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梵剛剛走出山洞就听到前方傳來的打斗聲,茯苓急沖沖的跑過來,「師父……師父……不好了……有人闖進谷里來和那幫人打起來了……」
任梵扶住氣喘吁吁的小藥童,「你慢點說,怎麼回事?」
茯苓咽了口口水,潤了下緊巴巴的喉嚨,「剛剛突然有幾個黑衣人跑進我們谷里來說要殺進來來的那幾個人,然後那帶劍的女的已經和他們在前面打起來了。」
听完小藥童的敘述,任梵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你上前去喊一句「要打出去打,不然就都不要想出去了。」」
「師父,這樣不太好吧?」茯苓知道師父已經開始生氣了,可是還是不安的問道。「其余的你用管,你去幫忙照顧好那些病人就好,其余的交給我就好了。」任梵說完這幾句話,悠悠然的向自己房間走回去。
小茯苓撓了撓頭,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那自己就這麼辦咯。小茯苓跑到前面打斗的地方,閉著眼楮一聲大喊「師父說了,你們要打出了醫仙谷再打,不然你們就再也不要想出谷了。」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回秦燁的房間。
司徒玥持劍而立,听到小藥童這麼說,銳利的眼神射向那幫黑衣人,「我們出去再比過!」那一幫黑衣人看來也是有點忌諱這醫仙谷谷主的,相互交互了幾個眼神隨著司徒玥飛躍出了醫仙谷的範圍。
司徒玥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站定,「說!你們是誰派來的?」司徒玥首先應該弄明白的是這幫人是司徒家派來的還是魔教派來的。
「廢話這麼多干嘛,你有什麼問題留著去問閻王老爺吧!」為首的黑衣人說話陰陽怪氣,「閻王爺?我還當真已經見過了,這一次應該是輪到你們了。」司徒玥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一道殘影直接飛向那群黑衣人,可是那幫黑衣人分明就是有訓練過的,幾人面對司徒玥凌厲的招式絲毫沒有避讓的意向,而是很詭異的組成了一個陣型,並且一直在不斷的移動腳步。
司徒玥面色沉重,剛剛滿是破綻的黑衣殺手,現在弄成這個陣型之後,很奇怪的發現原本一個人的破綻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攻勢,整整一十二個人,就像是一個整體一樣,不斷地繞著司徒玥旋轉。
司徒玥眨了眨微微酸痛的眼楮,本就是深夜視線不足,又加上這十二個人越轉越快。當真是有趣啊,我司徒玥這短短近一年的時間里,遇到過十幾個人的殺手,也和司徒戰之類所謂的高手過過招,可是就沒遇到過這種傳說中的陣法,今天我到時要好好的體驗一下這陣法是不是想江湖人士說的那樣詭異和強悍。
司徒玥漸漸穩下神識,守住丹田,氣息越來越長,越來越弱,就像是沒有呼吸了一樣,現在的司徒玥就像是一面平靜的湖面,只要周圍已有動靜,她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司徒玥的做法很明智,在不了解陣法危險的情況下,她選擇以不變應萬變,只有慢慢熟悉了它的路數,才能一一破解。
「東南方!」突然在司徒玥平靜的心湖東南方出現了一絲漣漪,司徒玥雙眼就像是針刺一樣的猛然睜開,手中古劍隱隱泛著紫光的劈向東南方向。那幾個殺手顯然也沒想到司徒玥會猜到他們的攻擊方向,四人一組兩忙分為三個小圓圈圍著司徒玥轉,化解了司徒玥剛剛那致命的一擊。
「有趣!」司徒玥看著這變了又變的陣型,眼中的戰意越來越濃烈。可是戰意越濃心境越平靜。
黑衣人見一擊未成,三個小圈同時進攻,你能化解一個,但是卻是化解不了三個攻擊。可是令人不可思議的景象出現了。司徒玥就像是能算出到底是那一邊的攻擊稍微快一點,即使是連一個眨眼的時間也不到,司徒玥還是預先把能最先攻擊到她的那一個給化解了,又以奇怪的扭曲方法避開了第二個攻擊,順著那扭曲的勁道一擊刺傷了第三格攻擊她的人。
「啊!」被攻擊到的那個人胸口被司徒玥的古劍一劍劈開,古劍上的紫色真氣瞬時間就擊破了他體內的髒腑,就看見一道血光之後,場上站著的黑衣人只剩下十一人了。
趁著那幫黑衣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司徒玥手中古劍連來年挽出無數劍花,帶著紫色電芒的花雖然好看,但都是致命的,每一個劍花就想是月兌離了古劍,從個個不同刁鑽的角度襲向了司徒玥面前的三個黑衣人。又是三朵血花的綻放,還剩下的八個黑衣人連忙圍成了一開始的陣法。
可是當初一十二人的陣法現在只靠八個人來維持,怎麼也沒有當初的威力和防御了,現在那些在司徒玥眼中看來就是一個個破綻百出的人。
司徒玥的嘴角和眼角隱隱露出嗜血殘忍的笑意,手中古劍一指,直直的刺入那個圈子中間,完全打破了陣法,八個黑衣人一邊抵抗司徒玥的攻擊,一邊又想從新擺陣,最後干脆放棄了八個人同時攻向了中心的司徒玥。
「就是這個時候!」司徒玥心中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一個念頭,身體又想是有本能的反應一樣,古劍橫在胸口,一個原地大旋轉,紫色的電芒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樣從古劍上溢出,形成一股劍氣,橫向打出去。
剛剛從秦燁房間追出來的旭堯本想出來和司徒玥一同抗敵,可是沒想到剛剛走到這里就看到這一幕他一生都忘不掉的畫面。
紫金色猶如電網一樣的異光以司徒玥為中心突然想四周圍擴散,雖然只有短短一眨眼的時間,旭堯的眼楮已經被炫的睜不開眼楮,等到眼楮可以再一次看見前面景物的時候,原本圍著司徒玥的八個黑衣人全部攔腰被斬而死,而司徒玥一人就站在一圈尸體中,淡漠地望著天際的月亮。
「司徒……姑娘……你還好嗎?」。久久的,旭堯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語言,起步走上前去。「這幾個人還傷不到我,秦燁那怎麼樣了?」司徒玥將古劍上的血跡擦在了一個黑衣人的衣物之上,緩緩得將古劍重新系回背上。
「放心,有那小藥童在我才出來的。」旭堯彎腰蹲在地上,揭開一個黑衣人的面罩「震天十二騎!?!」
「他們是震天堡的?」司徒玥瞄了一眼那殺手說道。「嗯,他們就是震天堡有名的十二騎,當時我和秦燁兩個人在他們手上差一點就載了,沒想到今日司徒姑娘你憑自己一人之力就把他們全都斬殺了,歐陽實在是佩服啊。」其實歐陽旭堯真的很想知道司徒玥是怎麼破解十二陣法的,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只能作罷。
「十二騎再這里,那麼說明吳凡估計也在這附近,這幾天我們要小心為上啊。」旭堯朝著這四周凝望了一邊。「你先會醫仙谷吧,這里交給我來清理就好。」這畢竟還是醫仙谷的大門口,這麼多死相恐怖的人殺手自在這里實在是對醫仙谷的不尊重,旭堯當然想把這清理干淨。
司徒玥對于歐陽旭堯這個安排沒有半點疑惑,應了一聲就自己獨自走回醫仙谷中了。只留下歐陽旭堯面對著滿是鮮血淋灕的場面。
「哎!」歐陽旭堯緩緩嘆出一口氣「你殺人就殺吧,為什麼要殺的這麼恐怖,就是血啊又是斷肢什麼的,知道這清理起來有多麻煩嗎?真的看不出這個手法會出自一個女子的手。」當然這些話歐陽旭堯只是在心里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就算在鈍,也知道剛剛司徒玥那一招,自己也是沒一絲存活的機會。
想來是因為十二騎一夜之間全部失去了音訊,吳凡總算是在第二日忍不住大聲咒罵起來「都他娘的是一群飯桶!老子養了你們這麼多年是用來干嘛的,連那麼幾個小混混也搞不定!你們讓我在教主面前怎麼抬頭說話啊!」吳凡長的很平凡,微微發福,不想是曾經的武林盟主,更想是一個富甲一方的商人,可是原本被江湖人士說成是慈眉善目的臉上現在全是猙獰!
「我布了這麼久的局,居然毀在了秦燁那小子手上,全是你丫的廢物!」吳凡一腳踢到跪在他面前的中年男子「我讓你假冒秦陽豪那老家伙,你丫的居然還給我露陷!我養你干嘛的!」
被踢男子一句怨言也不敢有,等到吳凡生氣的坐回椅子上,才敢顫顫悠悠的繼續跪好「全是那殘月閣的錯,我照主上的吩咐買了殺令去殺秦燁,可是這麼多個月來卻是一定啊效果也沒有!我的身份也是那幫人說出來的啊!主上!」
「哼!要不是現在殘月閣那幫家伙都找不到了,我第一個沖過去廢了那家伙!」吳凡氣得圓眼越來越圓。
「主上,你不覺得奇怪嗎?」。身邊一個文書打扮的男子說道「這麼大的一個殘月閣竟然說消失就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件事情的確是可疑,等忙完了手上這件事情,我們再好好去找殘月閣翻舊賬!」吳凡大掌一拍,紅木桌子應聲碎裂。
「你們都準備一下,等到秦燁那小子一出醫仙谷,我們就要了他的命。」吳凡惡狠狠的瞪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