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的趙月虹只感到自己不斷被撕扯著。不禁後悔自己這樣不經考慮就跳入輪回,到底能不能投胎成功。
突然一道白光進入意識之中,趙月虹恍惚了一下
待到意識清醒,發現自己被倒掛著,被人不斷地拍著。
成功了!這是趙月虹第一個意識。
「小姐,小姐,看你和戰少爺的孩子」喜兒見著剛剛不聲不響的孩子睜開了眼楮,推著昏迷的蘭不斷重復著。
老天保佑,小姐和小小姐母子平安,希望姑爺看在小姐為他生了個孩子的份上,以後能好好的對待小姐。喜兒心里默默地禱告著。
趙月虹望著眼前喜極而泣的喜兒,又看看床上昏迷的虛弱少婦,看著衣著發型都沒怎麼變化,估模著自己投胎的年代應該和自己自殺的年代沒多大變化。
曾听鎮上的老人說天上日地上一年,不知在地府是否也是這樣。
趙月虹出生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趙月虹只見過一次親生父親司徒戰。司徒家主帶著長老和司徒戰來為孩子起名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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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中,魔教在嗜血魔君任一尋的帶領下又有了崛起的跡象。而正派武林以雙堡八家十二局為代表。司徒世家就是八大世家之一。
當年司徒呈自創武林絕學《玄震七式》獨戰邪王獒(hu),最後以第七式絕脈三槍擊殺獒。
從此一戰成名,司徒世家也在江湖上站穩了地位。《玄震七式》也就成為了司徒家的家傳武學,每一個新出生的孩子都要接受父親真氣的探尋,看是否能練武。
趙月虹,不,現在應叫司徒玥望著眼前的所謂的父親,在他眼里看不到一絲對自己的喜愛,相反是有厭惡。
看來和自己想的沒差多少,自己的母親雖說是正妻,但是並不得寵。
司徒戰右手放在司徒玥的肚臍處,一炷香之後,收手轉身對著司徒宏和長老們說道「體內一絲氣感也無,並不適合練武」
眾長老疑惑,相傳司徒本家的人是最適宜練《玄震七式》的,這也是為什麼一定要司徒戰去司徒蘭並生下司徒玥的原因。
「可曾用真氣細細引導?」司徒宏皺著眉再次詢問道。
「大哥,我已用真氣引導數次,一次氣感也沒有。」司徒戰正聲到。
司徒玥望著眼前的父親,心中不禁冷笑。就算前世的自己再無知,也知道真氣入體自己應該是有感覺,眼前的父親剛剛並未探入真氣,只是把手放在那里,有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否又豈敢呢?
司徒宏坐在主位,右手不斷的叩擊著扶手,沉吟道「既然如此,玥兒就不用學武了,翰兒雖說不是司徒本家出的孩子,但是這幾年來武功進展也不錯,應該可以在同輩中月兌穎而出。你抱著孩子去和夫人說下吧,以後就讓她學點女兒家的活吧。」
喜兒抱著司徒玥俯身告退。
房間里的司徒蘭緊張的望著門口,一見喜兒抱著孩子進來,忙接過孩子問「怎樣?玥兒是否可以習武?」
「小姐,姑爺說••••姑爺說小小姐體內一絲氣感也沒有,不宜學武。」雖說喜兒不願把這消息告訴司徒蘭,但不得不說。
「一絲氣感也沒有?不會的,司徒本家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氣感的,連我這麼體弱都有。一定是其中有什麼弄錯了。」司徒蘭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我一定要去找戰大哥,讓他再試一次。」司徒蘭抱著孩子想起身去找司徒戰。
「小姐,您還在月子里,不宜吹風啊」「就是小姐,孩子現在也吹不得風啊,小小姐不能學武也好啊,不用出門對抗魔門了,可以在家陪著你了,小姐••••」眾丫鬟勸慰著
司徒蘭緊緊的抱著孩子,癱坐在床上,望著懷中剛剛入睡的孩子,痛苦的杏眸里蓄滿了淚水。
「你們•••你們都先退下吧,我想靜靜」
喜兒望著這樣的小姐,心中也是痛苦,擦著眼角和眾多丫鬟一起退至外間。
「孩子,是娘對不住你啊!」司徒蘭撫模著女兒白女敕的小臉,淚水再也抑制不住。
「娘明明知道你爹心中只有馮舞,還為了自己的私心嫁給了他。一心想著只要生下孩子,或許他會多看我幾眼,可是,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狠心。」司徒蘭,單手掩面,低低地哭泣著「玥兒,娘想通了。老天讓我得到你就是讓你替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以後,娘不爭了,有你就夠了,我只希望,將來有一天玥兒你能帶著娘離開這個傷心的籠子,找一個山明水秀的地,娘倆相依為命也幸福」
司徒玥假寐听著娘低低的述說,想起了前世自己為鐘家勞心勞力,最後卻落到含恨自盡的地步,心中對那些負心薄情的人更是痛恨萬分。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那些對自己真心好的人。
前世的趙月虹出生在一個山里小鎮上,而現在的司徒玥則是八大世家的小姐,即使再不受寵但身份也是在那里的。
為了變強司徒玥不斷的學習著各種知識,尤其是醫術。司徒蘭自從生下司徒玥後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司徒玥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想把母親的病治好,即使不能治好也要延長她的生命。
司徒玥不止一次的想起在地府中的景象,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細細的感覺,她依舊能感到那玉珠仍在眉心,如意識一直集中在玉珠之上,甚至還能感覺到一絲絲清涼之氣溢出又鑽回玉珠之中。
司徒玥猜想那應該是和所說的和氣感類似的東西吧。
四年過去了,小小年紀的司徒玥早已吧府中醫書翻了個遍,年僅四歲的她已經可以和大夫在那討論母親的病情了,這也使她在司徒府名聲大振,小神醫的稱號伴隨著她的童年。
長姐司徒琳是除了蘭苑外少數幾個對司徒玥好的人了,雖然司徒琳的母親孫鳳晴出身風流之地,但為人謙順溫和,落落大方也頗的大家好感,孫風情明白自己在司徒戰心中的地位,自從生下司徒琳之後就搬入主祠,終日誦經念佛。也時常到蘭苑之中陪伴母親。
司徒琳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又因為從小習武,眉宇之間透漏著絲絲英氣。司徒琳對于司徒玥這個妹妹是打心里的喜歡,雖然小小年紀就整天沉靜不說一句話,但就是喜愛這個妹妹,比起那個整天吵鬧的司徒蓉,司徒琳深深的寵愛著司徒玥,每次在練武過後都會來到蘭苑。受了傷找司徒玥,有了好吃的找司徒玥,學了新武功也找司徒玥。
「玥兒,玥兒」司徒琳身穿鵝黃勁裝從蘭苑門口走來,變戲法的從身後拿出一個食盒,「看,得月樓新出的蓮子糕」
「大姐」司徒玥從醫書中抬起頭來,看著滿臉笑容的司徒琳在身旁落座。
打開食盒,只見里面擺放著一個個精致的蓮花狀的小糕點。
「來,嘗一下,這可是我特意留下來的哦」司徒琳捻起一個小小的糕點遞到司徒玥嘴邊。
蜜蜜的甜裹著淡淡的蓮子苦在口中化開,說不出的酥軟。
「嗯,很好吃!」對于司徒琳,司徒玥心中還是很感激她的。淡淡的微笑的回答。
「我就說你一定會喜歡的吧」司徒琳笑著自己也捻起一個放入口中細細品味。
「玥兒,我告訴你哦,今天爹爹交了我第六式,雖然我的心法還沒到,但是光看那招式我就能猜出當初祖爺爺的第七式有多麼的厲害了,我打給你看哦」司徒琳興奮的與司徒玥分享著今天的快樂。
其實司徒玥知道姐姐每天過來打一遍武功是為了自己能在里面學幾招,雖然沒有內力,但是《玄震七式》就算光論招式也是很精妙的,而司徒玥在趁他人不注意時,半夜也在房中默默的練習者這些招式。
一遍打完,司徒琳嬌美的臉上滲出了絲絲汗珠。司徒玥拿出帕子踮著腳為司徒琳細細擦著「大姐,你八歲就學第六式了,看來以後你的武功成就會很高哦」
「玥兒,不要胡說,比起宏大伯,我的進度算是慢了。翰弟也到第六式了,他的心法還比我強呢?」司徒琳說起司徒翰也是一臉的憤憤狀「下一次,我一定會贏他的」
司徒玥拉著司徒琳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大姐,玥兒想拜托你件事情」
司徒琳望著一臉嚴肅的司徒玥,頓時一陣無力
「玥兒,你才4歲,為什麼你一定擺出這張與你年齡一點也不符的表情,你知道不,我看了每次都很想笑啊?」話沒說完,司徒琳已經笑了出來。
司徒玥看著眼前笑的一點形象也沒有的司徒大小姐,嘴角微抽
「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我比較像你姐」冷冷的一盆水從司徒琳頭上澆下。
「咳咳咳•••」「玥兒,我開玩笑的,你說吧姐姐我一定幫你辦到」司徒琳對于大姐這個位子可是很在意的,見司徒琳在質疑了,忙拍著胸脯把事應承下來。
「大姐,府中醫書我已看完,我想請你幫我在外面多弄些疑難雜癥的書和有關經絡的書。」司徒玥緩緩的道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個•••玥兒,姐我也才8歲,這個我去哪幫你找呢?」司徒琳窘迫的望著司徒玥,後悔剛剛答應的太快。
「有關經絡的書,府中的武德樓中應該有點,不過主要還是武學方面的經脈」
司徒玥原本要經脈書也是想試試能不能催動體內的清涼之氣運行,但是又不知道穴位經脈之類的,沒有家族長老的引導只能自己慢慢模索了。
「那也可以,希望姐姐有機會多幫我留一點吧。」司徒玥慢慢起身,收拾還桌上的醫書和食盒慢慢轉身往屋內走「娘吃藥的時間到了,玥兒先進去了,明日姐姐記得把書籍帶來」
司徒琳無語地往回走,心中不斷盤算著明天怎麼了三長老說要去武德樓借書。
哎,這個妹妹怎麼就那麼不可愛呢。想到這,司徒琳臉上就出現了一絲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