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也不顧身後的追趕他的幾個殺手,幾個縱躍就到了司徒玥的面前。
「咦……」白衣男子一看司徒玥手中一把長劍「這把劍……」
司徒玥把劍系在背上阻擋男子的視線,轉身往山洞里走去。
血衣殺手追上,「秦燁,你這次逃不了!」刷刷幾個血衣殺手把秦燁和司徒玥團團圍住。司徒玥眉頭一鄒,「讓開!」嘶啞的聲音響起。
「哈哈,兄弟。你不要多說了,這些啊全是殘月閣的殺手,見到他們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離開的。當然我除外啦!」白衣男子倒也不緊張,拿起腰間的扇子很臭美的扇著。
說著,血衣殺手發動起攻勢,白衣男子以扇抵擋,很是輕松「哎……哎……你們不要每次說打就打行不,這叫偷襲。」男子邊打口中還在不斷的念叨。
司徒玥看著面前兩個血衣殺手,「我說讓開!」手已經握住了劍柄。血衣殺手對望一眼,提起彎刀就對司徒玥攻擊過來。
司徒玥提劍一橫,一道劍氣瞬間擊殺了面前的兩名血衣殺手。動作流暢沒有絲毫的停滯。這六年來司徒玥一人在這深林里遇到了無數猛獸,自己的招式也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搏斗中找到了最好的路線。
原本司徒玥只是用司徒家的《玄震七式》練習劍術,可是在後來不斷的斗爭之中,司徒玥結合武林大會上所看到的招式與自己在搏斗中的體悟,硬是創出了一套自己的攻擊劍術,沒有很多的招式,每一招都是殺招。以最少的時間和內力結束戰斗就是司徒玥招式的精華。
白衣男子顯然沒想到司徒玥的攻擊如此凌厲,僅僅一招就解決了兩名血衣殺手。
「哈!兄弟好本事,好了好了,小爺我也玩累了,雖然不知道你們殘月閣為什麼要追殺我,但是小爺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說完,從扇骨之間射出無數細針,面前中針之人立即斃命,顯然細針上涂有劇毒。
司徒玥抬頭看向遠處的一棵高樹,那高樹上的紅衣人頓時有一種被看穿的驚慌「不可能,距離這麼遠,那個人一定看不到的。」可是自己又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的確確是在看自己這個方向。
「這次任務失敗了,我還是盡快離開這里。」紅衣人又再一次望向山洞那里,一看司徒玥已經轉身了,紅衣人輕功一提速度離開了,似乎一刻也不願意多停留了。
司徒玥知道樹上那人已經離開了這里,也不管身邊這個用好奇眼光盯著自己的男子了,轉身提著打來的獵物往山洞走去。
「咦……有吃的啊,我已經餓了好幾頓了。快,快……」白衣男子一看司徒玥手里那只肥碩的兔子,頓時眼冒綠光,餓死鬼似的狂咽口水。
白衣男子跟著司徒玥走到山洞里,一看山洞里什麼都有。山洞里很干淨,一塊突出的石塊上鋪著各種獸皮,想來應該是睡覺的地方。白衣男子環顧一周,走到正在給兔子清理內髒的司徒玥身邊「兄弟,你在這生活多久了。」邊說邊幫司徒玥點燃了一旁的火堆。
「六年。」司徒玥手下不停,熟練的給兔子涂上自制的香料。
「哇……那你和野人也差不多了啊。」男子吃驚道。他從來沒想到一個人可以在這荒郊野林的生活六年。
不多久,濃郁的烤兔味溢滿了整個山洞啊,「嘶……」男子狂咽口水,不等兔肉冷一下就急急的抓了一個兔腿拿過去啃。
「嗯嗯,唔,很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烤兔了。」男子啃完一個兔腿,兩眼緊緊的盯著司徒玥身旁剩下的大半只兔子,祈求的看著司徒玥,仿佛說著,你不要吃給我吃吧!
司徒玥看著一個大男人用這種小孩的眼光盯著自己很是不習慣,「你……你拿去吧!」司徒玥把剩下的大半只兔子全遞給了男子,自己則走向睡覺的地方,準備開始每天的練功。
「秦燁,我的名字,兄弟你叫什麼啊?」男子一邊大口撕咬著兔肉一邊看著開始閉目行功的司徒玥。
「司徒玥。」司徒玥也說不清為什麼自己對這個來歷不明的男子沒有一點防備,難道是因為自己很久還是沒有和人接觸,還是潛意識里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同伴。
「司徒越啊!看你這落魄的樣子肯定和武林八大世家的司徒家沒什麼關系。」秦燁一听姓司徒,可是卻也想不起司徒家有這麼個人,可能只是個同姓而已吧。
司徒玥也不想提醒秦燁這個錯誤的說法,「哎……兄弟你那招一下斬殺兩人的是什麼武功啊?」秦燁一邊比劃著司徒玥剛剛的招式可是怎麼樣找不出那種感覺,只能放棄。
司徒玥看著秦燁剛剛比劃的招式,心中一驚,自己只是在他面前用過一次,他就可以做出八成的樣子。向來當初自己是花了多久的時間才模出了這個最具攻擊力的角度。
秦燁不管做什麼事情,嘴巴永遠的停不下來,嘰嘰喳喳的不停的說著他一路逃亡的各種趣事。司徒玥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個會說話的男人,听著听著也不覺得煩,至少在這荒山里還有一個可以對話的人。
「哈哈……殘月閣的那幫家伙這次肯定傻眼了,不知道小爺我逃到這里來了。嘿嘿,不用在和他們躲迷藏咯。」
「他們還會再來的。」司徒玥一盆冷水澆滅了秦燁的想法。
「什麼。怎麼可能還會在來?殘月閣一次只派出一批殺手。我們全殺了,沒有回去報信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呢。」秦燁跳起身來準備去外邊數一下是不是八具尸體。
「剛剛有人逃出去了。」司徒玥知道那樹上的一定是殘月閣高層派來的,因為那人身上的殺氣更重。
「什麼?」秦燁出洞一看,地上的確是八具死透了的尸體,沒有少出一副。「靠!司徒越你這小子騙我。」秦燁氣急敗壞的跑回山洞里。
「八具尸體,死的不要再死了。哪有逃跑的啊?」秦燁跑到司徒玥身旁,一坐了下來。
司徒玥看著得意洋洋的秦燁,走下床鋪整理好剛剛吃剩的殘渣。「那人並不是八人之一。」
秦燁听著司徒玥每次都說一半的話心里特別別扭「兄弟你就不能一次說完嗎?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每次只說一半話會讓人心里很難受的。心里難受了我就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說話要說全…………」司徒玥看著絮絮叨叨的不停說話的秦燁感到一陣驚奇。自己以前是多麼希望能有一個愛說話的人陪在身邊,難道我向老天許願太多次了,給我帶來了這麼一個愛說話的人。
司徒玥緊蹙的眉頭,扶住開始頭疼的額角「剛剛那人一直躲在遠處的樹上,所以你沒發現他也是正常的。」
秦燁一听,原來是司徒玥發現了對方卻有沒有去抓他,「哎呀,兄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難道不知道世道險惡江湖陰險嗎?對于那些壞人我們要看見一個滅一個啊。你說你把這麼一個大壞蛋給放走了,如果他還是來殺我們到也好,如果去殺別人了,豈不是因為你的原因要所思一個無辜的人嗎?兄弟你這性格不行不行。以後我要好好……」秦燁繼續不停的念著司徒玥。
司徒玥生平第一次感到無力,不知道自己救下他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哎……
為了防止殘月閣的人再找來,也因為司徒玥實在是無法忍受秦燁在耳邊不停的念叨,司徒玥決定和秦燁一起走出這片山川。
自己離開江湖已經很久了,是該時間回去了,娘,大姐不知道你們在司徒家過的怎麼樣了。六年里,如果說司徒玥從來不想念外面的生活那完全就是假話,司徒玥時常在半夜想起在蘭苑的生活,母親的溫柔,喜姑姑的嘮叨,司徒琳的疼愛。這一些是她今生唯一無法放下的情。
走走停停的十天之後,司徒玥和秦燁終于走出了那片荒林,司徒玥終于在隔了六年之後再一次看見集市。
荒林邊上有一個小小的集市,地方不大但也有著各種店鋪。路人來來往往的經過,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會詫異的盯著一身獸皮,蓬頭垢面的司徒玥。
「唔……兄弟你這裝束雖然挺奇特的。但是還是換一下會比較好吧。這有銀子,你去前面的店鋪選上幾身換洗的衣物,我在這的客棧里等你。」秦燁掏出一疊銀票很隨意的抽了幾張給司徒玥。
司徒玥也不客氣知道自己的裝束是必定會引來圍觀,便收下銀票朝著前面的店鋪走去。
秦燁在客棧里訂下了兩間客房,自己則坐在臨窗的桌子邊很隨意的喝著酒。突然秦燁眼前一亮,一名藍色勁裝的女子在面前坐定,女子神情冷漠,半面俏臉被劉海擋住,但是就擋不住她動人的美貌,身後則是一把被布綁著的劍。
「你……你……」秦燁仔細一看,一口酒瞬時嗆在了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