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凡轉過身去,正好看見在她後面的荷花池中,有一朵荷花正在慢慢地盛開,而且盛開的花朵發出萬丈金光,這光茫有點像當初柳絮要殺他們時,那一對蓮花座發出一樣的光茫。
難道這是?這荷花是?這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符,看來是它救了她,是它發出的光茫刺痛了小碧的雙眼,那麼也是它的光茫讓小碧手上的刀子掉了的,沒想到最後救她的是這一朵看是奇怪的荷花。
「凡兒,」一個沙啞帶有些顫抖地聲音從遠處響起,顧思凡抬頭順著聲音看向院門口,發現不知何時,譚音悅出現在那里,正一臉緊張地望著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悅」顧思凡開心地向他伸出手,正準備抬腳向他沖去,可是,一個很奇異的現象,她沒辦法抬起腳向頭走一步,就好像前面有堵無形地東西屏蔽著她,讓她只能在原地轉身體,能看見,能听見,能說話,就是不能走動。
譚音悅走到顧思凡跟前,伸出手,眼看著她就在跟前,眼看著就能模到她的手了,可就是踫不到,她全身都給一團金黃色的光茫包圍著,「凡兒。」
「悅,我這是怎麼了,我是不是要死了。」顧思凡流著眼淚,淚眼婆婆地看著就在跟前的人,一種從未有過的離別傷感由心而起。
「亂說,不會的,為夫不會記你有事的。」雖然他也很怕,但是不管怎麼樣,先安慰了她再說。
「悅,如果我就這樣死了,你一定要想我。」
「不許亂說,放心,為夫一定會想辦法的,你不會有事的。」
就在譚音悅試著安慰顧思凡之時,圍繞在顧思凡身上的金黃色光越來越濃,接著就見到顧思凡的雙腳,慢慢地離開了地面而且越來越高,但這兩人因為都沉浸于傷心中,都沒注意到,只有站在遠處的祁禮看得一清二楚。
「譚音悅。」
就在祁禮的話音剛結束,顧思凡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當她飛起來時,譚音悅才反映過來,趕緊用手去拉,可是什麼也沒有,因為她飛的速度太快了,超出了他的能力,轉眼間,只見到顧思凡整個人往池中的荷花飛去。
「凡兒。」譚音悅傷心地大叫出聲,從未恐懼過,但是這一刻,他怕了,他怕失去她。
顧思凡想說話,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好像喉嚨中有東西卡住了,身體有東西邦著,不能動,不能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越來越遠的譚音悅,看來這次是要離開他了,最最慘的是當著他的面,離他越來越遠,「悅,離別了,對不起,我還是不能跟你白頭到老,悅,親愛的,來生再見,要記得,凡兒愛你,悅,保重。」
「凡兒。」見到顧思凡飛了出去,譚音悅伸出手,向著顧思凡的方向,不停地伸手,眼淚從眼中流了出來,從出生到現在,他譚音悅什麼時候流過眼淚,可是,顧思凡一而再,再而三的離開他,再堅強的人也會受不了,更何況顧思凡就像是他的心頭肉,她的離開就好像在他的心上狠狠地殺了一刀。
「譚音悅,趕緊把你身上的玉人與蓮花座扔過去。」看到顧思凡飛往池中的荷花,祁禮保持著冷靜的頭腦,突然想到在譚音悅身上的東西,或許這些能用得上。
「好,」死馬當活馬醫,听到祁禮的話,譚音悅很快反映過來,快速地把放在身上的玉人與蓮花座扔了出去。只見那兩樣東西,並沒有掉到池中,而是跟隨著顧思凡一起給金光給吸了過去,接著就見到顧思凡與玉人,蓮花座共同發出燦爛的金光,接著就見到那兩個東西與顧思凡在轉,轉,不停地轉,越來越快。「噗」一聲,掉到了池中成開的荷花中,荷花以肉眼所見到的速度在合並,本以為扔出了那兩樣東西,顧思凡會沒事,可是,她很快就給那朵荷花給包了起來,就好像之前那沒有開過的荷花一樣,不同的只是它還在發著光茫。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凡兒呢。」譚音悅瘋一般地叫著,拉扯著身邊的祁禮。
「你看,」祁禮指向另一朵荷花,就在顧思凡被那朵荷花吞滅後,旁邊的那朵花離奇般盛開了。
「這是什麼怪花,我要滅了它,是它吞了我的凡兒。」譚音悅說完就要往池中飛去,祁禮趕緊上前制止了他的動作。
「不要急,或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試著扔出另兩樣東西。」也許這事就如他想的一樣,這是他倆回復真身的機會。
「快扔。」見譚音悅還在發呆,祁禮趕緊催促。
「要扔你自已扔。」他哪還有心思呀,顧思凡不見了,現在他只想把那朵荷花給折了,好把里面的顧思凡給找出來。
祁禮接過另一個玉人與蓮花座,順手一扔,其實他是故意的,他並沒有扔向池內,而是反方向的扔了出去,目的是想試試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果然,只見那個玉人與蓮花座呼一聲給吸了過去,見到這樣,祁禮知道自已沒有猜錯,就推了下譚音悅。
「干嗎?」。譚音悅沒好氣地回了聲。「你看,」祁禮指了指那還在空中的兩樣東西。
「那又怎麼樣。」
「你試著跳上去,去踫一下那兩樣東西就知道了。」祁禮知道,現在跟他說再多也是途然,還不如就直接讓他自已上去試一試。
「不要,我要去把那花給折了。」譚音悅怒視著那朵金花,如果不是祁禮拉著他,他肯定現在已把那花給折了。
「去試一下會死呀,反正王妃也在那朵花里,也許你也能被吸進去,這樣不就能找到她了。」好吧,就陰險一回吧,只要能證明是如自已所想的,那又何防呢。
「好,希望如你所說,如果不是,我一定折了那花。」譚音悅看了一臉祁禮,見到他臉上那有點不懷好意地笑容,他沒有空去理祁禮的笑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想理,顧思凡沒了,他活著也沒有意義了,果斷地用力一點,就往空中的玉人抓去。
這時,奇怪的事情接著發生了,只見到譚音悅的手剛一踫到玉人與蓮花座,他整個人就被一股吸力給吸了過去,任由他如何的掙折也無用,他越是掙折的歷害,那股吸力越是強大。慢慢地,他感覺到自已全身的內力在不斷地慮月兌,而且人也開始在越越地月兌離意識,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東西聯在一起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能在無形中吸收他的內力。
現在他要怎麼做,看著離自已手很近的玉人,那個玉人的眼楮好像眨了下,對著他笑了笑,幻覺,絕對的是幻覺,譚音悅有點不敢相信的閉了下眼,再次看向玉人,那玉人跟平時沒有兩樣,還是一樣的面帶微笑地在轉著。
慢慢地,他感覺到很是發困,眼皮很重,就好像有千萬斤的東西在壓著他的眼皮,想睜卻是睜不開,慢慢地閉上雙眼,在感覺消失的最後一刻,他都還在想著顧思凡,心里不停在叫著她的名字︰「凡兒,等等我,凡兒,為夫來了,不要怕,不要擔心,為夫很快就來了,等我。」
「這是怎麼一回事,」見到譚音悅也給吸進了另一朵荷花中,現在兩人分別給兩朵荷花給包著,只能見到陣陣金光從包裹的荷花中閃開,一圈,二圈,三圈,……
祁禮由站著看,到蹲著看,然後是坐著看,最後累得受不了了,干脆躺在地上,看著還在發光的荷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祁禮只知道從白天到了黑夜,又從黑夜到了白天,再從白天到了黑夜,最後又從黑夜到了白天,他整整在這看了三天三夜,這兩朵荷花還是那樣,沒有任何的變化,不是他沒試過,他也試著跳到荷花上去,想用力地把荷花瓣開,看下里面的兩人可還在,可是他根本近不了那荷花,只要稍微的一靠近,他就會敢到陣陣地暈輪向他身上砸來,沒辦法,只好坐躺在地上,看著他們。
就在祁禮想起來時,發現那兩荷花動了下,祁禮揉了揉眼,再看時,就見到花瓣正一片一片地往下掉,花瓣掉到水里後,就形成了一朵朵小小的金黃色荷花,當所有的花瓣都掉完後,呈現出一個圓形的蓮座,座上分別坐著顧思凡與譚音悅,只見兩人還是閉著雙眼,沒有發覺自已的變化。
「恭喜兩位尊者重回真身。」一個聲音從祁禮的身後響起,嚇了祁禮一跳,這人都到他的後面了,他還不知道,天哪,要是對方是來殺他的,那他現在還有命在嗎?
「這位公子,您是王爺的朋友。」那人見祁禮轉身後,一臉驚嚇地看著她,很是和謁可親地笑著看他。
看來她沒有看出他的真身,听到她說的話,祁禮松了一口氣,來人是從形態還是修養上都能看出,是一位得道成仙的道姑。
「是的,在下祁禮,不知仙姑是?」
「貧尼清水。」清水師太宣了聲道號。
「見過清水師太。」
「道友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