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逸坐在屋里,雖然沒有到窗口張望,但豈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何事。
他盡量讓自己平靜,雖然知道來夜煌國有可能遇見她,可真的遇見她了,心倒反而靜了。倒是她同風凌似乎早就認識,不想去調查,估計也就是朋友吧。溫潤如玉的性子讓他與世無爭,師父說他這樣越能保護自己,越適合練那些操獸之法。
若夕追著風凌開始抽打,風凌哀嚎著,努力躲閃,可若夕直接把她當靶子,就這樣一下一下的打下去了。
忽然,綁縛在身上的馬韁,被風凌月兌身解開,終于有機會逃離若夕的魔爪之下。
「喂,別逃」
她用輕功點地而起,還未到房檐之上,就被風凌一把抓住,抱著了懷中。
「你放手」若夕感覺他的身子很冷很冷,心里也開始發寒。
「不放,打死也不放」風凌執拗起來,誰也說不過他。
「喂死妖孽……」使勁想要推開她,可是她寬厚的胸膛在她粉拳之下毫無施展之地。
「別動讓我抱會……」風凌此刻,聲音微微發顫,倒是有些可憐。若夕皺著眉,郁悶的不再掙扎,反正他也會放手的。
沒人能發現,此時的風凌完全不是剛才那種憂郁小生的模樣,嘴角邪邪的揚起,很是得意。
他心想著,「笨丫頭,若不用這種法子,你豈會對我乖乖的傾訴出想說的話呢?」妖媚的風凌此時完全像個壞壞的小狼,張開了自己魔掌,伸向了若夕縴弱的身軀。
若夕只覺得似乎,有什麼像蛇一樣軟滑的東西一下子伸入自己的衣衫里面,涼涼的,疑惑的抬手想要抓住,卻被風凌緊緊的抱住,動彈不得。
「喂,我只是想撓癢癢……」若夕無語的嘟囔一句,可下一秒就怔住了,「你……你的手……」
沒錯,邪惡的風凌裝出無比委屈的樣子,對若夕說,「我模錯了地方……」
「啊……死風凌」這個妖精,把手伸進衣服里,自己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竟然,模在了自己胸上。天,這小子正大光明的襲胸……若夕想要把風凌踢死,用牙咬,用手抓,用頭踫,都那風凌沒辦法。
他的身體似乎很有柔韌度,躲的很及時,無論若夕如何大喊大叫的又踢又抓的,都不能奈他幾何。
風凌就像一個舞動的精靈,一會橫抱住身旁的女子,一會又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隨手調戲一下,惹的若夕很想找只老虎把他吃了。
忽然,他們听見了一個聲音,如破空一般,一個銀針靠近兩人中間,風凌抬手用一塊小巧的木盾接住,但令人大吃一驚的是,小小銀針竟然穿透了木盾,直沖風凌而來。
風凌迫不得以松開若夕的腰身,一個後躬身,躲了過去。
在站直之後,急忙看向來人。一身墨綠色的衣服,長長的席地,袖口上繡著幾個墨麒麟。
瞬時,風凌臉色發沉,想要橫抱若夕下去。可若夕早在看的來人的第一眼就開心的飛下去了。
風凌無奈,一個旋身跳下,半跪在來人身上,低沉的說道,「麒麟衛拜見主人」
墨離臉色發白,雖然攬過若夕肩膀,卻沒有一絲微笑,只是淡淡的看著面前的人。
風凌心里不太舒服,知道墨離肯定有些生他的氣,畢竟剛才兩人打的親密舉動都被墨離瞧在了眼中。
墨離卻並不多言,只是臉上像結了一層寒冰,牽著若夕的手轉身入內。
和衣睡下,外面的天,星光熠熠,明月當空。
太子疾馳駿馬,一路奔波,倒也快回到太子府境。
與若夕郡主的此次交涉,倒如預想的那樣,沒費太多力氣,便讓她心里有了對麒麟玉的動搖。父皇讓自己娶她,無非是為了她的身份和身上的寶物。
瑤族和雲家日日壯大,楚皇雖為其二者之君主,卻實力最弱。只怕會有三分天下的一天。而他,身為楚國太子,必定要維護楚王朝的統一和安定。只要有了麒麟玉,一切都好說。
若是她不肯交出,娶來再得到此玉也不是難事。再次權衡利弊,露出難得的微笑,想到塵逸,微笑一僵,無奈的搖搖頭,只是難為了塵埃苦苦守候這麼多年。
夜幕沉沉民閉戶,駿馬馳馳入君家。過了城門,穿過幾座城樓,終于見到太子府大門。
躍身下馬,從側門進入,將駿馬交與侍衛,急忙趕到內堂議事殿。幾位等待的幕僚正閉目養神,听到腳步聲,才睜開眼,與太子見禮。
太子擺手免禮,坐下遂拿起一杯茶,一飲而盡。急忙問道「情況如何?」
一藍衣幕僚起身,稟告太子要事後,眾人都議論紛紛。有人說,「夜煌國此時進犯邊境,怕對我楚國不利啊。」還有人說,「怕是與瑤族聯合對抗朝廷。」幾位中一個一直不說一言的男子,淡然的坐著品茶,似乎他們討論的大事與他無一點關系。太子將眾人神色都看在眼里,對他們的話只听了部分,便听不下去了。說不到點上,也沒什麼建議,都是妄下猜測,他分析了一下,便沒最初消息來時那般沖動了。
那時自己剛出禪宮北上,就遇見千里加急的戰報,想必朝中大臣「和」方居多。像以往那樣給予他們些許城池和布匹,以換得幾年安寧,可這並非長遠之策啊。
看到一邊不說話的那個人,心思一動,「塵逸,你意下如何?」
听到太子問話,大家都靜了下來,看向這個最孤僻寡言的男子,听說是什麼琴師,很是有名。但在計謀上又能怎麼樣,有幾人鄙夷的看著他。
塵逸縴細的手指輕輕的轉著茶杯,听到太子問話,微微思考下,茶杯一停,定下了計策。「夜煌國居于本朝西北,地理嚴寒饑旱,人少水少,氣候極其惡劣。在下看來,他們侵犯的目的在于土地,多年來一直滋擾生事,與異邦勾結,這次舉兵南下,怕不是這麼容易招安的。」
太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繼續說。」
「基于此上,在下仍然認為該和。其一,我朝居安多年,應敵之力數月內難能恢復。其二,雲家江湖在民間興風造勢,民怨頗多,但我皇一直沒有懲戒,民心難向。其三,若有一戰,瑤族未必能相助,若是此間反擊我朝,怕不那麼容易抵擋。」
听到第二點的時候,幾人就大喊「逆賊」,「辱罵聖上,其心當誅……」太子則思考片刻,認為他分析極為客觀,便微笑著看他如何向幾位老者辯解。
誰知,他只是款款落座,笑而不語。
太子一愣,無奈的搖頭,他又怎會不知曉他的心思,「道不同不相為謀矣。」
冷眼看向四周進言之人,「爾等可有良策?」
有一精神爍爍的灰衣長者點頭說,「和為上策。」其他人一看敬重的老者也說如此之話,紛紛點頭稱贊,灰衣長者為智者。
太子嘴角一抽,郁郁的想,「這就是父皇親手為自己選拔的幕僚……不是阿諛奉承,就是心懷叵測,父皇啊,你就當真連孩兒也信不過?」
屏退眾人,獨剩塵逸一人。
太子笑著說,「還是你最懂我的心。」
塵逸淡然一笑,「我這是為你手下三千精兵考慮。聖上要出兵,第一步就是削你的兵權。」
太子眼眸微黯,無可奈和的笑了。「削我兵權之時,卻又怕我反擊,便想借戰爭之力除去我這禍患。呵呵,父皇真以為我看不懂他的布局嗎?」。
「皇家之人,本就多疑。我所害怕的是,將來的你,也會被權力蒙蔽了雙眼。」
太子默然。未來的自己誰也不敢保證會怎麼樣。即使想做個良君,也還是會不得已的殺一些忠良之人以穩固社稷江山。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即使父皇愛他,也還是會忌憚他有朝一日謀逆皇位。皇宮之人,果然不知人心為何物。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罷了,不想了。換個話題。
「我見到她了。」想起剛才在禪宮的經歷,倒也有趣的很。
「哦。」淡淡的一個字,作為回應。只是不知他心里會有多大的波瀾起伏。
太子眯著眼,不說話,等著塵逸的主動來問。
良久。塵逸終于輕啟朱唇,發絲微微繚落,心里似是在無涯的苦痛中掙扎,終于還是問出了這句。「她,還好嗎?」。
太子微笑,塵逸百般好,只遇到她的事才不那麼淡定。
「我看她好的很呢。」想起什麼,鼻息間「哼」了一聲,「有兩個絕色公子服侍,真會享受。」
塵逸低著眉,溫順的看著地上的花紋圖案,一圈一畫都古典高貴。無端的印出了她的模樣,如盛開的藍蓮,一眼便會呼吸停滯,久久難以將息。
「她好便好。」說完四個字,似苦到嘴邊,又生生咽下。她好便一切都好,自己也會好好活著。哪管這天下是誰的,江山又為誰多嬌,藥草仙木又被春綠了幾回?她好,便什麼都好。若她不好,桃源仙境也鋪滿蒼白縞素,生機盎然的春也覆滿藍凌極寒的冰。
子看在眼里,一點點的疼在心上。別人不了解他,他又怎會不了解呢?完美的絕代才子,只是愛了個不應該去愛的女人
大家知道小愛是住校大學生,今天的章節原本已經趕了出來,但是由于學校斷電斷網的緣故來不及完全上傳,上面的內容由本人上傳請大家包涵一下,明天小愛她會把剩余的內容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