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還不能起身!」剛剛想要起身的秦燁被旁邊的游二叔一把攔住了。「你的傷口剛剛有點愈合的趨勢,屬下拜托少主你了,能不能安分的當個病人。」
「游二叔……我的傷沒那麼容易裂開的,不然就是你的藥效不好。」秦燁顯然不把游二叔的話放在耳里。「阿玥,你怎麼來了啊。」
「听說某人要死了,所以過來看看。」司徒玥走近仔細一看,秦燁的面色蒼白中帶著青色。「你中毒了?」
「呵呵,沒事,就是一點小毒,還毒不死我。」秦燁滿不在乎的說著,全然不顧三人那周圍那殺得死人的眼神。「少主,就算你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也要為了琉璃山莊的未來的。」游二叔氣得胡子都一翹一翹。
「呃……好啦好啦,我會好好養傷的。」秦燁現在最怕的就是游二叔的長篇大論。
「玥姐姐,你一定想辦法救救秦燁啊,這毒如果不解掉,秦燁活不過三個月了。」憶南緊張的拉著司徒玥說道。「這毒很難嗎?」。司徒玥還不知道秦燁到底是中的什麼毒,難道這麼大一個琉璃山莊都找不到解藥。
「哎!少主這個毒除了醫仙谷的人能解,料想這江湖之上已經沒有什麼人可以解掉了。」游二叔嘆氣說道。
「醫仙谷?」司徒玥從沒有听過這個名字,「那就送秦燁去醫仙谷吧。」司徒玥想到既然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醫治的方法那過去不就可以了嗎?
「哎!可是醫仙谷自從二十幾年前消失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出現過了,歐陽少爺已經出去找了半個多月了,至今沒有消息傳回來。」游二叔無奈的望著外面,秦燁的生命已經所剩不多了如果還不知道醫仙谷那麼秦燁的生命就會有危險了。
另一邊,司徒府經過這幾次的重傷,雖然還是在八大世家的名字上,可是已經名存實亡的了,司徒戰功力散了很多,司徒家正式由司徒翰接手了。
司徒府里直接從紅事變成了白事,府內一片淒淒慘慘。
司徒翰遵循著司徒宏的遺願,來到書房里面,書房內的擺設還是像之前一樣整齊的擺放著,書桌上還放著司徒宏還沒來得及批完的文書。司徒翰慢慢地走進書房,看著里面熟悉的一景一物,心里悲痛萬分,就是司徒玥,就是她害的他們司徒一家家破人亡。
娘親也被家丁在小院里面發現,發現的時候馮舞已經死去多時,司徒翰看著自己母親的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對司徒玥的仇恨越來越高。
司徒翰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這個仇自己是一定會去報的。司徒翰按照司徒宏說的那樣走到書架邊上,打開了那一個暗格。
一個木盒靜靜的躺在暗格之中,司徒翰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值得大伯這麼小心翼翼的存放著。拿出那一個木盒,拂去木盒上的薄灰,坐在書桌邊,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個盒子。
盒子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塊玉牌,司徒翰拿著那玉牌在手中仔細的翻看了一下,然後拿出信封。「凡我司徒家子弟不到萬不得已情況下不得打開這封信」司徒翰苦笑著「原來大伯已經有了先見之明啊,我們司徒家當真是要走到頭了。」
「當你們拿出這一封信的時候就是說明我司徒家的子弟已經走投無路了,但我司徒家怎能任人欺辱,故留下玉簡一枚,他日若是司徒家遇難,可傳訊于我。」司徒翰莫名奇妙的看著那塊玉牌,「這到底是什麼定西,司徒康諱留……」司徒翰突然看見那個署名,一下子就激動的站了起來「司徒康諱?不是我們家的老祖宗嗎?」。司徒翰緊緊的握著那玉牌不敢相信的看著那署名。
「滴入精血,緊握玉牌,默念事由。」司徒翰一把掏出身上的武器,在自己的手掌之上狠狠的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不斷的涌出來,司徒翰忍著痛,將玉牌緊緊握在傷口上,心中默默的把事情的緣由想了一遍。
一道沖天的藍光突然從手中的玉牌之上發了出來,透過了屋頂直直的消失在天際中,司徒翰睜開眼楮,手中的玉牌已經消失了,劃開的傷口已經突然已經愈合了,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桌子上的信還提醒著司徒翰,剛剛確有其事。
同在蘇城的蘇洛宸在藍光出現的那一刻張開了眼楮,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是誰違反了當初的協議,竟然給自己的子孫留玉簡?」
「小藍,你去查下剛剛是誰家的玉簡。」蘇洛宸起身朝著外堂的小藍說道。
歐陽旭堯總算是在秦燁中都昏迷之前回來了,秦燁那時候已經處于半昏迷的樣子,歐陽旭堯擔心的說道「我們只能帶著阿燁一塊去了,不然根本來不及等到我們趕回來。」
「醫仙谷?」司徒玥看著一邊的司徒琳心中想道「醫仙谷的醫術想來都是高明的,那麼大姐的眼楮也會死有機會被治好的。」
「我也一起去吧,隨便我姐的眼楮也是需要醫治的。」司徒玥說道。歐陽旭堯看著一邊的司徒琳,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秦燁的傷可以由秦家令來治,司徒小姐的傷,我們歐陽令可以治。」
「難道這醫仙谷救治還是要有關系的?」司徒玥不明白的說道。「司徒姑娘可能不了解,醫仙谷的人要救治是只有三種方法,一完成他們的要求,但是他們的要求實在是太過苛刻了,二他們自己想要治療,三就是持有他們發下來的令牌。除了這三種方法他們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進入醫仙谷的。」
司徒玥了然的點了點頭,對于司徒琳的病情,自己寧願是欠著人情也要治好「那就多謝了。」
「哥,我也想去。」憶南扯著旭堯的衣擺說道,「小姐,我也跟去吧!」丁婷也在一邊說道。「這……路途遙遠,我們必須連夜趕路,我們怕你們受不了,還是在這里等我們的好消息吧。」歐陽旭堯委婉的想要拒絕。
「哼!我不管,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們不帶我去,我就和丁婷兩人自己去!」憶南難過的看著半昏迷的秦燁,眼里滿是不舍。
「帶著她們吧,我們找一輛大一點的馬車就行。」司徒玥想到這麼兩個傷員都是要人照顧的,還是帶著比較好。
一听到司徒玥答應了,憶南難得沒有高興的跳起來,只是眼淚汪汪的對著司徒玥說道「謝謝玥姐姐。」
去醫仙谷起碼要花上十幾天,秦燁的毒已經慢慢擴散到了全身,臉色已經變得烏青烏青,如果在不得到醫治,那麼就算是到了醫仙谷也是沒有用了。
歐陽旭堯和司徒玥兩個人輪流駕著馬車,日夜不停的趕路,憶南司徒琳和丁婷三個女子和昏迷的秦燁一直待著馬車里沒有半點怨言。
「過了這個山頭就是醫仙谷了。」旭堯指著前方的優美的小山谷說道,司徒玥深深的吸了一口,突然感覺自己全身的疲憊都消失了,胸腔之中滿是清涼的感覺。
「果然是一個好地方啊!」司徒玥難得贊嘆的說道,身旁的旭堯也很是贊同,「的確,來到這里連身上的疲勞也消失了,我們快點走吧,不然阿燁就來不及了。」
「嗯!駕~」司徒玥一揚馬鞭,馬車飛快的駛入山林之間。
「來者何人!這里是醫仙谷範圍內,無關人士速速離開!」剛剛駛過一座小木橋,司徒玥就听到一個不辨雌雄的聲音響了起來。
旭堯從馬車里出來,對著四周空曠的叢林大聲回道到「江西秦家和北方歐陽前來求醫!!!」旭堯的回答在山谷中不停的回響著。
「哦?既然是秦家和歐陽家的朋友,那麼就請進吧!」良久,那聲音又再一次響起,一名藥童一樣的小女孩出現在了前方的叢林里。
「你們跟我來吧!」那名小藥童砰砰跳跳的帶著司徒玥走進了醫仙谷。
說是醫仙谷,其實就是在竹林中的那幾個竹屋,醫仙谷的弟子在以前是很多,但是現在就只剩下稀稀拉拉十幾個老者了。
竹屋前的空地上種滿了各種稀世的草藥,遠遠的就看見一名男子在那曬草藥,男子背對著司徒玥他們,只見那一名男子一身白衣,頭發竟然也是雪白的,站在翠綠的竹子間分外的引人注意。男子雖然滿頭白發但是看那身形居然一點也不顯老。
旭堯尷尬的撓了下頭,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前輩?我們是來求醫的。」
男子听到聲音,緩緩轉過身來,沒想到竟然是一張美麗至極的臉龐,絲毫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老,那一頭白發不僅沒有顯得很突兀,反而就像是很順理成章的他就應該是白發。
「咦?不是老前輩?」憶南已經瞪地死大死大的。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憶南,不要無禮。」旭堯一想到自己剛剛也是叫他老前輩的就汗顏,可是還是很恭敬的問道「在下想見醫仙谷谷主,麻煩……」
「我就是醫仙谷的谷主。」旭堯話還沒說完,那名男子就邊說邊轉身去擺弄草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