
「公子……」
「姑娘……」
兩人同時開口,又很有默契的同時低頭,若夕淡然一笑,問道,「公子名字是?」
「塵逸。」他望著她的笑出神,沒想到世界轉了半個圈,自己還能再見到面前的女子,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很快他為了不露出自己認識她的樣子,客氣的問道,「姑娘芳名……」
「若夕……我出來的急了,迷路不知道怎麼回去。」若夕低眸一顫,似乎將眸中的清水映照出了無奈的光澤。
塵逸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害怕自己多用點力氣,她就會消失。
看著她眸中的異樣,自然他也很是關心。「若夕要去哪里?在下可以送姑娘一程。」
「好……我要去……額,以前的紫煙閣……」
塵逸面色一僵,似乎有些奇怪。
若夕急忙解釋到,「那里不是拆了嘛,我在那里還有老朋友……」
貌似,這個解釋越抹越黑……若夕黑線中……
「無礙,本就順路……我是要去太子府的……」
若夕眨眨眼楮,「太子府?算了吧,你去紫煙閣就看到太子了,他窩在哪里不出來……」
「哦?姑娘如何知道?」
「那個死變態——」若夕一怔,抓緊捂住嘴,「你不是那個……太子……的朋友吧?」為啥感覺叫他太子這麼別扭呢?
「不是……」塵逸溫柔的笑了下。心里還是撲通撲通跳著,他知道她被綁就一直想去救她。可是奕錦不讓……
這次知道她被葉天宇綁走,心急如焚的想去劫回來,卻還是不能。
本以為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劫難,他此生怕是再也無法相見。這倒也好,因為他實在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嫁給最好的朋友……
思緒不禁想起一起……那個時候,太子奕錦正好從若夕家回來——
記憶分割線——
「我見到她了。」想起剛才在禪宮的經歷,倒也有趣的很。
「哦。」淡淡的一個字,作為回應。只是不知他心里會有多大的波瀾起伏。
太子眯著眼,不說話,等著塵逸的主動來問。
良久。塵逸終于輕啟朱唇,發絲微微繚落,心里似是在無涯的苦痛中掙扎,終于還是問出了這句。「她,還好嗎?」。
太子微笑,塵逸百般好,只遇到她的事才不那麼淡定。
「我看她好的很呢。」想起什麼,鼻息間「哼」了一聲,「有兩個絕色公子服侍,真會享受。」
塵逸低著眉,溫順的看著地上的花紋圖案,一圈一畫都古典高貴。無端的印出了她的模樣,如盛開的藍蓮,一眼便會呼吸停滯,久久難以將息。
「她好便好。」說完四個字,似苦到嘴邊,又生生咽下。她好便一切都好,自己也會好好活著。哪管這天下是誰的,江山又為誰多嬌,藥草仙木又被春綠了幾回?她好,便什麼都好。若她不好,桃源仙境也鋪滿蒼白縞素,生機盎然的春也覆滿藍凌極寒的冰。
太子看在眼里,一點點的疼在心上。別人不了解他,他又怎會不了解呢?完美的絕代才子,只是愛了個不應該去愛的女人——
若夕無語,跟面前這個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說話,自己似乎都不餓了……雖然肚子一直在抗議著,但她還是注意形象的等里面的人做好一起吃。
「喂,你在發什麼呆?」把手放在他面前晃了幾晃……
「呃……」塵逸一下子回過神,臉上的紅暈又要爬上來,低頭說,「讓姑娘笑話了……」
「嘿嘿,沒事沒事,不過,你去找那個變態干嘛?」
塵逸臉色稍稍正常些,淡然說道,「他手里有我好友想要的東西……」
「哦……」若夕拖了個長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那個變態,到處強取豪奪,可惡至極……」
塵逸笑了,頓時讓人如沐春風之中,暖暖的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若夕微微有些花痴的說,「公子還是笑了好看……」
塵逸一愣,自己不是一直對她笑嗎……
若夕擺擺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有時候也是放松的一種方式。老是蹙著眉可是會變老的。」
塵逸沉默了。這麼久以來,只以為自己沒有機會再見她了。沒想到如今不止見了,還能坐在一起,靜靜的說著話。
里屋彎腰做飯的紅赭衣男子,並沒有出來打擾兩人。倒是塵逸總是進屋將菜端出來,笑著讓若夕先吃,不要光吃饅頭了……
若夕訕笑著,倒是好奇里面的男子為何做好了菜還不出來,特別是那一身扎眼的紅色,讓她心里有些發冷,千萬別是那個妖孽男,千萬別是……自己可真不想見他……
可是,若夕祈禱的東西總是未能如願。
雖然紅赭衣男子想要低頭出去,美其名曰買酒,但荒郊野外的哪里有酒……卻不是那低頭的剎那,若夕還是看到了,那雙無比妖嬈的桃花眼……
「風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一小塊饅頭沫從嘴里跑出來,都沒有發現。反而是塵逸細心的給若夕擦著,動作極為熟稔,讓若夕一愣。
是啊,才認識一會,竟然把手絹擦到自己嘴角,但若夕並沒有過多在意,驚訝的看著那個瘦弱的紅赭身影,還有他那副不想相見的神情……
塵逸其實都知道,可是還要裝作不知的問道,「怎麼?姑娘認識風大哥?」
「哼,風凌,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誰……」
從她進屋的那一刻,風凌就知道她是誰的。听到她狠狠的說葉天宇是個死變態,似乎想起她曾經也常常叫自己變態的。
終于,嘴角抽搐一下,低眉順眼的給若夕作揖,「見過主人……」
若夕心里一緊,這個驕傲自負的男子究竟怎麼了?從來都傲然視人的姿態,此時竟然會為塵逸公子下廚做飯,真是太奇怪了。
若夕看向塵逸,奇怪的笑著說,「風凌怎麼會來這里?他不是……」
風凌眼色一暗,他本來是要將若夕跟墨離帶回去的……可是若夕死命的不想自己打擾兩人的清修……自然,那種蜜月般小夫妻的田園日子,自己又怎會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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