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如昔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紈褲子弟

作者 ︰ 風瑾如畫

房間的暖氣開到最大,若依只身著一件單衣靠在床頭,享受徐翊琳的推拿,「好點沒有?」若依連連點頭,「其實還好啦,就是剛那會一下抽筋,痛的站都站不穩。」左右擺動下小腿,肌肉有點僵硬,還有點麻麻的,疼痛已經減輕很多。

「這個何杰,我鐵定讓他完蛋。」憤憤的語氣,徐翊琳本來是傷心難過的不行,後來看到自己一直不敢面對的真相,心里反而有種釋懷的感覺。沒想到會連累點若依,此刻,除了擔心她,心中滿是內疚。「好了,小姨,沒必要。都過去了不是嗎?」。若依將手指附在徐翊琳的手背上,她何嘗沒有經歷過這般,只是放手了便都過去了,從此,只為路人,再無瓜葛。

「對了,那個男生?是你男朋友嗎?」。這會,徐翊琳才想起來問若依,「林然嗎?朋友而已。」若依從來沒有告訴家里,她和楊爍的事情,在所有長輩們的面前,她還沒有談戀愛的歷史。「不是男朋友?」懷疑的神色,徐翊琳不相信如林然這般在乎,居然同若依只是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還準備繼續質問下去,敲門聲響起,若依連忙升直雙腿,一個躍起便從床上蹦到地上,顧不得穿上拖鞋,便赤腳跑去開門。「還說不是男朋友,這麼激動。」徐翊琳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應該沒有大礙了。

「怎麼樣?沒事吧?」林然剛邁步進來,若依便扯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著。滿臉的焦急,「你再不說話,我這外甥女怕要急死了。」林然听到徐翊琳這一打趣,才笑著開口,「很難得看到若依月兌離了本身的冷漠,這副著急的模樣,愣是忘了回答。」

「依依是這樣子的,外冷心熱。」徐翊琳將倒好的溫水遞給林然,對著他坦然的講著。「林然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剛剛都吐血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若依可沒心思同他斗嘴,剛剛那一拳可不是表面看的那麼輕然。

喝了口水,坐在沙發上,林然才緩緩開口,「沒事,前幾天練拳擊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所以剛剛一下子氣血攻心。導致我一口氣喘不上來,居然吐出口污血。」邊說著,邊輕輕扭了扭脖子,又伸了伸腰,「還好,他只有那麼兩下子。」

徐翊琳卻不動聲色打量了林然半休,越看越覺得不錯,輕輕的捅了捅若依的腰身,「去啊。」若依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去什麼?」下巴微抬,示意若依去幫林然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沒事。「我,我」她怎麼幫他啊?「也都怪我,所識非人。」徐翊琳嘆息似的在若依耳邊低低道,若依知她心里不好受,更不敢跟她對著,只好磨蹭的挪到林然身邊。

「難得有機會可以接近下,幫個忙?」林然朝著若依擠眉弄眼,再遲鈍也知道他是想單獨跟她說些什麼。「就算沒什麼大事,還是要看看,我出去給你買點藥吧。」若依忙找著借口,林然本是此意,「不用了,突然想起來我帶了些藥油。」說完,他便起身往大門走,站在門口等若依,「我跟去看看。」若依朝著徐翊琳匆忙道了句,將自己收拾妥當之後,才跟著林然身後。

徐翊琳沒注意他們兩個的小動作,只以為若依嘴上不承認,看她著急的模樣,其實兩人關系已經差不離十。她擔心更是正常,擺擺手,「去吧,我先洗個澡。」

若依指了指床頭邊的行李包,「我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你先湊合著穿。」看了看手表,已經九點多鐘,不知道還有沒有商店開門。「對了,林然你還沒吃晚飯!」若依突然想起來,她本來是答應陪林然吃晚飯的。

走在前面的林然這才恍然道,「我都忘了,一會去吃吧。」「恩,小姨,你先休息會,我一會看看還有沒有商店開門,幫你買幾件衣服。」徐翊琳看著她走出去,「恩,去吧。」把門關上的一瞬間,眼淚已止不住滑落。

隔著道門,若依靜靜站立,「小姨該有多傷心」林然拉著若依的手臂,沉默半響,「她總要獨自面對的,讓她清靜下。」若依點點頭,隨他進了對面他的房間。這本是很平常不過的一段對話,這本是順應發生的一件事情,但落在刻意的人眼中,一切就會不再那般自然。

隨手丟給若一個小藥瓶,林然就拿起換洗衣服沖進洗手間,「這個是Jenny放在我行李中的,你試試看。」若依拿起那藥品,發現竟然是她看不懂得文字,有點像俄語。「我不用,倒是你,新傷加舊傷,我還是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鑽進洗手間的林然,飛快的月兌光了衣服,淋著熱水浴。若依說話聲已然被水聲蓋過去。看著鏡子里紅腫一片的後背,沒想到,婆婆媽媽的Jenny,也是有他作用的時候。

十分鐘過後,林然才裹著浴袍走出洗手間,「你沒事吧?」坐在那百無聊賴的若依,見他出來,一兩個跨步走近他身前。離得太近,林然輕輕擺動著頭發,發梢上幾顆水珠,竟滑落到若依的鼻尖。

晶瑩的水珠在若依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更加透明光亮,「沒事的,放心。」林然微微眯起的雙眼,修長的指尖觸到若依嬌俏的鼻尖,「沒事就好。」這一觸踫,不自然的若依連連退後幾步,與他隔離開來。但是林然身上剛剛淋浴過後,清新的沐浴香,仍一絲不漏傳進若依的鼻息。「幫幫忙。」林然可未覺絲毫不妥,隨手解開了浴袍。

「你要干嗎?」。嚇得若依一聲驚呼,不要以為剛剛幫了她就想做什麼。「幫我擦藥啊,不然你讓我自己擦啊。」浴袍隨著林然的動作已經滑到腰際,若依看到他背心處一片紅腫,自己多想了

「要不我打前台服務電話,問問他們有沒有推拿師傅?」若依擰開藥瓶,看著趴在床上的林然,心有膽怯。「你不要太過用力把我拍死就好,不過看你也沒那麼大力氣。」林然倒是絲毫不在意,還邊同她說笑。

若依突然想起以前看到的方法,丟下藥瓶,跑進洗手間,抽出一條毛巾來,用滾燙的熱水打濕。「你不會真給服務台打電話吧,跟你說了,沒事的。」林然還以為若依實在不敢對他下手,悉悉索索的躲在里面打電話。正準備起身,眼角卻瞟著她拿著干淨的毛巾走過來。

「那你忍忍。」說完,就將小藥瓶的藥倒在自己手心里,然後朝林然背心紅腫的地方輕輕涂抹上去,均勻的涂抹完之後,才將剛剛拿著的毛巾搭在林然背上。五指伸開來,一點一點輕輕推按,「疼麼?」

林然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听到若依這麼一問,他卻答非所問道,「你真如你小姨說的,外冷心熱,估計一般人都不敢靠近你。」這句話,好像小娟也說過,「我並沒有刻意偽裝什麼,自然而然就成了這樣子。」林然忍住下一句話,沒說出口,剛剛她甩給何杰一巴掌,眼楮看的是何杰,可是透過他看到是誰,他不清楚。嘴里聲聲討伐著何杰,可是到底說的是誰,他也不清楚。也許,她也有過類似,也許,是自己瞎猜罷了。

「難道是命嗎?」。若依嘲笑的對自己,「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嗎?」。徐翊琳痛苦萬分,若依何嘗不是,她似乎看到以前的自己,看到歷史再一次重現。

被他猜中了嘛?林然緊皺的眉頭,顯示他此刻也隨著若依的情緒低落,而略有些煩悶。「同樣的事情,哎,沒什麼了。」若依嘆息了句,還是忍住了繼續傾述的,早已經看淡了不是嗎?再踫到這種事情,本不該影響自己,卻偏生,對象是她最親近的人,她的小姨。這,讓她怎能袖手旁觀,冷眼相看呢。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猛的一彈,直起身子,將身上的毛巾扔在一旁。因為長期鍛煉的緣故,看似弱不禁風的林然,其實還是很有料的。此刻,精壯的上身光/果的展現在若依面前,若依連忙收起毛巾,避開他有些灼熱的視線,「你」想說他這麼快起來,藥都沒有擦好,明天更嚴重了怎麼辦。又覺得實在不妥,等林然穿好衣服,她還在原地糾結著。

「走吧。」林然沒發現她的窘迫,上前拉她,卻被她直接避開去。「哦,好,我把毛巾放回去。」

走出酒店,一股冷風迎面而來,兩人均拉拉衣袖,將自己包裹的更緊些。林然本伸出臂膀,想要環住若依,卻在觸到她的時候停了下來。心思,似乎不大好,便只是挨著她更近些。「我們打個車,先去附近的商店看看,給你小姨買幾件衣服。」林然建議道,若依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多鐘,「這個時候還有商店開門嗎?」。

「不知道,先去看看再說吧。」林然說著,隨手就招了一輛酒店門口停著的的士,打開門來讓若依先上車去。「還是你先去吃飯,再」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然一口拒絕,「買完了再吃一樣的,不然真的都關門了。」

「師傅,麻煩您看看,這個時候,還有沒有可以買衣服的商店,帶我們過去。」林然十分客氣的朝著司機師傅說著,若依听著他有禮的稱呼,不禁打趣道,「你不是個紈褲子弟嗎?」。林然被她問的找不到邊,這哪兒跟哪兒啊。「從何說起?」

「你的車子,還有你為什麼躲你的助理?」不應該好奇的若依,卻打听起了林然的私事,是不是代表她對他有了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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