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禁 流年吻了罪 容陵丑聞

作者 ︰ 姜遲

洛湛疑惑的看著他,總覺得事情變得有些奇怪,而且詭異了。

藍調卻終于松了一口氣似的,對著他微微笑了笑,「這些天可把我給憋壞了。依我看啊,這人啊真倒霉的事情就是不能說話了。」

他向來話嘮,平生最喜歡說話跟人交流了。這一次足足把他憋了個夠嗆。

洛湛卻沒有時間听他廢話,不耐煩的說︰「到底什麼事,你說呀。」

藍調這才進入了正題︰「容陵的很多消息確實是我提供給記者的。你別急呀,我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啊。容陵感染了生化病毒,我們暫且稱其成為H1,我找人研究過,一時半會還真的找不到解毒的方法。我拿這個跟上次卓靳感染的仔細對比過,我想,這應該是變異過,或者升級過的病毒。所以,那些材料對我們來說,效用雖有,卻並不大。容陵是我們國家的繼位人,他出事了非同小可,再者,他也怕你擔心吧,就讓我幫忙瞞著。你不是也知道嗎?他想過繼他七叔家的兒子,也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洛湛听到這里,苦笑了一聲。

「我實在是瞞不下去了,容陵這才感染的病毒比卓靳的還要厲害,不僅身上出現了亂七八糟的斑點,就連臉上也有了,要不然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肯往臉上抹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呢?制服扣子也永遠扣的那麼整齊,連脖子都看不見。我想,以後你們知道了,肯定是要怨我的。我實在不得已,才想出了這個辦法。人多力量大嘛,我已經拜托葉匪楹幫忙想辦法了。他那消息靈通,對不對?」藍調雖然還是話多,卻終于是有重點的了。說出來的話絲絲入扣,又井井有條,听的洛湛挑不出一點毛病。還萬分的贊同,順便覺得自己挺不是一個東西。

當初卓靳感染的時候,他心急如焚,到容陵感染的時候他的情緒就淡了,听他說沒事了,也就信了。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篤定,讓他的反應顯得有那麼些薄情。

他頓了很久才有些艱難的問︰「那麼,有進展了嗎?」。

藍調搖了搖頭,但是立刻又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似的補充,「我們都要相信容陵的能力。他說了,一切都得先破了這個案子,解鈴還需系鈴人。到時候抓了人,不愁他不拿出解藥來,是不是。」

洛湛沒有說話。當初卓靳出事的時候容陵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不能等啊,人的生活過分的脆弱,他們根本等不起。那時候他罵了容陵,這個時候難道就能坦然的接受嗎?卓靳跟容陵,還有藍調,其實對于自己來說是差不多的,都是兄弟。又怎麼能夠突然之間就對別人有了差別待遇呢。

洛湛這個人是很公平的。因而有的時候似乎顯示出了一種猶豫的懦弱來,而這種懦弱,基本上都呈現在了容陵的面前。

人家說,問世間情是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大概容陵生來便是洛湛的克星。雖然他百般的討好他,照顧他,可是他的決定,容陵卻沒有辦法反駁。

甚至于是傷害。來自容陵給以的傷害,哪怕無比的深重,他也只能是含著眼淚照單全收了。因為實在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恨他。

其實也沒什麼好在藍調這邊了解的了,那個病毒有多麼凶殘多麼霸道,自己也算是切身體會過的。只好交代說,讓藍調繼續用心組織人研究,順便拜托葉匪楹那邊看著點,自己便過去找容陵了。

容陵接起電話以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麗,「喂,我是容陵。」大概這段被人電話各種轟炸的狠了,接起來的電話帶著一種謹慎的禮貌。

洛湛愣了愣,他有點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難道說要大吼一聲問他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嗎?說起來,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他並沒有必要跟自己坦白的。再說了,容陵身份特殊。假如洛湛吼了,理直氣壯的問他不告訴自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不想把自己當朋友呢?假如容陵真的理直氣壯的回他,就是不把自己當朋友又怎麼辦?已經如此尷尬了。

容陵大概听出些什麼,微微笑了起來,「洛湛,是你嗎?」。

洛湛這才跟著嗯了一聲。

輕笑聲顯得更加明顯起來。「怎麼了呢?」聲音比平時都來得溫柔,可能是因為電話聲波磁場的原因,洛湛覺得自己有點暈乎乎的了。

「容陵,你現在在哪兒?」這氣氛溫馨到了淒涼。洛湛忍不住的強硬起來。語氣也顯得有些不自覺的重裝。

容陵的眉心也不自然的緊鎖起來。非常敏感的問︰「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

洛湛的聲音也稍微大了起來,「我問你話呢,你在哪。」

容陵哈哈笑了起來,「這都瞞不過你啊。正出門去天延飯店,待會兒有個采訪,啊,我到了。」

洛湛堅決的說︰「在那等著我,我馬上來。」

容陵立刻拒絕道︰「別……」但是那邊已經掛斷了。

容陵握著電話發了一會兒呆,還是從容不迫的下了車。

幾乎是一打開車門就有無數的閃光燈追了過來,要不是習慣了,恐怕在那一刻,眼楮就要瞎掉了。盡管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容陵仍然保持非常得體的笑容,一一跟大家打招呼。

好像是他千辛萬苦把大家請了過來,好像他遲到了有點歉疚一樣。更好像,他本來就有義務被人這麼跟蹤拍攝,沒有一丁點兒的自由一樣。

有心急的記者已經開始連連的拋出問題。四周顯得很嘈雜。容陵微笑著看著他們,然後有些討饒的說︰「進去再說吧,都圍在在這里,我怕我沒有包場的魄力跟財力呢。」

他說話恰到好處的幽默感讓大家都笑了。

簇擁著他走了進去,剛剛坐下就有人站起來問道︰「听說你已經過繼了你叔叔家的兒子來,這麼突然是為什麼呢?」

容陵幾乎張嘴就說道︰「小培非常的聰明,我不知道自己將來生不生得出這麼聰明的小孩來。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將來我的孩子也會被作為繼承人來培養,我不希望用血緣扼殺了更好的選擇。」

那個記者顯然很不滿意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何必干脆在全國甄選,在自己家里選,又憑什麼能談不讓血緣扼殺選擇呢?」

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問題,容陵反倒很坦然的接口道︰「你說的有道理,就麻煩借用你們家媒體的力量,幫我發一下廣告,讓適合的人選都過來我看一下。選出最合適的。」

那個人開始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尖銳,不禁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連回擊的話語也在喉嚨口里反復的滑滾,這下子被棉花彈了回來,有些尷尬的坐下去。

那邊已經是第二輪的戰斗,有人開門見山的問︰「听說你中了生化病毒,活不過幾天了是嗎?」。

容陵很苦惱的想了一下,才困惑的問︰「是嗎?」。

那個人顯然很不滿意他裝傻的舉動,非常肯定的說︰「是的。頂尖的醫生團隊共同會診,都找不到解答的方法,也正是因為這樣,你才不得不去過繼別人家的孩子吧?且不說你來不及生一個孩子,恐怕連你自己也登不上大位呢。」

容陵耐著性子听完他的挑釁,才悠悠道︰「那麼,我們就幾天以後再說這個問題吧。」

「請問,容公子。」容陵目前並沒有任何的職稱,大家叫他都是容公子容公子的叫,听起來有些跨越時空似的。那個人的態度相對恭敬,容陵也就對著他笑了笑。

那個人也不好意思似的斟酌了一會兒才說︰「听說你是一個同性戀,是不是?」

現場一下子失控起來,到處都是掩也掩不住的哄鬧聲,大家交頭接耳,嘰嘰喳喳。

容陵卻態度自若的等著大家平靜。等到大家的情緒平靜了,才似笑非笑的問道︰「那麼,什麼是同性戀呢?」

那個記者帶著譏諷一樣的不自然道︰「自然是喜歡同性了。」

容陵有些苦惱的思索了一下,抬頭,相當認真的問道,「據我所知,每一個人的心里都有同性戀的傾向,只不過要看這個人所處的大環境影響罷了。當大部分的人都喜歡異性,自然他們也就會用這樣的社會道德來約束自己的行為,壓制自己對同性的喜歡而已,您覺得呢?」

那個記者雖然看起來羞澀,卻顯得非常的理性。他非常平淡的繼續道︰「這麼說,你是肯定同性戀的了?」

容陵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將來是要統管一個國家,我不可能因為對方是一個同性戀,就放棄對他的熱愛。為人君者,不是最講究一視同仁麼。」

那個記者也笑了笑,「這個同字恐怕還大有文章,倘若你想要的天下大同是希望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為喜歡同性而營造出這樣的大環境來,恐怕不是我們所樂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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